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特別像是孕早期的孕吐引起身體虛弱。
“你先下去吧,回去好生養著。”
顧夏讓小宮女攙著她回去,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的動作像是扶腰,但她瞧著更像揉腰一點,處處充滿了疑點。
小答應回去就流產了。
顧夏:……
等到小宮女來報信,她去的時候,小答應床上的血都開始往外流了,瞧著特別的��恕�
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顧夏覺得胸悶氣短的,特別難受。
“皇貴妃娘娘,太皇太后有請。”
蘇麻喇神色淡然的立在殿門口,輕聲說著。
宮中總是講究端莊緩慢,要的就是這種優雅的感覺。
顧夏吩咐身邊的太醫,好生的照看著小答應,這才跟著蘇麻喇,一道往慈寧宮去。
到的時候,殿中只有太皇太后一人坐在,邊上擺著白鳳屏風,和嫋嫋的青煙。
“臣妾拜見太皇太后,老祖宗萬安。”
顧夏行了福禮,往常太皇太后都會第一時間叫起,今兒卻異常的很,只自顧自的喝著茶水,像是沒看到她在蹲福似的。
她許久不曾受這樣的磋磨,人也變得嬌氣起來,太皇太后雖然沒有叫起,她自己便起來了。
安安穩穩的往邊上的繡凳上一坐,特別的乖巧。
太皇太后看她這樣,忍不住皺眉。
顧夏笑了笑,並不多言。
她已經明白了,這是來尋事的,先是給她個下馬威,她心中要真是有點鬼,那可就立馬變成脆皮BOSS,分分鐘跪了。
“瓜爾佳氏,你入宮多少個年頭了?”
太皇太后的聲音很慈和,好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顧夏回想了下,這才笑著回道:“六七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
接著又是沉默,太皇太后並不接她的茬,顯然是不想好好的聊天的。
過了半晌,在殿中落針可聞的時候,太皇太后又開口了:“這宮中自你生下孩子,可是沒有一點音信。”
顧夏輕輕的哦了一聲。
“今兒好不容易有了,哀家心裡高興,這還來不及賞賜呢,就去你那一趟,就沒了?”
太皇太后的語氣很穩,平淡的聽不出旁的來。
這就是無妄之災了,顧夏發誓,她連大聲說話都沒敢,就怕嚇著那甜美的小妞。
太皇太后是真的不高興,老人家就喜歡多子多福的,這子嗣稀薄成這樣,比前朝還可憐些。
原以為孝誠不在,宮中會好一些,誰知道竟然變本加厲了。
顧夏無言以對,確實在她這裡走一趟沒的。
原本有人跟太皇太后告密,說這些嬪妃侍寢,沒有一個能見著皇上,都是為景仁宮那位打掩護呢。
太皇太后正準備召皇貴妃來敲打,就得到庶妃有孕的訊息,這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看到顧夏的樣子,太皇太后眼裡閃過一抹深思,如果這個庶妃有孕,是皇貴妃用來迷惑她的計策呢?
畢竟上午傳出有孕,下午就沒了,這速度……也太快了些。
“這一次是你失察了,往後可得小心些。”太皇太后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就拄著額頭裝疲憊。
顧夏乖巧的退下,臨走之前,隱晦的瞥了屏風一眼,那後頭有急促的呼吸聲,打量她聽不到。
那小答應流的到處都是血,尋常的月事,可造不成這樣的大動靜。
回到景仁宮之後,顧夏靜坐一會兒,就見海寧悄然立在她身後,擔憂的望著她。
“怎麼了?”
顧夏詫異的問。
海寧抿唇,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神色,半晌才緩緩道:“無事。”
顧夏頓時有些唏噓,孩子長大了,有心事了,知道瞞著大人了。
“那答應……可要奴才去把她……”海寧想了想,眼神狠厲的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顧夏:……
自家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黑芝麻陷的了,這說殺人跟喝水一樣,一點都不像她。
“不必,為這個手上沾染血腥,不值得。”
起身拍了拍海寧的肩膀,顧夏心中起了一絲憂慮,想著什麼時候教會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才好。
做一個正直向上的好青年。
“你要記住,沒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顧夏說的語重心長,只是效果並不大好,海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