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裡恍若有什麼要決堤而出,他看著她,一邊低聲道:“日後演戲這種事你不準參與,每日見你偷偷摸摸,便叫我忍不住想把你的腿扭下來。尤其今日,若不是為了計劃順利施行,那房子都別想好生留存。”
盯著他,他明顯越說越生氣的架勢,一副現在就想去將房子和人都拆開的架勢。
“好啊,若是下次再有傳言說我和誰誰誰有私情,世子爺就去用自己打破謠傳。你去和人家幽會,我肯定什麼都不說。”躺在那兒,他懸在她身上,壓得她要喘不過氣來了。
“還在嘴硬,看來給你的教訓不夠。”話落,他歪頭吻上她頸側,唇舌用力,秦梔再次痛呼起來。
她的叫聲沒持續多久,元極就鬆開了她,看著她滿臉不爽的樣子,他不由笑,“還嘴硬麼?”
“疼死我了。像狗一樣,討厭死了,下去。”推他,這次倒是輕鬆的將他推開了。
坐起身,秦梔撫了撫脖子上被元極吸吮的地方,好疼。
旁邊,元極躺在那兒,看著那個小人兒,漆黑的眸子裡皆是平和。
轉頭看向他,秦梔哼了哼,“的確是有人在針對我,還用我害怕的東西嚇唬我。如此瞭解我,是誰已經顯而易見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很明顯並不是要殺我,所以我也沒太在意,畢竟與姚相的計劃更重要。但眼下,既然你已經把人給抓了,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對了,這個時間,宗華應該已經把那個神秘組織的首領抓住了吧,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追蹤此人。”
“神秘組織。”元極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捏著,這個神秘組織看起來也是新興,從未聽說過。
“放心吧,抓到了人,順藤摸瓜不是難事兒。不過,你傷好了就不能來告訴我一聲麼?偷偷摸摸的,比我這段時間還要行蹤詭秘。若不是知道你去做什麼,我還真會懷疑你是不是去和誰幽會了。”甩開他的手,秦梔順勢打了他一巴掌。
“我若如你那般去和誰幽會,興許就能瞧見秦小姐爭風吃醋的場面了。”被打,元極倒是無動於衷,薄唇微彎,他心情不錯。
秦梔給了他一個白眼兒,還想看她爭風吃醋呢。若真有那個機會,他看到的就不是爭風吃醋,而是大卸八塊了。
驀地,外面有甲字衛的聲音傳來。
元極站起身,看了秦梔一眼,隨後便走出了臥室。
坐在床上,秦梔撫著自己的脖子,被他刻意用力吸過的地方還是有些疼。愈發覺得自己吃虧,她也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他脖子上也種幾枚,讓他嚐嚐滋味兒。
片刻後,元極便回來了,緩步走到床邊,他單薄的中衣下,那線條明顯的肌理也若隱若現。
抬起眼睛瞧了瞧他,秦梔驀地起身,直接在床上站了起來。
仰頭看著她,元極幾不可微的揚起入鬢的眉,“做什麼?”
什麼都沒說,秦梔猛地朝他身上撲過來,元極自是抬手接住她。
雙臂圈著他的頸項,兩條腿也纏住他的腰,他因為慣性抱著她轉了一圈,趁此時機,秦梔低頭咬在了他的側頸上。
微微歪頭,元極任她啃咬,身體一轉,然後直接坐在了床上。
而懷裡那個人就如同猴子似得趴在他身上,只不過這個猴子會咬人。
終於咬夠了,秦梔鬆開嘴,直起身體看向他,“舒服麼?”
“嗯。”他笑看著她,輕聲回應道。
“受虐狂。”從他身上跳下去,秦梔身子一轉,朝著門口走去。
甲字衛都回來了,顯而易見,他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宗華公子回來了麼?”走到門口,秦梔扯了扯衣領,不用照鏡子,她就知道被元極吸過的地方定然紅了。她也是要面子的,但這廝根本就不給她留面子。
“回秦小姐,還沒回來。不過,那些傳謠的人都已經帶回來了,秦小姐要審問麼?”甲字衛問道。
“不用,這些都是蝦兵蟹將,也問不出什麼來。宗華公子若是回來了,就告訴我一聲。”那個被盯住的頭領才最主要,他知道的要更多。
那個神秘組織,似乎乾的就是這種事兒。
屠郡王僱傭他們中傷汙衊姚清和,沒想到正好她忽然出現,屠郡王也立即覺得這是個時機,一箭雙鵰的時機。
因為元極和姚清和都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兒,也因此拒絕了他結親的提議,屠郡王不可謂是熱臉貼了冷屁股,而且還惹了一身騷。
他為人極其心胸狹窄,錙銖必較,小肚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