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太深。
紅衛兵們動了,他們領頭的被養膨脹了心,這些人又何嘗不是呢?還覺得自己講義氣的很,那肯定是要幫著報仇的,哪怕是有幾個女的有些畏懼郝援朝陰沉的臉色和煞氣十足的模樣,最後還是在大傢伙動手的氛圍裡不由自主跟著動手。
然而他們真的是太天真了,哪怕這群半大的孩子有長的跟成年人差不多的,還一起上,但是對郝援朝這兩輩子都是格鬥能手軍中兵王,能把他們爹都揍得無法還手的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更別提他現在心裡還窩著火,壓根沒平時那種不跟未成年計較的心理。
在他眼裡,現在這群穿著綠軍服戴著紅袖章的紅衛兵們,跟敵人沒什麼兩樣,若不是那一聲木倉響,沒準江舒瑤就被他們打了,包括他養著的四個孩子,還有那肚子裡他還沒見到,兩輩子唯一一個親生的孩子都得受傷。
喊打喊殺犯罪而不自知的紅衛兵,算什麼孩子?他的仁慈之心絕沒有給這樣一群被開啟了禁忌的魔鬼,下手壓根沒留情,也不介意偶爾落在他身上的棍棒,腦海裡只有教訓他們這一個念頭,把他們打趴了打怕了,才知道害怕,才知道什麼不能碰!
郝援朝異常勇猛,在一個紅衛兵見雙拳棍棒敵不過,想搶他別在腰間的木倉時,神色是更冷了,毫不猶豫掐住他的手並一折,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足以見得有多痛。
他們踢到真正的鐵板了,這一回真的是知道怕了。
與此同時,那聽到木倉響的部隊軍人們也終於趕到了,“住手!”
打頭的是副司令跟留守在部隊,平日裡不是很看郝援朝順眼的羅師長,羅師長瞥了眼地上哭爹喊孃的紅衛兵們,眼角一抽,對著郝援朝就先發火了,“你真是大膽!這木倉是能隨便亂放,人是能隨便亂打的嗎?!”
郝援朝鬆開手,卻是冷哼一聲,一腳把那個想要搶他的木倉對付他的紅衛兵給踹到,又把剩下還站著的三個紅衛兵都給一拳打趴下去,這才對著這些“姍姍來遲”的道,“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保家衛國,可不是讓自己老婆孩子給人欺負的!這人,你們不教訓放任,老子自己教訓!”
一番話,把那些人說的是臉皮脹紅,像是氣,又像是愧,倒是難看的很。
然而郝援朝可不管這些人臉色難看不難看,扶著郝援朝,帶著鐵柱他們就往家裡回去了。
——
“怎麼樣?沒哪裡傷到,要不咱去醫院看看。”走遠了,郝援朝原先那陰沉的臉色和從戰場上下來的那渾身煞氣就收斂了,此時看看江舒瑤的鼓起來的肚子,又看看江舒瑤的臉色,那是不安擔憂的很。
咋地他就離開大半年,媳婦這肚子就這麼大了呢,也就一兩晚沒避孕啊,還真給懷上了,真的是愧疚又驕傲死他了。
老子就是猛!
然而沒有在媳婦懷孕的時候陪在身邊,又自責了,“可真是辛苦你了。”
真心話不摻假的,懷孕真受累啊,還要照顧四個孩子,怕是為了孩子平時都不能表露出來,那孕婦情緒變化多大啊,聽他上輩子的戰友們說要是沒出任務在家老婆懷孕能作天作地伺候死他們,好不容易他跟江舒瑤有了個孩子,自己卻沒陪她,讓她發脾氣讓他作,那心裡都替江舒瑤委屈了。
江舒瑤看他的臉色就把他的心理猜了個七七八八,也是好笑,還記著他剛從戰場上回來呢,剛剛還給她撐腰出氣,哪怕作這個時候也不會作他,體貼道,沒事,不用去醫院,回家,我都餓了,想吃紅燒肉,你給我做。”
“成,我這就回去給你做。”
那小心翼翼模樣,平時的嘴賤都沒了,讓人一看都覺得是妻奴,跟剛剛那大發威風的模樣半點都不一樣。
到家又是端茶倒水的,反覆問了確認江舒瑤真沒事,這才有心思去關心同樣是大半年沒見的娃兒們,首先先讚揚了一下鐵柱和樹根,這大半年沒在家長大了,知道照顧保護家裡的女人們和弟弟妹妹了,很好,把鐵柱樹根誇的那臉紅的,激動的。
隨後又把萍萍安安抱在膝蓋上,一人親了一口臉頰,見他們倆不跟以前一樣美滋滋地反親回來反而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郝援朝遲來的老父親心一下子被劈了一下似的,“咋滴了,大半年不見就不記得我是誰了,嗯?兩個小沒良心的,虧老子還給你們洗過尿布,這才多久呢就認生了?”
這說話的語氣態度跟以前又是一樣了,知道小孩子眼睛乾淨,又剛上過戰場,可能回來沒注意不小心把他們嚇到了,這回就刻意把身上的煞氣都收斂,跟以前的言行舉止一樣,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