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突然的溫柔讓我一個晚上都飄飄然,腳下象踩著棉花,直到祭天的大隊前行,我才終於找回了神智,不過我盤算著的,不是如何威嚴大氣的走完這一次祭天儀式,而是如何讓那個被我傷害的倔強小子原諒我。
我想好了,要對他說對不起,要好好的解釋,要讓他原諒我。
我可不想那本就脆弱的心以為我真的是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不認人,哄也好,騙也好,反正是要他開心,要他答應嫁給我。
不過我忘記了,我是王爺,是這一次祭天中分量最重的人物之一。
另外一個,就是主持這一次儀式的他,超然飄渺的國師大人,臨月棲!
兩個頂級的人物,是不會有機會相聚然後私下說話的,因為我們身邊,圍滿了成百上千的人,山下,還有數萬虔誠的百姓在等候。
如果說,這個時候,我要能湊到他跟前說一聲原諒我,我愛你,那簡直是痴人說夢,我根本都不能接近到他身邊,我只能遙遠的用眼神關愛,但是以他的視力,我不認為他能感應到我可憐的道歉眼神。
長長的數百級臺階,在眾人的跪拜中,我一步步的拾級而上,腳步緩慢而莊重,只是我的眼,牢牢的盯在一個人的身上。
今日的他,不曾有白紗覆面,瑩白透潤的面容清幽孤絕,身後的大鼎燃起嫋嫋青煙,映襯著他的身姿如臨風玉樹,飄然欲歸,衣袖在風中擺動,彷彿剛剛臨世之仙,冷眼看百姓俯首,萬物低頭。
他的目光,迎接著我逐漸行近的身體,清冷透明,沒有半點私人的情緒,有的,只是身為國師,祭師的從容不迫和高貴典雅,在這一刻,在這個地點,他才是最高位,最神聖的人。
我站在他的面前,背對著眾人,在這聖潔的地方,我揚起了笑臉,低低的聲音只有我和他聽見,“吾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