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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顧長歡道:“這是本王的院子,接你來養病的。”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她抓的緊緊的的,“綠袖,你安心養病,本王過些時候再來看你。”

夏玲玲站在門口,聽裡面的說話聲,綠袖的很細很輕,像讓人抓不住的輕煙,顧長歡剛開始聲音大,後來低下去,她也就聽不清了。

她乾脆不聽,拾階而下走到院子中央,院裡有一株桃花,就著屋內的微弱燈光,隱約看到枝椏上發出的嫩芽,花期已過,桃花不剩一片,該是化作春泥護花了了。

她抬頭往天空看,今晚沒有月亮,漆黑的夜幕上掛著閃閃發亮的繁星,小時候聽媽媽說,人死後會變成天天的星星,媽媽去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總是抬頭望天,尋找她的媽媽星。

後來的後來,她知道了星星就發光的石頭,那天她很傷心,獨自躲在牆角哭了好久,也就是那個時候,藍佑天第一次見到她,他說見到她哭很心疼,這是多年後她認識他後,他親口告訴她的。

她不明白哪一點吸引了他,就像不明白顧長歡為何如此愛他,和偏執認定夜空中某個星星就是媽媽,是一樣的道理。

人總是有執著的時候,綠袖也是一樣,總是放不開那個人那些事,可如果換做是她,是否會像她一樣呢?

顧長歡從從房間出來,看到站在院中的單薄身影,見過綠袖後的沉重心情,瞬間得到釋放,他輕步走過去,憐惜的攬住她的肩頭,關切道:“冷嗎?”

她向後微微傾身,靠在他手臂上,“不冷,都處理完了?要回去嗎?”

顧長歡恩了一聲,擁著她朝門外走去,多福侯在門外,見到兩人出來把凳子擺好,顧長歡扶她上車,然後自己也跟著上去。

馬車緩緩前行,夏玲玲雙臂抱著膝蓋,下巴抵在上面,目光渙散的盯著不知名的某點,神情有些憂鬱,顧長歡清清嗓子,確認吸引她的注意力後,左顧而言他道,“玲玲,在想什麼呢?”

她的視線撇向他,幽幽道:“在思考人為何要如此執著!”

不會在為了他見綠袖的事情生氣吧?那要是知道他改變主意,打算讓綠袖身體恢復些後再走,她是不是更生氣?顧長歡猶豫片刻,一咬牙道,“玲玲,綠袖情況不好,我想等她稍稍恢復後再送走。”

夏玲玲杏眼微眯,他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而是在轉告結果吧?其實綠袖走不走她不在乎,只要他的人和心在她這兒,不做違反她的條件就行,而她之前生氣只是因他的欺騙。

她雲淡風輕道:“隨便你,我沒意見。”

她的口氣太平淡和自然,顧長歡聽不出情緒,心裡不踏實,保證道:“我發誓,她人稍微好些,我就送她離開,請你相信我。”

“恩,我知道,你想怎麼隨你,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開提的條件。”這是她的底線,他把握住就沒問題,否則一拍兩散。

顧長歡迎上她的視線,不閃躲很坦誠,“我知道,我有分寸,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只要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就痛的無法呼吸,所以失去的事實,不在他接受的範圍內,因此不管做什麼,都在不觸犯她的條件下。

夏玲玲提醒道:“知道就好,不然等真出了事,我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不會的,不會有任何事,相信我。”顧長歡再次保證。

天氣漸漸變暖,樹枝爆了嫩芽,小草出了綠,放眼望去,青青的一片。

褪去厚重的冬衣,換上輕薄的春裝,整個人如釋重負,連腳步都是輕盈的,因寒冬久居房中的人憋不住了,忍不住要出郊外走一走,呼吸新鮮的空氣。

顧長歡上午忙完,吃過午飯就要帶她出去放風箏,在這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日子,和她出去散步再愜意不過。

他去書鋪接人,長樂知道後也要跟去,顧長歡想過兩人世界,長樂話多又聒噪,他有那麼一點點不情願。

夏玲玲只想笑,他天天黏著她,怎麼都不厭煩呢?怪不得長樂經常和她抱怨,大哥眼裡只有大嫂,都不對她這個妹妹親了。

最後還是三人出門,多福和田卓陽跟在後面,天氣很好,他們步行找城西出發,多福牽著馬車跟著後面,什麼時候走累了,上馬車就行。

街上好多賣風箏的小販,三人在某個攤前選風箏,突然,街上人群湧動,紛紛揚揚的說話聲同時響起。

聽得有人扯著嗓子喊:“狀元郎回鄉啦,狀元郎榮歸故里啦。。。。。。”

街上的人一股腦的往東邊跑,夏玲玲站在路側,差點被如風颳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