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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的事大老爺向來不怎麼過問,何況是這等小事,二夫人又開了口,大老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點了點頭,由著金鎏去了。
金鎏高興的拍了拍巴掌,道了謝,又轉身玩兒去了。
“這孩子!”二夫人和茹夫人相視笑了一下,轉頭看了金鎏的背影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二房的馬車很快被牽到了二門,大老爺帶著茹夫人和金鎏、金龍潛把二房的人往二門送,金鎏故意走的慢一些,還拉著金汐月說著話,二夫人和茹夫人走在大老爺和二老爺的後面,見她們越走越慢,回頭看了幾次,最後乾脆自己走了過去,笑著道:“你們兩個孩子哪有這麼多的話說,都快走不動路了。”
“二嬸,我在和七妹妹說事呢!”金鎏一本正經的望著二夫人說道。
“哦,你們在說什麼事?”二夫人好笑的問道。
金鎏看了前面的大老爺一眼,又看了看後面跟著的丫鬟婆子,對二夫人招了招手,讓她站在自己身邊,才開口道:“我在問七妹妹二哥哥的啟蒙先生譚先生的事呢!”
“什麼?你這孩子,你二哥哥啟蒙的時候,你七妹妹還沒有”二夫人聞言笑著說道,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愣住了,金鎏已經九歲,難道她連這麼簡單的算術都算不出來嗎?二哥兒今年十六,七姐兒才六歲,二哥兒啟蒙的時候,還沒有七姐兒呢,二哥兒啟蒙先生譚先生的事七姐兒能曉得什麼?想到這裡,二夫人低頭看著金鎏,見她一雙如天空黑夜星辰一般的明眸望著自己,心下一震,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感嘆道:“你這孩子的心眼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這麼多彎彎繞。”
金鎏苦笑了一下,看了茹夫人一眼,道:“二嬸難道不曉得我和我娘以前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嗎?我也想像七妹妹一樣天真無邪,可我若真那樣的話,二嬸現在只怕便見不到我了。”
二夫人順著金鎏的視線望了過去,心裡有了些瞭然,茹夫人是個柔弱的人,若是金鎏心機不深,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她們也的確很難在這樣的深宅大院裡生存下來,更不可能會在她去找寶姨娘的時候,堵在半路上告訴她老夫人要來的事情。
“你說的倒也是。”想到老夫人,二夫人便想到了她老人家如今對茹夫人和金鎏母女倆的重視,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扯著脖子看了已經跟金暮冬玩鬧起來,走開幾步的金汐月一眼,才神情一凝,低聲對金鎏道:“說起這位譚先生,我還真有件事要叮囑你一聲呢!”
“哦?二嬸請說。”金鎏的心提了起來,神情嚴肅的望著二夫人。
二夫人張了張嘴,話到嘴邊了,卻又有些說不出口了,見金鎏一臉焦急的望著自己,才咬咬牙,道:“要說這位譚先生倒真是一個有學問的人,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不說,四書五經也是倒背如流,寫詩作對更是信手拈來,所以他的名聲才會這麼大,才會有那麼多人家搶著請他去當西席,可是譚先生卻也有點不好的地方,這點只有請過他當西席的人家才會曉得。”
“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金鎏看了一眼盡在眼前的二門,心急的問道。
“那便是譚先生好女色!”二夫人聲音低的不能再低的說道。
“好女色?”那又怎麼樣?金鎏在心裡問道,哪個才子不愛佳人,哪個英雄不愛美人,況且連先賢告子都說“食色,性也”了,譚先生不過一介小儒,好點色又怎麼了?可是當金鎏看到二夫人臉紅紅,一副羞於啟齒的樣子,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嘴角抽了抽,道:“譚先生該不會是在二叔的府上做什麼不該做的事了吧?”
“這個”二夫人支吾了一下,見大老爺和二老爺已經站在馬車那邊等著了,金正陽也從馬車裡探出腦袋來,一副等急了的樣子,忙挺直了身子平視前方,口中卻在低聲道:“反正這事你跟你娘提個醒,讓她提防著譚先生便是了。”說完,快走了幾步,伸手招呼了金暮冬和金汐月一聲,牽著他們走到了馬車旁邊,一家人又和大老爺、茹夫人到了別,這才上了馬車,朝巷口駛去。
送都了二房一家人和金鞠沅,金鎏便和茹夫人回了正院。
忙了一日,金鎏洗漱過後便尚了床,原以為自己一沾床便會睡著的,可是她已經在床上躺了有大半個時辰了,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二夫人說的那些話。
金鎏早就料到那個所謂的譚先生定是有什麼特別之處的,要不大夫人也不會在把他塞給茹夫人後,輕易的放棄八哥兒的事,所以她才找機會親自問了問二夫人,只是二夫人的話依然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