“得把人引來,不然這樣一個人沒有,我心裡沒底。”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她撐著鐵籠子坐起身,頭昏腦漲,身體也疼。
“你閉嘴吧,這都幾天了,也沒見你的元極來救你,聽我的,保你小命。出去後,跟著我,不許再跟元極有任何瓜葛。”公冶崢冷哼了一聲,一縷髮絲從額上掉落下來,臉上還有血,仔細看那傷口,明明是被指甲撓的。林蘊手底下的姑娘們做的好事,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去你大爺的,我這都是被你連累的,你這個掃把星。以後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你。”秦梔張口就罵,聲音也越來越大。
公冶崢立即睜大眼睛,“你才是掃把星,你才去你大爺,都是被你連累的。”學她罵人的話,因為他根本也不會罵人。
“你閉嘴吧你,瞧你這掃把星的樣子就倒胃口。聽見你說話我更噁心,連生下來喝的第一口母奶都要吐出來。閉嘴。”說著,她動手抓住他的頭。
公冶崢齜牙咧嘴的被她拽著低下頭,隨後也抬手抓住她的頭髮,兩個人眨眼間在鐵籠子裡撕扯起來。
秦梔大聲叫罵,一邊還發出誇張的尖叫聲,公冶崢一聽,也不甘示弱,開始跟著尖叫。
尖叫聲在這地牢裡迴響,片刻後,石門終於從外開啟了,一行人走了進來。
一眼瞧見鐵籠子裡互相撕扯的兩個人,一個人快速跑過來在鐵籠子上踢了一腳,“停手!”
聞言,兩個人隨即鬆開了手,公冶崢的頭髮被揪扯的像雞窩,秦梔也差不多。隨著分開,秦梔猛地一拳砸在他眼眶上,公冶崢隨即就倒下了。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掃把星。”收回手,秦梔轉頭看向鐵籠子外的幾個人,視線快速的掃過,最後定在了一箇中年男人身上。
上下的掃了一遍,秦梔深吸口氣,“你們到底什麼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抓我做什麼?如果你們要錢的話,我家倒是有些錢。我可以寫信通知我家人,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家人都會湊齊的。”
那個中年男人盯著她,隨著她話音落下,他驀地撩袍蹲下,隔著鐵籠子仔細的看著她,隨後忽然開口,“老夫認識你,你是七年前,那個被大魏鎮疆王元霖宗推出去當誘餌的秦、、、秦鐸將軍的女兒。”
看著他,秦梔的眸子顫動了下,“我不是。”
“雖說你的模樣和七年前有些變化,還變得伶牙俐齒,但,老夫的眼光一向不會錯,就是你。說來也是可惜,當年你和你的母親在我手底下過了些日子,你母親明明都答應要和你待在這吳國,積攢蓄力為秦鐸將軍報仇。可後來,這元霖宗派人將你們又都抓了回去。本以為你和你母親都會沒命呢,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看著秦梔,他輕聲的說著,還帶著笑意,就像在閒話家常。
“按你所說,我父親是被元霖宗害死的?”盯著他,秦梔的表情不由幾分激動之色。
“你忘了麼?七年前你就知道了呀。”他一邊輕笑一邊搖頭,似乎在感嘆她怎會如此傻,竟然被騙了。
秦梔眨了眨眼睛,隨後搖頭,“我的頭被打破了,很多事都忘了。只不過,王爺這麼多年對我極好,你所說之事,我不敢確信。”
“如今你已成了籠中鳥,老夫又為什麼要騙你呢?如果今日抓住的是別人,老夫也不會浪費口舌。只不過,七年前見過你,你也險些成為了老夫的門生。真是可惜,可惜了你母親當年為了替秦鐸將軍報仇,可是在我門前跪了許久。”他嘆口氣,很遺憾的樣子。
“那麼,我爹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坐在那兒,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她看起來滿臉糾結和複雜,始終不能相信的樣子。
“真是沒想到,七年前被當成誘餌的是你爹,七年後,被當成誘餌的是你。但幸好,這兩次,主管此事的都是老夫,這也算是緣分了。”看著秦梔,他滿臉皆是同情之色。
秦梔盯著鐵籠的一角,表情已經有些許呆滯了。
“難得,七年後又遇見你這個小姑娘了。把你關在這兒,我心裡是真不捨得。你們,把籠子開啟,將小梔兒帶到我那裡去。”他站起身,一副下了決定的樣子。
鐵籠子被開啟,走進去,將秦梔扶了出來。
深吸口氣,她看起來好像還沒消化這些資訊,“多謝,七年前的事兒我記不清了,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對了,這個人,就把他關在這兒,討厭鬼,掃把星。”指著公冶崢,她立即滿臉兇相。
“既然老夫都把你帶走了,也不妨帶著他。倒是你這脾氣和七年前一樣,瞧把這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