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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蘇海陵聽出了她在自稱上的變化,微微一笑,卻不置可否。

“莫非殿下看不起老臣?”秦相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不敢。”蘇海陵又喝了一口茶,悠然道,“丞相大人乃是我大雍棟樑,臣子的典範,海陵年輕識淺,怎麼擔當得起指教二字呢?”

秦相聞言,卻不怒反笑。

大雍櫃梁,臣子典範嗎?

蘇海陵微微垂下了眼簾,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明白,像秦相那種在官場上打滾了大半輩子的老狐狸,只需要稍稍露出一點兒口風就足夠了。

秦玉軒好奇地看看奶奶,又望望蘇海陵,猜不透她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縱然聰慧絕倫,但他畢竟是養在深閨的男兒,對朝政的嗅覺就不太靈敏了。

一邊的梅君寒卻是浮起了一絲微笑。

這個女人,果然越來越適應自己的身份,也越來越有氣勢了。她就是天生的王者,註定要站立在世界頂峰,供眾人抬頭仰望的。

“這位公子是殿下的”秦相好奇地問道。

“他姓梅,是我的側君。”蘇海陵回答得很簡單。

“梅梅翰林家的遠親嗎?怪不得有些面熟。”秦相輕笑道。

梅君寒倒是愣了一下,他是地道的南楚人士,怎麼會和大雍一個什麼翰林成了親戚了?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

蘇海陵點了點頭,一笑算是道謝。

這其中的訣竅梅君寒沒反應過來,她卻是懂的。恐怕秦相也不是不知道梅君寒的真實身份,只是玄冥宮主,這個名頭卻是不能放到明處來說的,若沒有一個過得去的身份,她就很難光明正大地迎娶。

秦相這是在向蘇海陵賣好,而至於怎麼讓梅翰林家認下這個“親戚”想必他也會安排好的。

梅君寒皺了皺眉,既然想不明白,乾脆就由得他去了。

“軒兒。”秦相回頭吩咐道,“你帶梅公子去後花園走走吧,好像那時的幾株春梅開得正好。”

“是。”秦玉軒答應道。

梅君寒不禁暗自翻了個白眼,讓自己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人去賞花?虧他想得出來!

蘇海陵安撫地拍拍他的手。

雖然沒什麼東西是不能讓梅君寒知道的,但秦相既然想和她私下密談,她沒必要違逆了她的意願。

梅君寒不滿地瞟了她一眼,跟著秦玉軒出去了。

相府的花園自然是建造得美輪美奐的,一彎清流,梅影綽綽,不時點綴著錯落有致的玲瓏假山,水榭亭臺,顯得幽靜而自然。

大半的梅樹已爆出了紅色的花骨朵,迎面吹來的清風中夾雜著淡淡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秦玉軒的心思卻不在眼前的美景上。

身後的梅君寒雖然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卻和馬車上一樣板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總是覺得有一種壓迫感,彷彿面對的是經常來家裡拜訪的那些將軍似的,但細微之處卻偏偏又有些不同。

或許是事先得到了吩咐,中除了他們,看不到任何下人的影子。

秦玉軒一邊走,一邊咬著唇,手裡的衣帶已經被他絞得不成樣子。

梅君寒也很無奈,憑什麼他要在這個鬼地方跟著這個他看不順眼的人亂逛?像個傻瓜似的。

心不在焉地轉過目光,映入眼簾的是枝頭成片盛開的梅花。腦中又突然想起蘇海陵的話來:你就像梅花,愈經霜雪愈見風骨。

不知不覺地,他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著一樹盛開的紅梅。

秦玉軒走了幾步,才發現後而的人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卻見他正盯著一棵梅樹發呆,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上前叫醒他,在原是躊躇半晌,始終為難不決。

而另一邊,書房中少了兩個男人,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

“是否已傳位於殿下?”秦相問得很乾脆,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

“有區別嗎?”蘇海陵挑了挑眉。

“不管怎麼樣,大義的名份在很多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秦相淡然道。

“丞相說得也是。”蘇海陵輕輕一笑道,“傳國玉璽和傳位詔書,皇姐都已經交給我了。”

“那就好。”秦相滿意地點點頭,又道,“安王和晉王,殿下有什麼處置?”

“只要控制了京城的軍權,她們翻不起什麼風流來。”蘇海陵淡淡地道。

“看來藍家真正認定的主子,竟然是殿下?”秦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