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憐,當初傅垏幀明明選擇了你,今日你為何還不肯放過姐姐?你這惡毒的女人,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將心放在你身上你才甘心?”春兒總算見識到了這個只會在傅垏幀面前裝柔弱的女人是多麼的蠻橫不講理了,說起這個來,她才為姐姐打抱不平呢。當初,姐姐為那個男人可受了多少的苦。
嫵辰蹙了眉,她對阿木爾道,“帶她回去吧,好好照顧她,她的情緒不太穩定。”
白心憐卻冷笑了,“佟依若,你應該明白我到底是不是因為情緒不穩定了。我白心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著,對嫵辰留下狠厲的一眸,便隨了拉扯她的阿木爾離開了醫館。
“姐姐,你不要信這個女人的話,她是個瘋子”春兒為自己剛才的話自責起來,她剛才那番話不就是提起姐姐的往事了嗎?她可不能讓姐姐想起以前的傷心往事。
“春兒,姐姐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裡。”嫵辰說著寬慰春兒的話,那眸卻分明隱藏了幾絲憂慮。清淨的山頭,只見青翠的竹林隨著山風沙沙作響。一素色身影衣袂飄飄,三千青絲隨風起舞,女子清瘦的身影似是要隨風飄逸起來。山腳下一支運著糧草的行軍隊伍轆轤而過,隊伍壯大且急切,大隊人馬踩著快速的步伐往四川方向而去。
女子看著山下的隊伍,輕蹙了眉頭。戰爭,死傷,災難,摧殘的是百姓的生命。還有這些上戰場的年輕士兵,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每條都是活生生的生命。這幾年,她見識了多少因為戰爭的死傷,多少無力掙扎而去的生命。這些人,是要趕往四川吧。而他們,是否一定能安全回到他們的家鄉?她想起那個常年征戰沙場的男人,他,每一場戰事都要受到性命之憂。
山風吹亂她的髮絲,烏黑的青絲纏繞著她的憂愁,素色輕紗飛舞了一身,她在山風中凝視著遠方,思念,憂愁 ,痛楚,一切只為那個男人。她默默注視著四川的方向,心思煩亂了一地。而後,她摘下一片山葉,一曲幽思飄蕩在風裡。
“姐姐,我們回去吧。草藥採的差不多了。”
嫵辰回首,看到阿思娜揹著藥簍擔憂的看著自己。她抹去麗顏上的憂傷,嫣然一笑,“阿思娜,我們下山。”她將地上的藥簍背在肩上,再深深看一眼隊伍遠去的方向,與身邊的女子輕步下山。
山下,等著她們的是阿木爾。他看著嫵辰,欲言又止,而後只是靜靜跟在她們身後。
“阿哥,你先回去吧。我和姐姐現在要去醫館。”
阿木爾並不理睬妹妹,他緊緊盯著嫵辰,終於開口了,“嫵辰,我有話要跟你說。”
嫵辰靜靜看著眼前似是下了某種決心的男人,輕睨他一眼,她淡道,“有話現在直說無妨。”
阿木爾卻侷促起來,他看一眼妹妹,厲聲道:“阿思娜,你先回醫館。阿哥找嫵辰有些事。”
阿思娜並不放心哥哥,她焦急的看向一臉淡然的嫵辰,嫵辰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阿思娜遂背了藥蔞往醫館方向而去,走出幾步還不放心回首看一眼阿哥和嫵辰的方向。
等阿思娜走遠,阿木爾一把抓住嫵辰的手,急切的道,“嫵辰,你知道嗎?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做我的新娘子好嗎?”嫵辰甩開他輕薄的手,冷冷道:“阿木爾,收回你剛才的話!”
阿木爾卻不放開她的手,“我說的都是真的,嫵辰,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做我的新娘子,讓我好好照顧你。”
嫵辰為他的輕薄怒了眼,她冷笑起來,“最美麗的姑娘?難道一個女子在你的眼中容貌才是最重要?你才認識我多久?你知道我曾經成過親嗎?”句句犀利起來。
阿木爾為她的最後一句放了手,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冷眼看著他的女子,輕喃著:“不可能,你明明看起來那麼年輕,你不可能成過親”
“我不但成過親,還曾經流掉一個孩子。”嫵辰打斷這個輕浮男人的遐思,為他的淺薄感到悲哀。她輕撫容顏,自語著,“而且我曾經毀過容,這並不是我原來的模樣。”
抬眼,她看到阿木爾越來越震驚的表情,再次冷笑一聲,她轉身,不再理會這個淺薄無知的男人。
第二十八章 慘遭陷害
阿木爾從此與嫵辰保持了一段距離,但那輕薄的眼神仍是時時刻刻粘著嫵辰的身影不放。嫵辰對他愈加反感起來,阿木爾和白心憐,她現在已是能避就避。如果不是因為阿思娜,她也許早就搬去了醫館。
寂靜的山夜,嫵辰站在視窗靜思,卻猛然被一陣煩亂的腳步聲擾了心神。走進院來的是禾建,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