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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小誠,別鬧了。”擠在他懷裡的愛人低聲下氣的說,“給我,好想要你,好想要,小誠。”望向他的溼漉漉的眼睛裡清晰的倒映著自己。

彭誠一晚上都沒捨得睡,儘管高潮褪卻之後身體說不出的疲倦,但是心裡的滿足抗奮地支撐著他。夏煥之睡得很熟,酣然的縮在他身邊。偷親他的時候會不高興的微微皺起鼻子,但始終緊緊挨著自己沒有離開。

夏煥之睜開眼睛的一瞬,彭誠緊張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怕剛剛過去的美好一夜,不過是宿醉的一場荒唐。清醒過來的愛人,發現身邊的錯誤,只要一個眼神的不快,就能把自己全盤否定了。

“幾點了?”夏煥之兩手按著太陽穴,彭誠也聽說過喝醉酒的人第二天頭會痛,很想幫他揉揉,可又不敢。

“大概快9點了。”彭誠儘量平和的說,假裝現在兩個人並不是脫光光的躺在一起。

“天,你怎麼不叫我,我今天早班。”夏煥之一下坐了起來。

“抱歉。”彭誠小聲的說,對方無視眼前的表現讓他很有但氣餒。

“你昨天不是夜班?”正在四處找衣服的夏煥之突然回過頭來盯著他。

“呃”彭誠喃喃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記得補假條。”夏煥之丟下他下了床。

彭誠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愛人轉身時羞成粉紅的脖子。

彭誠黏在床鋪上有點捨不得睜開眼睛,單憑著窗戶外面的響動也可以知道已經是黃昏時分了。昨天夜裡發生的種種依然清晰得歷歷在目,自己先是暗地裡窺視夏煥之的舉動,然後進一步升級下流的利用了他的醉酒,最後無恥的留宿在他的床上,好久沒有這麼安然的睡眠,一整天。

早晨竟然沒有被清醒後的夏煥之揪著衣服踢出門簡直就是奇蹟。

彭誠滿足擁著枕頭。枕頭上有夏煥之常用的檸檬洗髮水的味道,愛人的味道。隱隱約約的淡淡的味道,如同愛人的心意一樣讓他捉摸不定。

煥之匆匆忙忙的就上班去了。那樣不置可否的態度,別是喝醉了還沒醒吧。他到底有沒有看清楚身邊的這個是我?!現在再回想起來,彭誠不經有些擔心。

彭誠頭痛的想了半天,翻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送了條短訊過去。

一。起。吃。晚。餐。吧。想。吃。什。麼。

謹慎的試探,用了最無關痛癢的字句,曖昧全無,彭誠的手心裡還是出了汗。連日的陰霾裡透出了曙光,千萬別又是白日夢一場。

吃肉。

夏煥之的回覆來的很快,乾脆的只有兩個字。千年不變的口味讓全神戒備的彭誠啞然失笑的搖搖頭,還沒來得及撥出一口氣,對方又“滴滴滴”的補了一個訊息過來,彭誠又連忙開啟了看。

你可以起床了,吃了飯,上夜班。這一次不再惜墨如金了,好一個夏式風格的吩咐。

耶!總算守得雲開霧散了。

白班和夜班中間滿打滿算只有半個小時的空檔,按照愛人一貫的工作態度肯定不會法外開恩的多耽誤一分鐘的工作時間。為了讓每一分鐘都能“盡其所用”,彭誠狡猾的在職工食堂打了飯,反正吃什麼都是次要的,關鍵是看和誰一起享用了。三大塊紅燒排骨呢,保管叫他滿意。

再看到夏煥之的時候,嘴裡哼著李斯特的愛之夢,豪不介意手上提的是不和諧的廉價發泡餐盒的彭誠正走在去他辦公室的路上。

又看到了自己的愛人,心頭一陣沒來由的欣喜,彭誠差一點兒要剋制不住衝上去擁抱他。

下班鈴還有十分才會敲響,夏煥之一如既往的穿著長長的醫生大褂,即使只是背影彭誠也可以猜到他的一絲不苟。

這是在住院部大樓後面專為病人散心而設定的小花園,有草地,花壇,葡萄架,休息用的坐椅,據說是醫院創辦人的半身銅雕像。夏煥之就站在雕像的邊上,彭誠開始還在好奇愛人來這裡的目的,等又走近了些才看到他對面站著一位陌生的年輕女士。

別又是遇到那種為難的情況了吧。彭誠擔心的想。

與他硬朗的工作作風截然不同的,資深望重的夏醫生最不擅長的就是和病人家屬打交道。特別是每當遇到無法救治的病人,行醫多年的他仍舊放不下內疚與自責,而這樣的善良還常常會被一些病人家屬所誤解,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境遇。

心疼愛人的彭誠偷偷的走進,悄悄的藏身在雕像另外一邊,可以聽得他們的說話,又不會被被察覺,萬一對方又無禮取鬧,自己也可以適時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