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卡看了相送一眼,見她一臉的堅定,沒有說話,上前持起香頌的一根手指,用旁邊刻著畫像上妖怪一樣影象的匕首在上面劃了一道,只聽香頌倒吸了一口涼氣,便有血珠子從傷口溢了出來,她看了香頌一眼,拿起她的手湊近盒子裡的小蟲,只見小蟲快速的扭動了幾下,突然掉轉頭朝香頌的手指挪去,然後慢慢的挪到她的手指上,豎起頭來在血珠子上嗅了嗅,突然一個猛子扎進了血珠子往傷口裡拱去。
“啊”香頌只覺得一根利針直鑽進自己的手,所謂十指連心,頓時疼的她大叫了起來。
“公主,一會便好了!”孤卡開口說道。
果然她聲音一落,香頌便覺得手上的痛感消失了,再看手指,上面的血已經消失,手指之上只有一個小小的印記,就像針扎的一樣。
孤卡見狀表情陰冷的臉上留出一抹笑意,“恭喜公主,蠱蟲已經接受公主的身體,只要等蠱蟲長大到一定的程度,再配合在下的經文,公主便能隨意的控制另一個蠱蟲的宿主了。”
香頌聽了孤卡的話,緊繃的臉慢慢放鬆了下來,一雙大眼緊緊的盯著手上的傷口,竟然浮現一抹哀傷,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過去和烏立邪的種種,想到他死的那樣慘,連具全屍都沒有,還不能回到生他養他的故鄉,這一切都是秦之翦和金鎏造成的,一股恨意就從心底冒了出來,嘴角一勾低聲笑了起來,望向孤卡,“好,你做的很好,只要事成,我一定會向父王保舉你當我們匈奴的國師!”
“多謝公主!”孤卡聞言眉頭微微一抬,低頭行了一禮,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
收復了鳳陽城,秦之翦並沒有把大軍留在鳳陽城的意思,帶著大軍繼續前行,因為有了鳳陽城的先例,其他的城池也很順利的迴歸到大秦,每收回一個城池,秦之翦都會分出一小批人進入城池整頓縣城內的政務,安撫百姓,剩下的都帶著繼續往前,直到最後一個城池的時候,跟隨在他身邊的大軍還有三十萬之多。
柯木諸雖然眼看著到手的城池一個個又被人奪回去心中惱怒,可是一想起金鎏已經收下了那件大氅,他心裡就舒坦了很多,除了鳳陽城的時候裝了一回傻以外,其他的幾個城池都沒有遲疑的遞到了秦之翦的手上。
“柯木諸陰險狡詐,這幾座城池這麼順利的就收了回來,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著我們一樣?”南浩江親自從柯木諸手裡接了郾城的縣印後便回了軍營,把縣印往秦之翦面前一放,一臉狐疑的說道。
“你覺得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秦之翦看了一眼面前的印章,喚了一名年輕的將領進來,把手中的印章遞給他,“比照之前的幾個城池辦吧,看看百姓有沒有存糧,若是沒有的話需要多少報個數字上來,等本王看過便讓人給你送過去。”
“是,王爺!”年輕將領二十左右的樣子,頭一回擔任守城將領,還是邊塞的守備,心情很是激動,接過印章的時候臉色漲紅,看了南浩江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郾城出去不到千里便是匈奴的地方,是與匈奴來往最多的地方,你讓王床駐守,會不會太輕率了一點?”南浩江帶那名名喚王床的年輕將領出去後,挑了挑眉對秦之翦說道。
“你覺得他不能勝任?”秦之翦從書桌後面站了起來,走到用羊皮畫成的地形圖前。
“王床打戰倒是一把好手,可是現在郾城沒有府衙,我是擔心他年紀太輕,會力不從心!”南浩江其實跟著秦之翦的時間也不長,與這些將領自然也不是很熟,他這麼說純屬好意,況且郾城出去便是匈奴,若是匈奴再頻頻進犯郾城,王床又守不住的話倒黴的還是郾城的百姓。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王床雖然年紀輕,當時辦事卻很穩重,要不本王也不會把郾城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他,況且我們去匈奴的時候,外面的三十萬兵馬也不能帶著走,有韓將軍幾位老將軍在郾城坐鎮,王床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還能有他們指點。”
南浩江這才明白秦之翦是在給年輕人機會,王床若是擔當重任,以後用的上的地方便很多,若是有這麼多人在郾城坐鎮,他依然辦不好事情,或是開始自大不聽這些老前輩的,那秦之翦也好對他做另一手的安排。
“嘖嘖,到今日我才明白你手下的這幾元大將都是怎麼挑出來的了,難怪隨便一個都能獨當一面。”南浩江不由的佩服起來,話說他好像一直都很佩服秦之翦,要不之前在富源縣的時候,也不會聽他的。
秦之翦見南浩江這麼說卻沒有半點得意的神色,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