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氣憤他毫無理智的衝動,什麼都不問的就亂吃飛醋亂髮火,看也不看的扔掉手中的木盆,正好砸到多福腳上,疼的他直跳腳,卻不敢在這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中出聲。
“顧長歡,你問清楚再動手好不好?”這哪是瀟灑的王爺,分明就是莽漢。
被她這麼一問,顧長歡怒火更勝,收下揮在空中的拳頭,丟開蕭紫陽,雙手攥拳,一步步的走向她,“我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夏玲玲,你竟敢背叛我,那該死的竟敢背叛我!”他的拳頭忽的揮過來,夏玲玲眼睛眨也不眨的睜眼盯著他,沒有心虛和慌亂,只有平靜如水的淡定。
拳頭在離她鼻尖一寸的地方落下,顧長歡直盯著她的杏眼,懊惱自己竟狠不下心,在他親眼目睹背叛的情況下,他竟還是不忍心傷害她。
斂眸掩藏起心頭的情緒,他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大步朝外走,“多福,回府!”
“哦,是是。”瞧一眼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蕭公子,多福緊跟著主子裡去。
待田卓陽喝完糖水,給夏玲玲端來一碗時,書鋪了靜悄悄的,連半個人影都沒,他正奇怪王妃起了哪兒,就聽到休息室裡有動靜。
他來到門口,朝門裡揚聲道:“王妃,小的買糖水回來了。”
沒有人應答,他又重複問一遍,裡面還是沒人出聲,他掀開簾子朝裡看,只見一上身赤luo的人正扶著床沿,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他進去時,那人一扭頭,和他正好打照面。
他鼻青臉腫的,田卓陽楞了片刻,才試著喊出口,“蕭公子?”是了,正是蕭公子,只是他怎麼在這裡,王妃呢?帶著滿心的疑惑,他把人攙扶起來。
田卓陽道:“蕭公子,你怎麼在這兒,王妃呢?”傷的還不輕,連起身都困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在床沿坐好。
“她不在。”一張嘴,扯動臉上的傷處,蕭紫陽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不問青紅皂白就下這麼重的手,也不知對她會怎樣,他非常關心。
“不在?王爺把王妃接走了嗎?蕭公子怎麼在這兒,被人給打了嗎?”田卓陽滿心的疑惑,直盯著他要答案。
“不知道。”蕭紫陽乾脆不回答,坐著喘了口氣,想到夏玲玲的處境,他認為非常有必要上門解釋清楚, 撿起溼漉漉的長衫穿上,他蹣跚著步子要離去,可也就走了兩步,人就跌坐在地上。
“蕭公子,蕭公子?”田卓陽連叫不應,用手打他的臉也沒反應,頓感不妙,趕緊跑出去找大夫。
馬車裡,兩人沉默著,氣氛猶如緊繃的弦。
夏玲玲生氣他的衝動魯莽,什麼都不問就把人狠打,蕭紫陽本就中暑,被他打的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她也不解釋,雙臂抱胸氣呼呼的坐在車廂角落。
她冷靜的坐在角落,直用指責的眼神瞪顧長歡,怒火中燒的顧長歡見她好不知錯的態度,直想把她掐死,可她卻不畏懼的直視他,絲毫不因所作的事心虛或者愧疚。
要是別人,被丈夫逮到和別的男人幽會,肯定是跪在地上哭死苦活的求饒,可她這是什麼態度,不悔改不說,還理直氣壯的瞪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以為仗著他愛她寵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為防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動手掐死她,顧長歡就坐在車廂門口,可鑑於她此刻的態度,他再也控制不住脾氣,腳跟一蹬,眨眼間就撲到她面前,雙手捉住她的肩頭,厲聲怒喝:“夏玲玲,你竟敢背叛我!”
他那隻眼睛看到了,竟敢亂給她扣帽子!夏玲玲冷哼一聲,賭氣撇頭不看他。
“說話啊!”他怒不可遏,手狠狠的捏她的下巴,疼的她眉心緊蹙,臉都變了顏色,“你說,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她還是不說話,卻是滿心的委屈,鼻頭酸酸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第一次在年前,她不過見蕭大娘沒錢過年,去了蕭家一趟,他就亂髮脾氣,把她拉到巷子裡差點強了她。
第二次是在京城,蕭紫陽被人打傷,她不過收留一晚,被去曹州辦事回來的他瞧見,也不問是非曲直,就誣賴她偷人。
這是第三次,又是如此這般,他為什麼老是衝動,為什麼就不能用冷靜的態度對待,非要先傷害人呢?
“怎麼,心疼他了?”看到她眼底的淚水,他的心揪著疼,一時間後悔剛沒把蕭紫陽打死,“恩?說話啊?”
她的反應只是狠狠的剜他一眼,然後繼續賭氣不理他,混蛋,太過分了,接二連三的扣她帽子,她都是輕易的原諒他,這次,她絕不會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