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是沒有魚。
下了小橋,便是一座精美又清幽的房屋,層疊式的朝著後方延伸出去,像一個又一個的帽子疊在一起似得,很特別。
隨著公冶崢進了房間,地板別緻,這房間泛著樹木的清香。
房間裡竹製的擺設特別多,秦梔直接坐在了高出地板半尺高的木榻上,旁邊是竹製的矮腿桌子,上面有煮好的甜茶。
秦梔沒客氣,自己動手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看她那樣子,公冶崢面帶笑意,在她對面坐下了。
“你還真是說話算話,當時說好了不會生氣,當真沒有生氣。”看她很自在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公冶崢身子向前,單手撐著頭,一邊盯著她看,像小學生似得。
秦梔隨手拿起小几邊角的扇子扇了扇自己,“你來我往,我一次,你一次,說好了不生氣,自然不生氣。只不過,也僅僅這次罷了。我若能離開,希望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畢竟我也不能總是和你做交易。”
“你還打算離開?”微微睜大眼睛,他好像很意外似得。
秦梔看著他頓了頓,下一刻抬手拿著扇子在他臉上拍了一下,“你還不打算放了我?早知道你這樣,我上次就應該手再重一些,直接在你腰上穿個窟窿。”
被打,公冶崢閉了閉眼睛,隨後又笑,“既然你已有言你來我往,你打我這一下該怎麼算?”說著,他伸手,以極快的速度在秦梔臉上也拍了一下。不輕不重,更像是撫摩。
搖著扇子的動作停在那裡,秦梔看著他,最後也只能作罷。若是她再上手,這廝肯定還會還手,有仇必報,是他的本質。
看她忍氣吞聲,公冶崢笑的很開心,佔了便宜的小孩兒一樣。
很快的,飯菜就送上來了。
送飯的侍女身著桃花一樣顏色的衣裙,頭髮盤成兩個包包頭,分別在腦袋兩側,倒是可愛。
飯菜擺在小几上,秦梔便拿起了玉箸開吃,她真的很餓,眼下感覺自己能吞下一頭牛。
侍女退下去,公冶崢繼續單手撐著頭在對面盯著她,似乎覺得她吃飯挺有意思的。
期間掃了他一眼,秦梔不以為意,他腦袋裡面構造別緻,陰狠與憨痴渾然天成,只是這麼看著他,其實很難猜測出他在想什麼。
終於填飽了肚子,秦梔打了個超長的嗝兒,她也沒刻意遮掩,倒是也覺得自己這會兒應當粗鄙不堪。
在王府的時候,別說打嗝兒,就是呼吸都得調勻了。王妃極其講究這些,尤其對女人,更是嚴苛的很。天長日久的,她也養成了習慣,到哪兒都端著。
不過,這會兒她也不乏故意為之,雖說她骨子裡是自由散漫的,可也沒這麼不講究。
哪想到,公冶崢瞧著她就樂了,樂不可支的那一種,好像瞧見了什麼特好玩兒的事兒。
看向她,秦梔覺得自己應該拿筷子剔牙,把嘴別成奇醜的形狀,他可能就笑不出來了。
瞧她那眼神兒,公冶崢微微歪頭,“不知有沒有人說過,你極其特別的表裡不一。”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發現了。”說著,她朝著木榻的裡側挪了挪,然後躺下。後腰處發出清脆的骨骼舒展開之後的響聲,她也不由得微微皺眉。
看著她,公冶崢坐直身體,“你累了,去休息吧。待你休息好了,咱們再說不遲。”說著,他指了一個方向,示意她可以去那邊休息。
看了看他,秦梔起身,對他說一聲謝了,便朝著他所指示的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很清雅,而且沒有任何耀眼奇特的飾物,除了該有的傢俱之外,就是床頭擺著幾本書。
走到床邊,秦梔打量了一圈兒,隨後脫下靴子外衣,便真的休息了。
其實知道她身處大月宮時,她心底便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安。可是她太累了,這一路來不曾停歇的思考計算,這種時候,她需要的是清醒的頭腦。
而以她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成,她需要休息。
用薄被將自己纏裹起來,沒用多久,秦梔便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得不可謂昏天黑地,連續精神都處於緊張和高壓狀態,冷不丁鬆懈下來之後,她想警醒點,這身體都不聽她的了。
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幽幽燈火,天黑了,這房間燃了燈火,可是她都不知道。
從被子裡出來,秦梔站在床邊認真的舒展了一下身體。骨骼多處發出響聲來,可見有多疲乏。
將全身都舒展開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