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金鎏和她身後的碧璽佳琴都嚇了一跳,她們明明記得當時金鎏跟羅大娘說的是夜鷹加夜隼一起是三十兩的,羅大娘竟然向人家開口要一百兩,這是想拿兒子換銀子啊!
“你哪來的一百兩銀子!”畢寧看了金鎏一眼,忍不住問道,白松是她孃家那邊的家生子,因為姓白,又性子老實會辦事,她才把白松帶到了白將軍府,若說白松有多少的身家,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不是說白松一個白將軍府的管家連一百兩銀子都沒有那也不至於,可一百兩起碼也是白松一大半的身家了,閨女還沒進那家的門,就貿貿然的那出一百兩,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郡郡主,小的有多少銀子郡主能不曉得嗎?”白松哭喪著一張臉,很是後悔自己不該因為白小月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便縱著她了,顫顫巍巍的道:“之前因為要給她兒子贖身已經給了她五十兩,現在她張口又要一百兩,小的豈能就這樣答應,一百五十兩那是小的大半輩子的繼續啊!若不是跟著郡主來了白將軍府,小的只怕連五十兩都掙不上!所以小的沒有答應給她一百兩,只肯再出五十兩,而且還讓她給小的寫了婚書。”
“真寫了婚書 ?'3uww'”碧璽聞言心裡猛然一跳,也顧不得那麼多,開口問道。
白松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碧璽一眼,雖然奇怪皇后身邊的宮女怎麼敢這麼放肆,卻也不敢得罪,點了點頭道:“是寫了,上面言明一個月以後羅恆不用八抬大轎把小月抬回去成親的話,那一紙婚事便是欠條,連本帶利羅大娘要給小的一百一十兩,要不那銀子小的也不敢給羅大娘,她若是耍起無賴來,婚事不成又不肯換銀子給小的,那曉得豈不是虧大了!”
“你算的還真精明啊!”畢寧快被白松氣死了,一個月十分的利還真是說得出口,這不是變相放利錢嗎?若是讓人曉得,他們白將軍府的臉面往哪擱!越想越氣,上前有踢了他一腳說道。
“小的錯了,小的曉得錯了!”白松忙求饒道,知道事情還要看金鎏怎麼決斷,忙膝行過去跪在炕下,咬牙磕頭道:“求皇后娘娘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那銀子曉得不要了,婚事也就這麼算了吧,小的不會去找羅大娘鬧的!”
“那可不行!”金鎏突然說道。
屋子裡登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在金鎏的身上,不知道她到底在盤算什麼,便見她笑著對白松道:“那一百兩是你的血汗錢,該是你的便是你的,你自然要把銀子要回來的,至於這親事倒真的是成不了,因為羅恆已經有人了,便是白管事願意把自己的閨女送給羅恆,只怕也只能做個小。”
“那便算了吧,算了吧!”白松忙道,皇后同意讓他把銀子追回來已經是很不錯的了,況且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閨女做個小,他原本就只有一個閨女,將來老了還要靠她來養老的,若不是看夜鷹是個老實的,將來也能靠一靠,他才不會答應白小月讓她這樣胡作非為,早就給她找個上門女婿了,現在看來還真是隻有這條路是最保險的了!
“那婚書”
“小的這便是取來交給娘娘!”
“還不去!”畢寧怒喝道。
“是是”白松一邊答應著,一邊退出了門,徑直往自己居住的白府後院的屋子跑去。
白松一進門,正好看大白小月一臉喜悅的在那繡紅蓋頭,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紅蓋頭就讓地上扔去,還嫌不解氣,上前踩了一腳,再想踩的時候,白小月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喊道:“爹,你這是做什麼啊!好好的,發什麼脾氣,這可是女兒出嫁時的紅蓋頭,給你踩了女兒可怎麼嫁人啊!”
“嫁人 ?'…3uww'你還想嫁那羅恆?你省省心吧!那羅恆根本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白松恨鐵不成鋼的叫道,卻終是沒有再踩下去,一把甩開白小月重重的嘆了口氣,往屋子裡走去。
白小月顧不得整理紅蓋頭,剛才白松的話讓她嚇了一跳,她不明白已經說的好好的婚事,而且連婚書都有了,為何又嫁不成了,把紅蓋頭往桌面上一放便跟著白松進了屋,“爹,到底是怎麼回事?羅大娘不是已經給咱們寫了婚書了嗎?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羅恆他為什麼就不能娶女兒了?他怎麼就成女兒招惹不起的人了?”
“因為他已經有人了!”白松開啟*頭的木匣子,從裡面取出了婚事,瞪了白小月一眼,轉身就要走,口中念念道:“小月啊,你這回可真是把爹坑慘了啊!”
白小月沒有挺清楚白松的話,卻看到了他手中的婚書,見白松要拿走,一把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