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見姜紅海坐在裡面喝茶,忍不住抱怨道:“大管事瞧瞧這事辦的,王爺定是看出今日之事是咱們兩個安排的了,下官這才剛到任呢,便惹怒了王爺,這往後要這麼把這個差當下去!”
尹正說著一屁股坐在鋪著軟墊的圓凳上,垂頭喪氣的,如喪考妣。
姜紅海卻沒有尹正的沮喪,只是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便是了,道:“鎮北王是王爺不假,卻不是平州府的知府,他便是手再長也管不到尹大人這裡,大人這是怕什麼!只是我也沒想到鎮北王竟然會這麼不給王爺的面子!”
尹正聽了姜紅海的話,眉頭也皺了起來,有些後悔不該答應和姜紅海演這場戲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原是要被罷去官職的人,若不是端親王幫忙,他也坐不上富源縣縣令的位置,若是姜紅海的要求他不答應,到時候傳到端親王的耳朵裡,只怕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想到這裡,尹正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委屈了,只是想著要這麼挽回秦之翦對自己的影響才好。
姜紅海似乎看出了尹正的心思,望著他冷笑了一聲道:“尹大人不是在後悔跟著我家主子了吧!”
尹正心裡一驚,忙否認道:“怎麼會,端王爺對下官有再造之恩,下官怎麼會後悔跟著端王爺!”
“最好是這樣!”姜紅海冷哼一身說道,別胡說是尹正這樣的七品芝麻小官了,便是京城裡一般的三四品小官他也是不放在眼裡的,今日若不是為了做戲給秦之翦看,他也不會對他這樣客氣,只可惜他今日要跟秦之翦說的話還沒有說,枉費他今日的安排了,還被秦之翦給看了出來,不過這倒也算了看出來便看出來罷,反正他也不是沒做這個準備。
尹正被秦之翦看出來是他們端王爺的人說不得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讓秦之翦曉得端王爺在朝堂的影響力,尹正原是要被撤職的,端王爺卻讓他保住了頭上的烏紗,再來是富源縣縣令的位置,富源縣爆發瘟疫,這個大秦的眼睛都盯著這裡,端王爺還能讓一個罪臣到這來當縣令,這說明什麼,秦之翦也是朝堂上的人,想必也不會不清楚吧!
說到底,這件事姜紅海還是不太擔心的,真正讓他煩惱不已的還是端王爺最疼愛的靖漱郡主,昨日趕出酒樓見靖漱郡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要不是碧璽跟著她,姜紅海都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好不容易勸的靖漱郡主回京,今兒個早上還好好的,他還以為總算是可以把這位姑奶奶送走了,沒想一轉臉她卻不見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姜紅海突然想起秦之翦的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秦之翦說的沒錯,雖然不是他帶靖漱郡主來的,可是既然她已經來了富源縣,而他也在,若是沒能保護好靖漱郡主,端王爺一定繞不過他,想到這裡,姜紅海在也呆不下去了,也沒有跟尹正打招呼,轉身走了出去。
尹正見姜紅海毅然離開還愣了一下,再追出去的時候見他已經出了酒樓。
秦之翦和金鎏離開酒樓上了馬車以後,並沒有直接回楊府,而是繞過楊府去了後面的小河,這條小河河水渾濁,深不見底,地處偏僻不說附近又沒有景緻,所以很少有人在這裡走動,秦之翦扶著金鎏下了馬車以後,便揹著手沿著河岸慢慢的走著。
金鎏卻沒有跟在秦之翦身後在河岸上走,而是在馬車邊靜靜的等候著,聽著流水潺潺,河邊的柳樹如黑紗一般隨風飄蕩著,心情也隨著起伏著。
一路上秦之翦都沒有說話,金鎏看的出來他心裡有事,只是他沒有說,她也不想問,因為她知道,在她需要知道的時候,秦之翦一定會跟她說的,現在他不說,便是不需要讓她知道,不管是不想讓她增添煩惱或是其他,她尊重他的決定。
或許是想著金鎏還在馬車旁等著自己,秦之翦並沒有走多遠,只是在河邊的一棵柳樹下靜靜的站了一會,然後便折了回來,直直走到金鎏的身邊,持起她的雙手,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在黑夜中直視著她,卻沒有急著開口,就在金鎏以為他什麼也不會說的時候,才聽他開口道:“若我不是鎮北王,不是秦之翦,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什麼?”金鎏不明白秦之翦在說什麼,茫然的望著他,不是鎮北王她還能理解,可是什麼驕傲不是秦之翦?他不是秦之翦,還能是誰呢?
秦之翦卻沒有解釋,因為不能解釋彷彿也讓他有些懊惱,金鎏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心慌,可是他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以前沒有說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反正他不想改變眼前的一切,現在不說卻是在保護金鎏,知道的越多反而對她越不好,他不想讓金鎏牽扯到一些會危及生命的事情裡,若是這樣的話,他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