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卻喚住了他。
“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不知秦管家可否為我解惑?”
“金三小姐請說。”秦勇沒有來得及退開,只得開口說道。
金鎏轉身望著秦勇,好奇的道:“秦管家好像很不願意讓我見你們家王爺,這到底是為什麼?”
“啊?有有嗎?”秦勇心裡一驚,裝傻道。
“有沒有秦管家心裡必然清楚。”金鎏輕輕一笑,慢慢走到秦勇的面前,逼著他往後退了兩步,才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見王爺,便是想為我家五妹傳遞訊息的?”
秦勇一怔,忙抬頭去看金鎏,一雙狹長的眼裡滿是驚訝,剛要張嘴否認,金鎏便對他搖了搖頭,道:“說起來,鎮北王丰神俊朗,戰功彪炳,身份也是貴不可言,滿京城裡哪家未嫁的女兒不想嫁給你家王爺,秦管家為何對我五妹妹這麼牴觸?”
你也知道我們王爺丰神俊朗,戰功彪炳,身份尊貴,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為何還要娶一個小小太醫家的閨女,還是個只有九歲的小丫頭?真要娶她的話還不要等上好幾年,這不是白白耽誤了我們家王爺嗎?況且那小丫頭刁蠻任性,一看便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他真不明白自家王爺到底看上那丫頭哪裡了!
秦勇心裡暗自腹誹,卻不敢說出來,支支吾吾的道:“金三小姐誤會了,小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王爺上頭還有老王妃,婚姻大事,自然又老王妃為王爺做主。”
“哦!秦管家說的是,王爺的婚事自然有老王妃做主。”金鎏只不過是想逗逗秦勇,也沒有真為難他的意思,見他連老王妃都搬出來了,也不再玩笑了,點頭笑道:“那我便不打攪秦管家了,我們在這裡隨便逛逛便好,秦管家請吧!”
“是,金三小姐請!”秦勇暗自鬆了一口氣,見金鎏轉身,飛奔著穿過了假山月洞門朝花廳逃去。
“小姐你又何必要戲弄秦管家呢!”碧璽看著秦管家逃跑一樣的離開,忍不住開口問道,進入鎮北王府,讓她想起在茶林裡發生的一切,也讓她想起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清白的女子,心情一直很低落。
“你不覺得這位秦管家很有趣嗎?看樣子像是三十多歲的認了,卻連鬍子也沒有,說話還細聲細氣的,像個女人一樣。”金鎏鬼機靈的湊近碧璽的耳邊,低聲道:“我就是想試探他一下,看看他不願意鎮北王成親,是不是因為他自己喜歡王爺!”
“什麼?”碧璽因為金鎏的話臉爆紅了起來,轉頭驚恐的望著金鎏,見她笑嘻嘻的望著自己,心裡一頓,感動的鼻子有些發酸,道:“小姐又何必這樣逗奴婢呢,若是被王府的人聽到,豈不是要責怪小姐。”
“這裡不是沒有人嗎!王府的花園這麼大,哪裡便這麼容易遇到一個人了,況且他們現在都忙著花廳裡的結拜,才不會到這來偷聽我們說話呢!”金鎏毫不在意的道:見碧璽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挽著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那不過是次意外,也值得你這樣耿耿於懷的,你若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大不了我們去求王爺讓那位大俠娶了你便是了。”
“大俠?”碧璽茫然的望著金鎏。
“就是救你的那位啊!”金鎏笑米米的道:“長的還不錯哦!”
“小姐!”碧璽驚叫一聲,沒想到金鎏會說出這樣的話,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金鎏見狀真怕碧璽腦衝血,忙打著哈哈道:“行了行了,我不說便是了,走吧走吧,難得來王府一次,花園還是要逛逛的!”說完拉著碧璽沿著湖邊清理出來的小路往前面走去。
正如金鎏說的,剛下過大雪,並沒有什麼客人來花園賞玩,自然也沒有下人在這裡走動,她們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便覺得有些無聊了,正準備找個路從花園出去,卻聽見假山之中似乎傳來說話的聲音,金鎏和碧璽對視了一眼,從旁邊往假山的另一邊繞去,剛過去,果然發現這座假山是個中空的結構,中間有個屋子大小的山洞,山洞內點著燈火,甚至還用炭盆溫著一壺酒,兩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年正在山洞裡下棋,一人身披灰褐色鶴氅斜背對著洞外,手捏一枚黑子正在低頭冥思,另一人身著銀紅色的獸皮裡子錦袍長的十分秀氣,還披著一件雪白的裘皮披風,更襯得他唇紅齒白,正對洞口做得意狀,細長的手指在棋盒比撥弄著雪白的棋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就在金鎏看清那少年長相時,那少年也看到了金鎏,眼睛一亮,伸手招呼了一聲道:“來的正好!”
金鎏一愣,還以為他認識自己,正要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