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種物質的富有,讓她從來都要比別人貴氣許多,而這種貴氣不只表現在生活上,更體現在見識上。看到過不一樣的世界,眼界開闊的她,見識比起愚昧無知的王氏不知要多多少,胸懷也要寬廣得多。
所以在說這話時,她的態度並不和王氏臉上總有的,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相同,相反顯得尤其的真誠,而她的語調就像在敘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讓人根本聽不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儘管本可以藉著這事讓王氏丟一回臉,但她本就不是王氏這種,最愛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人。更不想和王氏這樣的人太過較真,只覺得和她們較真,除了拉低了自己的水平,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好處。
因此這麼些年,王氏每每挑釁,她也只是用語言擋了回去,而王氏因為對沈懿以及她母家的顧忌,除了私底下扎扎小人,也不敢做得太過,所以兩個妯娌間勉強算是相安無事,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儘管她態度誠懇,但王氏聽了她的話,原本就有些扭曲的面色變得更加可怖,看起來就像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
見王氏那個反應,沈母知她一下子面子上過不去,忍不住勸道,“她可能也不知道這東西不是jk設計的,被人騙了也未可知。再說了,她不是說了麼,送禮物就是講求個心意,只要貼心就行,錢不是問題,你既然喜歡這鏈子,又何必去管是誰設計的,價值多少呢?”
她說的都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因為對她這樣的人來說,東西的價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個心意,以及自己的心情。只是她這話聽在王氏的耳朵裡,那就是熱辣辣的嘲諷了,打得她的臉生疼。
王氏此時只恨透了那個吳家小姐,只覺得她害得自己丟了這麼大個臉,恨不能此刻就去甩對方兩個大耳光。
王家從前雖也風光過,卻因為沒有與時俱進,最終走向了沒落,道這個時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王氏和沈悅奉子成婚,沈悅又是個無比風流的浪子,兩人關係根本就說不上好,而她的性格又不討喜,更是不得沈家其他人的歡心,加上本人又沒什麼本事,除了會哭意外就沒什麼特長,因此她在沈家的地位並不高。
到了這些年,沈悅在外邊養情兒,養私生子的事那是眾人皆知,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在沈家地位尷尬又說不上話,更是無人不曉。故而不光在沈家,就是在外邊那個闊太太圈裡,她也是沒地位的,慢慢地也就被排擠出來了。
至於像沈母這個級別的富太太,她這樣的身份是基本接觸不到的,因此,她僅有的那幾個“朋友”,也都不是什麼有錢人。和她相處,那些人更多的是看中了她的錢財,因她在某些方面出手闊綽,都想借機從她那撈些好處。因為只要說些神鬼的事,她就一定會相信,好糊弄得很。
儘管沈悅在金錢方面不併小氣,但因為自沈家發達後,她和沈悅越鬧越難看,這些年一心向佛,在沈微雲出事後對此更是對此無比痴迷,因此一點錢都貢獻給了寺廟當香火錢,手裡頭的餘錢並不多,根本無法消費如此昂貴的奢侈品。
這樣一來,對那些她從沒接觸過的東西沒有了解,也就談不上分辨真假了。
那天得了這鏈子後,她在吳家小姐離開後,立馬上網查了查jk,在看到對jk名氣的描述,以及設計的首飾的貴重後,可把她高興壞了,滿心歡喜地戴著這鏈子四處炫耀。
她那些個“朋友”都是沒見過好東西,見到這麼一大串亮閃閃的鑽石,差點沒閃瞎了眼,羨慕得不行,所以一直以來也沒人告訴她這東西的真偽,直到來到沈母這兒。得瑟了這麼久,終於摔了個大跟頭。
“回頭,回頭一定讓阿金和她分手,這個賤人。”王氏在心裡憤恨地想著,咬牙切齒,那模樣尤其難看。
沈母看她那扭曲的面色,聽她口中自言自語,很容易就自然猜到了她的想法,只是這種心情她實在無法理解。明明剛剛還喜歡得不行,把人家女孩誇得跟個天仙一樣,在知道那鏈子沒她說的那麼值錢後,立馬就翻臉了,好像一條鏈子的價值就體現了一個人的好壞一般。
沈母無法理解她鏈子貴等於姑娘好,鏈子便宜等於姑娘不好的理論。這大約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別,畢竟沈母孃家的富貴,不是尋常人家能比得上的。
“你們這群騙子。”王氏一把奪過鏈子,站起身來,大聲喊著。看向沈母的眼神尤其可怕,就彷彿對方是她的殺身仇人一般,顯然,因為說出這鏈子是假貨,沈母也被遷怒了。
而就在她說這話的前面幾分鐘,聚在另一邊的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