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來,她微微歪頭看著他,“走吧,我詳細的跟你說說我的發現。”
拖著他回了房間,秦梔緩步的走向後窗,指著那個洞,她笑著搖搖頭,“以這個角度,是根本看不見浴桶裡的我,最多看到的就是我的頭而已。你先別顧著生氣,你這樣子好像我被非禮了似得。”
“不管他看沒看見,那對招子是別想要了。”元極開口,淡漠的聲音滲著諸多的冷厲,他說到做到。
秦梔點點頭,“隨你。我想說的是,我剛剛看了看那個人,他絕對不是個小廝。這府裡的小廝多做重活累活,雙手和身形多有變化,但他明顯不是,可能還有些拳腳功夫。估計就是個奸細,類似於天機甲之中埋在敵方深處的最普通的那種細作。根據眼下的情況,如果是大月宮的探子,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窺探你我,關注更多的是公冶崢的死活。所以,這個奸細有很大的可能來自玄衡閣。正好,我昨天挖出了柴廷南的屍體,又把她吊在了她之前挖陷阱的山上。殺她的人是我和公冶崢,挖她屍體做陷阱的是我,我想,我大概已經上了玄衡閣為柴廷南報仇的名單了。”將事情牽扯在一起,答案也就出來了,其實很簡單。
“將這府裡有問題的人都揪出來,日後你就待在這兒吧,不要離開。”元極想了想,決定用最笨拙和最保險的方式來保護她。
“你這個想法不太明智,而且有些被動。之前是柴文烈牽著我們的鼻子走,一直都在他的設計之下掙扎。但這次,我覺得可以再次引他出洞。當然了,我們得做出重大的取捨來,公冶崢,怕是要還他自由了。”如同之前所想,在公冶崢神慶還有柴文烈之中做出選擇來,柴文烈是頭敵。
“與他合作?我更想殺了他。”說起公冶崢,元極的面色並沒有任何的好轉。與他合作,除非他瘋了。
近水樓臺先得月 167、終於引出(二更)
那個偷看秦梔洗澡的傢伙已經被盯上了,他長得不高,身形尋常,倒是眉毛長得特別漆黑,而且在眉心連在了一起。
其實若細看他,他的確是和這府裡尋常的小廝不一樣,儘管幹得是收拾花圃的工作,但明顯並不深諳,有時看他幹活,監視他的甲字衛都覺得彆扭。
府衙最高處的二樓,秦梔和元極兩個身影站在那兒,也在盯著那個小廝。
“別冷著臉了,既然已經同意了,那就別賭氣了。”他之前還不同意與公冶崢聯手,一副和他聯手還不如殺了他的樣子,但思來想去,利大於弊,他就同意了。
只不過,臉色仍舊不好,他真的很討厭公冶崢。
和七年前,他面對她時的臉色一樣,原來這就是元極討厭某個人時的樣子,他都懶得掩飾。能從他眼角眉梢瞧見嫌棄,如果有特異功能,他會讓那個討厭的人直接原地爆炸。
“此事我與公冶崢商談,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裡,不要亂走。”元極開口,雖是聲音冷淡,不過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會去做。但擔心的是秦梔,她沒有武功,很容易受傷,即便有人跟隨保護,可也還是不放心。
“我應該去柴廷南屍體那兒附近轉悠,栽了一撥人,他們就會知道我在那兒拿著柴廷南的屍體做陷阱呢。這個時候我若撤了,怕是不妥,會很容易察覺出事情有變。一切按照之前的進行,做戲要做全嘛。”秦梔微微搖頭,她也不去別處,就在柴廷南屍體那兒附近,做好她的本職工作就行。
“依我看,日後你可以代我統領天機甲了,膽子真夠大的。”沒有武功,但膽量卻一點不小。
一聽這話,秦梔就笑了,“這是誇我呢唄!謝了。不是膽子大,而是心理承壓的能力比較強而已。”主要是見多了各種惡人惡事,她又不是溫室裡的花骨朵。但若想起柴文烈吧,她心裡是有些壓力的。不過沒正面面對他,她可以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抬手罩住她的頭,元極微微施力將她兜過來,“你是不是,因為兒時被綁架過,所以膽子才會變得這麼大。”這件事元極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去年他還特意的調查過。她和秦夫人被綁架,險些死了。
倒是沒想過他會這麼問,秦梔眨了眨眼睛,然後抬手圈住他的腰。
“看來,你還真是關注我,這種陳年舊事都挖出來了。”這件事她又怎麼會知道,原來的秦梔和她母親到底在吳國經歷了什麼,她不知道。
只是九死一生,根據白桃和元爍的描述,被接到王府的秦梔很怪。
秦梔覺得她可能是受到了創傷,繼而有些什麼創傷後應激性障礙,變得特別的富有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