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陵道。
木清塵的身子微微一僵,半晌道,“誰嫁?”
蘇海陵笑了起來,輕輕捏捏他的鼻子,“清塵,偶爾吃吃醋有益身心健康,不用忍著。”
“囉嗦!”木清塵臉上一紅,瞪了她一眼。
“好了,是司徒夜。”蘇海陵笑道,“你知道的,大雍和南楚都沒有直系的皇子,司徒算是南楚女皇的師弟啊,封他為郡王和親,也算說得過去,雖然名義上不如東方影尊貴,但眾所周知我喜歡司徒夜女皇的寵愛也足夠平衡了。”
“這樣一來,司徒擔心的身份問題也解決了。”木清塵點頭道,“等君寒生下孩子,他的身份自然就不同了,你可以冊封他為皇貴君,而那個時候,南楚的婚書差不多也到了。”
“嗯。”蘇海陵點頭,又親了他一下。
“我累了。”木清塵道。
“睡吧,我陪你。”蘇海陵心疼地道。
雖然知道他可以應付,但是畢竟他都快要生產了,這些日子裡不停地籌劃,算計,精神上也疲憊到極點了。
木清塵往她身上蹭了蹭,合上眼睛,漸漸放輕了呼吸。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卻朝這邊衝了過來。
“什麼事!”蘇海陵一揚眉語氣中帶了怒氣。
彩雲都死了,難道昊月還搞不定剩下的小角色不成?
“陛下!” 衝進來的侍從也沒想到明明巡去的女皇怎麼會在碧霄宮,只慌亂地道,“梅貴君他”
“君寒怎麼了?”蘇海陵吃了一驚。
“啟稟陛下,梅貴君早產。”侍從戰戰兢兢地道。
“你說什麼?”木清塵起身下地。
“我去看看。”蘇海陵強自定下心神來。
“司徒在那裡,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木清塵說著,拿起一邊的外衣披上。
蘇海陵知道攔不住他,只得又給他加了件披風。
這些日子梅君寒一直住在碧霄宮的偏愉中,由玄冥宮的下屬守護,蘇海陵心急之下,攬著木清塵施展輕,轉眼間就到了地方。
燈火通明中,侍從進進出出,不斷端出一盆盆血水,看得人觸目驚心。
“到底怎麼回事。”蘇海陵一把拉住一個御醫,厲聲道。
司徒夜把人照顧得很好,如果沒有意外,絕不可能發生早產的這種事的。
“海陵,你冷靜一點。”木清塵的聲音彷彿帶著奇異的魔力,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陛下,鳳後。”一個黑衣少年走了過來。
蘇海陵認得他是梅君寒的親信,慢慢放開手,讓那嚇得發抖的御醫退下去。
“不關任何人的事。”黑衣少年苦笑道,“宮主他又妄動了真氣”
蘇海陵頓時氣結,許久才吐出一口氣。
“真是的”木清塵也只能苦笑。
“清塵,你先去邊上偏廳裡休息,你的身體也受不了的。”蘇海陵明白他不會回去,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木清塵是愛逞強的人,點了點頭,在侍從的扶持下離去。
蘇海陵轉頭望著不遠處的方向,暗暗握緊了拳頭。
君寒,你一定要沒事
屋內除了腳步聲,器物碰撞聲,以及偶爾司徒夜的發號施令,卻聽不到一絲呻吟。
君寒這個時候你都如此倔強!
蘇海陵強忍了想闖進去的慾望,在殿門口踱著方步,一邊伺候的人也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裡面那位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女皇陛下了怒之下會讓所有人陪葬。
空氣簡直壓抑到了極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東方的天空隱約泛直了一色魚肚白。
“哇”屋內突然傳出一聲響亮的嬰孩哭聲。
所有人都呆了呆,只見房門一開,一個侍從滿臉喜色地衝出來,跪倒道,“啟稟陛下,梅貴君吉人天相,平安生下一位小皇子!”
“讓開,朕要進去看看!”蘇海陵終於鬆了口氣,一把推開侍從。
所有的下人都保住了一條命,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誰會掃興地阻止女皇進產房呢。
“參見陛下。”幾個侍從,御醫見到女皇竟然就這麼進來,趕緊慌慌張張地下跪。
“君寒!”蘇海陵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撲向床邊。
“笨蛋!滾開啦!”司徒夜一下擋在面前,怒道,“你一身寒氣,想讓他落下病根不成!暖暖身子再來!”
“呃”蘇海陵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