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琴忙起身接過秦之翦手中的大氅放在一旁的屏風上,轉身走了出去。
“不是還有油燈嗎!”金鎏看著秦之翦在自己的身邊住了下來,拿起她手中的衣裳看了一眼,笑道:“怎麼樣,喜歡這個顏色嗎?”
“是做給我的?”秦之翦挑了挑眉。
“怎麼?不喜歡嗎?”
“喜歡,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貧嘴!”金鎏嗤了一聲,心裡卻是甜甜的。
秦之翦把金鎏手中的針線放下,拉著她的手,看見她手上有被針扎出來的痕跡,心疼的用手指輕輕的挫揉著,“鎏兒,派去匈奴的人回來了,匈奴答應退還所有的城池。”
“這麼說就不用打仗了?”金鎏驚喜的道,雖然她知道秦之翦是對付匈奴很有一套,可是打仗畢竟是危險的事情,她不希望秦之翦有危險,自然也不希望打仗,現在能結束戰爭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秦之翦點了點頭,沒有像金鎏那樣露出放鬆的樣子,“只是匈奴依然決定把他們的公主送來和親,而且讓我去迎親。”
“這麼說你要去匈奴?”金鎏嚇了一跳,匈奴人的陰險狡詐她的領教過的,在京城的時候她差點被匈奴人殺掉,還差點讓秦之翦為了她捅自己一刀,在硝城的那次也是,這兩次若不是秦之翦她都必死無疑,她不想讓秦之翦去那個危險重重的地方,“匈奴人顯然是不安好心的,王爺此去必定危險重重,能不能不要去,我擔心你會有事!”
“不用擔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我們還要好好的過下半輩子的!”秦之翦把金鎏摟進懷裡,感覺到她的擔憂,手又緊了緊“你安心的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金鎏推開秦之翦望著他,眼中的擔憂和不悅一覽無餘,“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鎏兒,你聽我說,這次去匈奴還不希望會發生什麼事,我不想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的回來的。”
“不!我一定要跟你去,你不是說都已經安排好了嗎?既然如此為何還不讓我跟你一起去?”金鎏甩開秦之翦的手,不管秦之翦怎麼說,她就是不放心他的這次匈奴之行,她也不想再跟他分來,不管是危險還是什麼都好,只要他們在一起,她就能安心。
“鎏兒”金鎏的執著讓秦之翦有些無奈,他不想讓金鎏涉嫌,半點也不想。
“你不要說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金鎏堅定的說道,推開秦之翦,又拿起了針線,“我要趕緊把這件衣裳做好王爺先出去吧!”
金鎏一副不想再談下去的樣子讓秦之翦不知道怎麼說的好,眉頭微蹙的看了她一會,剛嘆了口氣,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待他挺清楚是誰的聲音後臉色一冷,起身走了出去,金鎏覺得好奇,也放下手中的針線,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朝外面張望著。
“南宮大人,王爺說他現在有要事在身就是有要事在身,南宮大人若是相見王爺,不如等王爺忙完了手上的事再來相見也不遲。”南浩江擋在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面前,口氣有些冷硬,可見已經失去了耐性。
“要事?哼哼!”南宮項冷哼了兩聲看著南浩江身後的帳篷,揚聲道:“鎮北往所謂的要事便是陪女人嗎?本大人來這裡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他憑什麼不見我,難不成是想讓我上書皇上,告他鎮北王一個翫忽職守嗎?”
“南宮大人,你這話就說的嚴重了,若是王爺翫忽職守的話,匈奴人也不會這麼快的退兵,南宮大人只怕也不會到這裡來!”南浩江聞言來了脾氣,南宮項這個人他是知道的,少年得志打了幾場勝仗後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後來被先帝派去駐守東南沿海,擅長打水戰,與海外的倭寇還到進行過幾場戰役都戰勝而歸,更加的狂妄自大,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當初匈奴第一次攻打大秦的時候,他也請旨要求前去過,被秦政駁了回去,秦政的心裡很清楚南宮項擅長的是水戰,對陸上的戰爭並不是那樣得心應手,最後還是秦之翦破了匈奴的大軍,因為此時南宮項一直記恨秦之翦搶了自己的功勞,覺得若不是秦之翦現在的鎮北王就是他的了,所以對秦之翦一直記恨在心。
這些事情秦之翦一直都知道,因為不想跟南宮項一般見識,所以這次南宮項前來他並沒有出面迎接,而是讓南浩江帶人接待他,沒想南宮項卻因此動了肝火,覺得秦之翦是當了王爺,不把他放在眼裡,更是怨恨秦之翦搶了原本該是屬於他的鎮北王分毫了,這才讓身邊的人打聽了一下秦之翦的行蹤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