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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海陵點了點頭,小心地將白絹捲起收好。
“那個慕容琴怎麼樣了?”梅君寒道。
“跑了。”昊月無奈地道,“似乎她做完這件事就沒打算再回來似的。”
“果然是早有預謀的。”蘇海陵一聲冷笑道。
“三更半夜的,你們回來了不睡覺,做賊呢?”就在這時,隨著司徒夜的聲音,書房的門被重重地敲了幾下。
“你不是也在做賊?”蘇海陵沒好氣地接了一句,示意昊月去開門。
“我以為書房裡有老鼠才過來看看的。”司徒夜冷哼著,見到昊月,倒是呆了一直,“昊月?”
“司徒公子。”昊月讓開了路。
司徒夜走進屋內,衝眼看到蘇海陵的右手,頓時忘了本來要說的話,驚道,“你怎麼了?傷得嚴不嚴重?”
“嚴不嚴重還等著你這個大夫來判斷。”蘇海陵道。
司徒夜上前一層一層地拆開繃帶,一面皺眉道,“這是誰這麼有耐性啊,當是包什麼寶貝呢。”
蘇海陵輕笑幾聲,瞟了梅君寒一眼。
好不容易拆掉繃帶,露出猙獰的傷口來,邊上的昊月不禁臉上一白。
司徒夜素來是隨身帶著各種藥物的,仔細地撒上金瘡藥,又換了乾淨的繃帶重新包紮整齊。
“還是你包得順眼些。”蘇海陵活動了一下右臂,見不影響平日的活動,滿意地道。
“早知道應該讓你流血流死!”梅君寒道。
“你捨得?”蘇海陵勾起了唇角,一臉的得意。
“懶得理你,我回去睡了。”梅君寒一甩衣袖,出門去了。
“昊月。”蘇海陵臉色一肅道,“你和慕容紫有約好在哪裡見面嗎?”
“有。”昊月點點頭道,“無論是否找到小姐,天明時分都到天壽酒樓見面,原來的落腳之地不能用了,恐怕魅影門的殺手都埋伏在那兒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蘇海陵道。
“那我先走了。”昊月咬了咬唇,不捨地望著她。
“明日見了慕容紫,讓她一起來見我吧。”蘇海陵淡淡地道。
“是!”昊月聞言大喜,行了一禮,連出門的步子也輕快了不少。
以他的功夫,蘇海陵自然不會擔心他被巡夜的官軍抓到,只想著明日要如何見慕容紫!
“你這個禍水!”司徒夜收拾好藥瓶,氣呼呼地道。
“我?禍水?”蘇海陵指著自己,莫名其妙地道。
“勾引了一個又一個,你不是禍水是什麼!”司徒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哪有勾引那麼多的?”蘇海陵哭笑不得地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司徒夜湊近了她,低聲道,“下午我給梅君寒把脈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的身子給了人了,不是你還會有誰!”
“這也看得出來?”蘇海陵一怔,她只知道女人有處女膜 ,可男子,除了守宮砂,怎麼能看出是否清白無暇。想來也是因為沒有辦法,所以梅君寒那個瘋狂的母親才毀了他的守宮砂,想讓他一輩子痛苦吧!
“別人不行,我當然可以。”司徒夜不屑道,“你以為我真像那些庸醫一樣?”
蘇海陵笑了笑沒有答話。
“你要是再敢出去禍害人,小心我明天給你下絕情散!”司徒夜又瞪好懷眼,轉身揚長而去。
蘇海陵望著他的背影,愣愣地半響說不出話來。
就算她不知道絕情散是什麼東西,但聽著名字猜也猜出來了。
這個司徒夜還真是敢說敢做啊!
好一會兒,她才苦笑著搖搖頭,出了書房。
隱約中,依然可以聽到外面的街道上時不時傳來的呵斥聲,顯然官兵依然在搜捕,卻也不知昊月和慕容紫如何了。
一邊思考著,蘇海陵隨意就著冷水擦洗了身上的塵土,換了乾淨的衣裳,悄悄摸回木清塵房裡。
也許是因為外面的響動,木心已披衣起床,正在門口張望著,見到她急忙迎上來,扯著她道,“小姐,外面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和梅公子是去了哪裡?”
木心這一下剛好拉到右臂的傷口,蘇海陵倒抽了一口冷氣,忍著痛道,“沒什麼,你怎麼起來了?真是一個個都做賊呢?”
“說什麼呢!”木心噘著嘴道,“公子聽著外面官軍搜捕刺客的聲音,便估摸站小姐定然又捅了什麼漏子了。”
“放心,你家小姐我不會真的去當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