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昆大人何出此言,我們只是想保證敝國百姓的安慰,何來的欺負人之說。”金鎏也不是軟柿子,何況這裡還有秦之翦幫她撐腰,眼睛一瞠瞪了回去,冷哼了一聲道:“若是要說起欺負人來,撕毀條約領兵進犯大秦的匈奴難道就不是欺負人了?怎麼?現在欺負完了一拍屁股就像算了,還想要我們的援助,你們的算盤打的也太精了點吧?”
“就是,只想著好事,一點代價都不願意付出,那怎麼肯能?”南浩江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反正這裡有秦之翦,還有金鎏在,這些事情交給他們兩口子辦就是了,他只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說句話證明他的存在就可以了。
“這”扎昆被金鎏和南浩江逼的說不出話來,轉頭求助的望著左頓。
左頓有些惱扎昆的插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皺著沒有對金鎏道:“之前的那件事左頓還能有些把握,可是這件事實在不是左頓能做得了主的,不如等回到都城,左頓親自向王上稟報了,再給金三小姐和王爺一個答覆,不知金三小姐意下如何?”
左端算是看出來了,這秦之翦不好惹,他身邊的這位未來鎮北王妃更是不好打發的人物,從她方才質問扎昆的語言之犀利便能看出來,頓時讓他有些頭疼了起來,這還沒有回到都城,若是回到了都城,把秦之翦和金鎏提出的條件和都胡權次一說,還不曉得他會惱成什麼樣子呢!
可是即便如此,在自己的國家設立別國衙門的事情左頓還是解決不了的,要說服秦之翦和金鎏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只有會都城再說了。
經過那晚的談判,左頓和扎昆都沒有再提援助的事情,秦之翦已經提出了條件,而且看來是半點轉圜餘地都沒有的,答不答應便要看都胡權次的了。
三日後大秦迎親的隊伍終於達到了匈奴的都城西摩城,雖然一路走來都能看到災民的身影,可是西摩城畢竟是匈奴的都城,並沒有出現百姓沿街乞討的畫面,反而是商鋪林立,街道上圍滿了來看熱鬧的百姓,面上也沒有因為缺衣少食而露出面黃肌瘦的樣子。
“看來貴國的災情並沒有影響到都城的百姓啊,扎昆大人看看貴國都城百姓身上穿的都是好衣裳,臉也白白胖胖的,還有心情出來看熱鬧,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到了哪個富庶的地方呢!”南浩江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走到扎昆的身邊,瞥了身旁不端對他揮手的匈奴百姓一眼,笑吟吟的說道。
扎昆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目光從百姓的身上掃了一下,臉色很是難看,他心裡很清楚,西摩城的百姓雖然不像周邊城鎮百姓一樣忍飢挨餓,過的也不容易,哪裡能像現在這樣歡天喜地的來看熱鬧,他不曉得這是哪個搞的鬼,這樣豈不是故意讓他和左頓難看嗎?
“大人!”扎昆轉頭看了左頓一眼,見他給了自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忍了忍沒有再說話,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下官先走一步,去看看宮裡來迎接的人來了沒有!”
“扎昆!扎昆!”
“左頓大人就不要再喊了,顧及扎昆大人是去看看這是誰搞的鬼去了!”南浩江笑嘻嘻的瞥了一眼旁邊的百姓說道,沿途那些百姓的慘況他是親眼見到的,裝是裝不出來的,眼前的這些人他不知道是誰安排的,不過用猜也能猜出個大概,接下來就看匈奴的王上都胡權次要怎麼辦了!
左頓早就在進城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只是沒想到此人會有這麼蠢,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既然他主動把把柄送上,就不要怨他不顧同朝為官的情誼,把事情做的太絕了,為了匈奴的百姓,看來他必須要一不做二不休了!
坐在馬車裡的金鎏也在為街面上的熱鬧搖頭不止,佳琴見狀好奇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奇怪的道:“小姐,這麼多人歡迎小姐,小姐難道不高興嗎?”
“有人歡迎自然高興,只是這樣的熱鬧有些太不合時宜了,你不記得我們到西摩城以前看到的是怎樣的一幅景象了嗎?”金鎏放下窗簾,不願意去想哪些飢餓的眼神,與眼前的景象形成而來鮮明的對比。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呢?”佳琴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的問道,她隱約也知道匈奴想向大秦要求援助的事情,可若是匈奴真的難到要求援的地步,西摩城的百姓怎麼還能過著這麼富庶的生活?
“或許是某些人的陰謀詭計吧!”金鎏嘴角勾了一下,隱約感覺到匈奴的朝堂也不比大秦的朝堂太平多少,看來有人並不贊成請求大秦援助的事情,想從中製造些事端,不過莫說是秦之翦了,便是她也不會被這些小伎倆矇住雙眼的!
佳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