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下去,理也不理金幸汐,自己去旁邊沏茶去了。
金幸汐被茶寮老闆看了幾眼還頗有些不得已,死死的瞪著他走開才對金鎏道:“三姐姐,這種地方怎麼能坐,東西髒死了,也不曉得會不會吃壞肚子!”
“那可怎麼辦呢,這附近只有這一家茶寮,難不成你想在外面站著?”金鎏隨口說道,笑著示意碧璽接過茶寮老闆手上的茶具,示意她給自己倒一杯茶,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她早已經覺得口渴了,現在不喝,一會回去還要那麼長的時間,她可熬不住。
見金鎏正喝起茶來,金幸汐氣的跺了跺腳,道:“你要在這裡,那便在這裡吧,反正我是不進去的,我上旁邊轉轉去!”
“這河岸邊都是樹林子,又什麼可逛的,若是迷路了可怎麼辦!”金鎏忙開口說道。
“不會的,我又不走遠!”金幸汐卻很是堅持,也不等金鎏再說什麼話阻攔,便轉身朝樹林子裡走去。
“三小姐,奴婢去看看五小姐吧,若是五小姐走遠了,奴婢還能勸勸她。”碧璽開口說道,起身便要出茶寮。
金鎏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不用了,她那麼大的人了,難不成還不會照顧自己嗎?走不遠的!說不得不等貨船來,她便已經回來了。”
碧璽聞言遲疑了一下,按照金鎏的性格應當不會阻止她去的才是,就算她多不喜歡金幸汐,可是她畢竟是金家的五小姐,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別人不說金幸汐亂走,反而會說金鎏這個姐姐照顧不當,碧璽就是想到這個才會提議要去看看的,金鎏的面上沒有什麼異色,碧璽猜不出她在想什麼,不過既然金鎏都這麼說了,她這個做奴婢的自然是要聽主子的了,遂又做了下來喝起茶來。
靈州運來的布匹在兩刻鐘後到了岸,金鎏跟來人交涉完後,為了趕時間,很快讓人把貨都搬到了馬車上,可是金幸汐卻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碧璽便有些著急起來,見金鎏不說話,又有這麼多來接貨的外人在,她便也沒有說什麼,只陪著金鎏在茶寮裡等著。
時間慢慢流淌,黑色的天幕已經從河對岸的天盡頭慢慢拉了過來,晚上運送貨物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藍車伕和搬運貨物的人都有些著急起來,在馬車附近走來走去,議論金幸汐是不是走丟了,金鎏一臉不著急的樣子也引來他們的非議。
金鎏只當作沒有聽見,碧璽卻有些著急起來,湊近她的身邊道:“小姐,車伕們都等的有些著急了,奴婢是不是現在去找找五小姐,讓他們這樣議論小姐”
“嘴巴長在人家身上,還能堵住人家的嘴嗎?”金鎏對碧璽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天邊即將沉下去的太陽,就在她抬頭的那一刻,茶寮的頂棚上一個黑影閃過,隨後頂棚一下子垮塌了下來,幸好金鎏抬著頭,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拉著碧璽便往外走,雖然被茅草撲的滿頭滿臉的灰塵,至少並沒有傷著。
還沒有等他們反映過來,一夥帶著面罩的黑衣人便朝她們衝了過來。
“抓活的!”金鎏清晰的聽到其中一個為首的人開口說道,那道閃著寒光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自己,讓她忍不住在心裡打了一個寒戰。
“小姐,快跑!”碧璽也注意到了那些人是來抓金鎏的了,忙推著她便往馬車另一邊跑,用身子擋在了她的身後,車伕和搬運貨物的人見狀嚇了一跳,一陣抱頭鼠竄,倒是也擋住了不少黑衣人的行動。
可是身邊都是一群不會功夫,手無寸鐵的人,兩個弱女子就這麼躲下去遲早會被抓住,碧璽心急如焚的想著,就在這時,不曉得從哪裡又竄出幾個穿著深藍色衣裳帶黑色面紗的人,直直的就朝黑衣人衝了過去,兩方立刻廝打了起來。
“小姐,一定是王爺”
碧璽一見有人來救他們便高興的叫了起來,話還沒說完,金鎏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拉到了馬車後面,遠離打鬥的人,低聲呵斥道:“不要說話!”
碧璽忙點了點頭,她明白金鎏在緊張什麼,他們並不知道黑衣人和深藍衣裳的人到底誰更厲害一些,況且她也發現了,深藍衣裳的人也是蒙了面的,若真是秦之翦的人,沒有必要蒙面才是,這樣一想,她便不敢再開口了,緊緊的抓著金鎏的胳膊,緊張的看著那些人在一片刀光劍影中來去。
深藍色衣裳的人功夫顯然要比黑衣人要厲害一些,沒多久黑衣人便被深藍色衣裳的人砍殺的只剩下一個了,就在最後一個黑衣人即將被深藍衣裳的人一劍刺穿咽喉的時候,深藍衣裳的人突然停止了攻勢,只用劍尖指著黑衣人的咽喉,厲聲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