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起來,於是李小小的臉又繃起來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饒是李玉柱曾經混過社會,可一掉進了感情這個漩渦中,本就不高的情商就更加低的可憐了,見李小小繃起了臉,頓時又心裡發慌,不知道到底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可憐的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敢過來問,只能不停地在心裡反省著自己這一瞬間的行為表情,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讓李小小晴轉陰?
李玉強臉色更加的不好了。
劉秉玉有意無意地坐在了李小小旁邊,他現在已經知道,李貴旺家現在李小小能當一半的家,涉及到錢的事情都是李小小講了算。二爺爺發完了壓歲錢後,劉秉玉示意李小小到一旁講話。
李小小跟著劉秉玉走到一邊時,劉秉玉倒是也開門見山:“那個承包荒山的事情,你們家考慮得怎麼樣?”
李小小先是抿嘴一笑,然後才開口:“這件事我還沒想好,我倒是在想年後支援誰當村長的事。”
這話聽到劉秉玉耳中不亞於一個炸雷,劉秉玉的臉色都變了:“什麼意思?”
李小小看著劉秉玉,神色很是認真嚴肅:“我知道年後就要重新選舉村長了,歷年村長選舉都是要靠自己拉票,我當然要投票給對自己好的人。聽講忠信叔也要參選,正在私底下找支援自己的人呢如果秉玉叔覺得我這樣做還是有一些道理的話,我就只能看誰可能支援我,我就投誰的票。”
講句實在話,劉秉玉並不怕李小小投對手的票,可為李小小送雞鴨蛋和賣菜給她的那些村民幾乎佔了村民數量的一半,如果李小小存心搗亂,誘導他們都投劉忠信的票的話,自己很可能再也當不成村長得失之間一衡量,利弊立現劉秉玉額頭開始冒汗了:只想著怎麼給兒子謀利益,沒想到自己也是有後顧之憂的人劉秉玉嘴裡的話自然而然的就軟了下來:“小妹子,我也講句心裡話,哪個做爹孃的不為自己的兒女打算?我這也是看著遠志復員回家了,沒個事情做心裡著急,想著你那裡本來也需要人,這才打了這樣的算盤,卻絕對沒有坑你的意思。”
李小小笑眯眯地一邊聽一邊點頭,既不接話也沒有一點兒反駁的意思。反倒是讓劉秉玉心裡更加沒底了起來。
“你如果讓遠志參股,我也不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行了,平時他也不做主,什麼事情都是你講了算數,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你交租金差了多少錢我來墊付,就當是我借給你的,不要利息,我再給你想辦法把四十年的年限延長到七十年,價錢也儘量低一點。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要是你還覺得這樣不夠,我也做不到更好了。”劉秉玉不是個婆婆媽**人,感覺到了李小小的意思,立刻就做出了最正確的抉擇,一點兒都沒有低人一等的羞臊感。
劉秉玉這樣的話讓李小小不由得驚訝萬分,她沒有想到劉秉玉會講出這樣的話來,然而接下來劉秉玉的話讓李小小對他更是刮目相看。
只聽劉秉玉頓了頓吸了一口煙接著講:“大不了你不讓遠志參股,我也還讓你承包荒山,當然一百塊錢一畝地是不現實,我也怕讓人戳脊梁骨,五十塊錢一畝地是要的,你要是覺得我這樣做還不夠,你再支援別人當這個村長,我也無話可講。”
以退為進這絕對是以退為進是誰說重生者就能夠一枝獨秀一馬當先了?瞧瞧人家這一手玩得?多順溜啊?不過半支菸的功夫,就將主動權重新握在了手裡:我的姿態擺出來了,甚至連底牌都亮出來了,砧板上的肉你愛怎麼宰就怎麼宰吧剩下的就看你李小小的了人家這是看準了李小小不會那麼絕情,端的是好算計不服氣不行啊李小小倒是真的糾結起來,許多原來盤算好的事情,現在一下子也就決定不下來了,好在劉秉玉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會讓人產生動搖,將手裡的菸屁股扔到了雪地裡,看了看二爺爺屋後冰雪垂累的竹山,跺了跺腳就要進二爺爺屋裡:“我能做的都講完了,要怎麼辦,你跟你爸和老書記商量一下子,到時候你們誰通知我一聲都行。不講也行。”
又走了十多家,一上午的溜年就拜完了,提出去的一大籃子袋裝白糖和小掛的臘肉就都送完了籃子裡卻也沒有空著,每戶都要倒進來一大碗混合著瓜子花生和糖果的零嘴、每家回禮的各種包裝的糖和臘肉、甚至還有兩家回的是油紙包著的扣肉滿滿當當又提了一籃子回家。
大夥兒散了夥,各自回家吃飯,午飯後李小小一家就要去李家莊子拜年,帶隊的依然是李貴旺,劉春梅卻不必在家守著了,兩位老人在家就足夠了。初一應該來拜年的人都已經來過了,下午首先要去的自然是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