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不是我們伢子一個人打的,怎麼就賴著我們伢子一個人了呢?聽講光是搶救和治療的錢都花了三萬多了,我這幾年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啊!這是惹禍的精啊!我們家是倒了哪門子的血黴,怎麼會攤上這麼個孩子。惹禍惹了一回又一回。”何琴有氣無力,說話沒力氣。走路也跟踩棉花似的高一腳低一腳的。
小小忙讓她上車歇一會兒,何琴卻不肯:“那個倒黴孩子還在裡頭呢,我哪能就走?要是沒個結果,我回去了也不放心啊!”
“不是叫你回去,你先上車坐一下,等回頭有了訊息了再說。我們也都在這裡陪著你。”小小知道這個母親已經是慌亂得沒了法子。只好軟語安慰。
“難為你這樣關心。”滿叔感激萬分,他這個繼子惹事也不是第一回了,因為是城裡來的,村裡的孩子都讓著他,時間一長,他就有些無法無天了,惹禍的事情別人不敢做,他敢,跟村裡的孩子打架也就罷了,最多自己出面陪個不是,因為平日裡做人寬厚,人家也就不計較,可今天這卻是將人打得生死不知啊!
“滿叔你不要這樣說,我已經問過了律師了,律師說孩子不滿十三歲,不會被判刑的,你別太著急了。”小小這話是安慰滿叔,也是安慰何琴。
不多時徐磊的電話打進了小小手機,聽小小說人就在公安局外頭,徐磊忙走了出來:“你在這裡正好,我還想去找你瞭解一些情況呢。”
小小略有些詫異:這事兒跟自己還有關係嗎?於是跟鄧鳴賀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在這裡先等著,小小跟著進了公安局。
進了徐磊的辦公室,徐磊叫了一個記錄的小警察進來,小小瞧著這架勢,居然是審問的?好在徐磊看出了小小的驚訝,忙解釋:“我們就是了解一些情況,你說的話可能會作為證詞采用,所以讓他記錄一下。”
嘆了一口氣,小小點點頭:“想知道什麼,你們問吧。”
“你媽媽是不是曾經跟何勤梅打過架?”徐磊於是開始問了。小小也沒準備瞞著什麼,當下一五一十地照實回答了,問完了以後,徐磊讓那小警察出去了,這才解釋道:“這孩子說,村裡的孩子們說你媽媽跟這個何勤梅打過架,打輸了,他想給你媽報仇,加上那些孩子又在一旁慫恿,所以他就拿起一塊石頭,把何勤梅給打了。”
“啊?”小小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癥結竟然在自己家身上?張大了嘴巴有些傻傻地。
“不過孩子還小,沒超過十三歲,眼下你叫他父母過來寫個擔保書,再交點兒押金,先把孩子給領回去,我們這邊把情況告訴傷者家屬,看看事情怎麼處理,只要人不死,脫離了危險期,孩子父母願意主動賠償,一般情況下都是可以和解的。”
“行。”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只好答應下來。當下小小出門把孩子可以擔保領出來的情況跟外面等著的幾個人說了,擔心滿叔沒錢,又主動叫鄧鳴賀去取了錢到裡面交了押金,這才把趙大國給領了出來。
趙大國也不是第一回進公安局了,可上一回是偷人參來賣,這一回卻是差點打死了人,性質完全不同,見小小兩口子和自家父母站在外面等著,趙大國猶豫了好久竟然不敢出來。
還是小小明白這小孩子的心思,安慰了一句:“你放心吧,我和你鳴賀哥哥在,他們不會打你的。”
這孩子這才猶猶豫豫地走了出來,何琴一把拉過了趙大國就要打,滿叔忙一把就把孩子藏在了身後:“你這人怎麼回事呢?小小剛剛才說了,不打,你怎麼還打呢?”
“我生的孩子我還不能打了?既然先前沒教好,眼下就該好好教,該打就要打,該罵就要罵!”何琴氣不過,跟滿叔爭執起來。
小小無奈,只好插入兩個人中間,讓兩個人先別爭執,隨後才道:“你們這樣打,回頭孩子跑了,你們準備這大晚上的跑到哪裡去找?”
“他還敢跑?”何琴頗有些不信邪想要試試看的模樣。
“你要是打我,我就找奶奶去。”趙大國眼睛紅了,他記得當初何琴就說過無論做錯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打他的話,怎麼才過這麼些日子,就變卦了呢?難道是因為嫌棄自己?他心裡過不去,總覺得自己媽媽不該這樣對待自己。
何琴聞言愣在那裡,趙大國梗著脖子又道:“你答應過我不打我的!”
“可你今天差點打死了人啊!你犯法了你知道不?要是你現在十八歲,你就可以去槍斃了你知道不?我不打你是疼你,可我現在擔心我不打你,以後你真的殺人了進牢房吃槍子兒了,我怎麼辦?”何琴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