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前,這府尹卻出了一個岔子,與他自小便在一起的夫人忽然上吊自殺。在她自殺的房間牆壁上,居然挖出了幾近一千兩白銀來。
那是什麼數目?可以說那整面牆都是用白銀堆砌出來的。
出了此等大事,帝都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刑部派人下來調查,眼下那府尹的府邸都被封了,裡面的人都不準出來,外面的人也不準進去。
然而,就在這調查尚未結束之時,卻忽然又出了大事。刑部的人員還在順城呢,被封禁的府尹宅邸莫名的被洗劫一空,所有的公文賬簿等物品都被盜走,那管理賬簿的文書也莫名失蹤,讓一眾刑部人員大吃一驚。
立即上報給刑部,此事在帝都也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波,這到底是誰,居然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很快的,又一城池府尹府被盜的事情又發生了,這次不止將所有的書面形式的公文賬簿被盜走,同時被盜走的還有府尹的小舅子以及府衙的賬房,文書,一併都被劫走了。
做如此惡劣之事,還能明目張膽,實在是太過膽大妄為。
不過,帝都那兒倒是奇怪,順城之事發生時,倒是真的張揚了幾天。可是之後,也不知怎的,就沒了聲音。
這次,這種事再次發生,朝廷裡的人似乎也猜出來了,如此行事,天不怕地不怕,有很大的可能是天機甲。
二月很快就來了,帝都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傍晚時分,一行隊伍緩緩接近了帝都。
在兩個城池間折騰了半個月,秦梔覺得自己都瘦了兩圈。這種活真不是人乾的,但她不去做,就沒人了。
期間,還有天字衛的二把手千里迢迢的找來了,雖是沒有用過激的言語,不過卻直言秦梔所做之事已超出了天機甲的行事風格。如此大肆張揚,恐怕到時元極都保不住她。
其實不止是那人,連一路跟隨她聽從她指示做事的天字衛和甲字衛都覺得不妥,這麼多年來,天機甲從未做過這種事。
明目張膽的偷竊,還抓人,匪夷所思。
不過秦梔擺明了不想理會他們的想法,獨斷專行。將此次偷竊來的東西,以及抓到的人,一併帶回帝都。
隊伍在夜幕來臨時進入了帝都,秦梔指派了數個人將此次帶回來的東西和人送往刑部,他們則緩緩地朝著暫住的宅院返回。
夜很黑,離開了長街,燈火也暗了下來,街巷幽深,兩側的圍牆也很高,讓人不禁生出一股幽幽兇險之感。
隊伍緩緩地前行,驀地,走在最前的天字衛勒馬。
後面,甲字衛抽出了兵器,繞過前面的人,迅速的擋在了最前面。
前方街巷的盡頭,一群勁裝黑衣人堵在那裡,殺氣濃厚。
甲字衛一共才四人,天字衛也各自的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兵器,不過卻十分驚訝。雖說經常遇到危險之事,可這是帝都,本以為這段時間秦梔的所作所為已經夠膽大妄為了,但沒想到有人更膽大。
馬背上,秦梔遙遙的看著對面那群人,她輕咳了一聲,“如此便等不及了,比我想象的要更坐不住。我說的對麼,姚相?”
她此話一出,四周的天字衛和甲字衛也都變了臉色,宗華公子就是因為調查姚相而被抓了起來,眼下生死不明。這半個月來,秦梔也在抓姚相結黨營私的罪證,結果這剛剛回了帝都,便把姚相引來了。
“本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倒是天機甲如狗一般,追著本相不放,活膩了。”一道好聽的聲音從對面的黑衣人後面傳來,可以確認,這就是姚清和的聲音。
雖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可是正因為如此,卻更讓人覺得恐懼至極。
“這是帝都,難不成,姚相想在天子腳下殺人麼?”秦梔拽著馬兒的韁繩,使得馬兒也在開始後退。
“殺人?本相殺人,還需遮遮掩掩麼。”他說著,那語氣也讓人感覺得到,他雙手染滿了鮮血,根本不怕多幾條人命。
秦梔勒馬調轉方向,同時喊了一聲撤,然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這條街巷。
馬兒的速度快,很快的便接近了城門。
快要到了關閉城門的時間,禁軍正在換崗,而且還有過來巡視的禁軍隊伍在。
這一行隊伍快速的出城,如此狂奔,引得那一行巡視的禁軍也看了過來。
元爍坐在馬背上,看著那狂奔出城的隊伍,莫名覺得有點眼熟,看起來好像是元極身邊的人。
皺眉,他扯動韁繩,還在尋思著是不是應該追出去瞧瞧,卻見另一個隊伍快速的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