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你怎麼了?”得不到回應的夏玲玲掀起身上的毯子,收腳下床穿鞋子。
聽到她的腳步聲,顧長歡的心更慌亂了,“沒沒事,不小心碰到桌子,那個我突然想到還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休息吧,不要管我!”
說著,也不等她應一聲,狼狽的跑出書房,待夏玲玲推開房門,書房已是空蕩蕩的,他的人早沒了蹤影。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剛說話的聲音很壓抑,還帶著顫抖,聽起來有些奇怪,還這麼匆忙的跑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夏玲玲是一頭霧水,帶著疑問重新回房躺下,先休息著,等他回來再問問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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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招賊的事在蒲城縣引起不小的關注,姜耀祖有招他做女婿的心思,所以對這件事格外上心。
接到孫聞玉的報案後,立即帶了官差親自跑一趟,並細心的問各種細節,蕭紫陽不想把事情鬧大,配合的一點都不積極,儘量往小了說,無非就是丟了兩本書,不值得勞師動眾之類的話。
可姜耀祖確卻是往大出說,大大小小的全都問,比方說什麼書名,裝訂是i什麼樣子的,除了書有沒有丟其他東西,有沒有漏掉的,就連床上的被人用刀扎過的床褥,都掀走要狠狠的研究,特別是當事人蕭大娘,更是問的仔仔細細,蕭大娘把事情重複了好幾遍,可他還是能挑出所謂的疑點,蕭大娘人實在,也沒見過世面,姜耀祖問什麼就老實回答什麼,可蕭紫陽卻聽不下去了,孃的的身體還沒好,可由不得他如此折騰。
202 潑他冷水
蕭紫陽非常不耐煩,可還是溫文有禮道:“姜大人,實情就是這樣,請明察!”
姜耀祖挺直腰桿,扛著肚子,胸有成竹道:“請蕭公子放心,本官一定抓住賊人,還你公道的!”
這話說得蕭紫陽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平時正兒八經的事情沒見他做,現在芝麻大點的事情當西瓜辦,這明顯的差異,令蕭紫陽鄙視姜耀祖,擠出一抹笑,客氣道:“小生在此謝過姜大人!”
姜耀祖眯著眼笑呵呵直笑,謙遜道:“這是本官的指責所在,再說以後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最後這句話,蕭紫陽裝作沒聽見,直接轉移話題道:“姜大人,家母身體不適,小生要扶家母去休息,失陪了!”
“呵呵,蕭公子真是孝子,那下官就不打擾了,告辭!”蕭大娘一介村婦,看在蕭紫陽的面子上他勉強應付了一句,心裡想著以後要是女兒進門,一定不能和這土的掉渣的婦人住在同一屋簷下。
蕭紫陽拱手作揖,“姜大人慢走,恕小生不遠送。”
送走姜耀祖和官差,圍在外面看熱鬧的人也散去,這院子裡只剩蕭家母子和孫聞玉,蕭紫陽把床鋪好,扶蕭大娘躺下後走出堂屋,孫聞玉就真的院子裡,來回輕輕的踱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聽到腳步聲,孫聞玉轉過頭看蕭紫陽,帶著試探的口氣問道:“佑天,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沒有。”蕭紫陽直接否認,這件事埋在心裡和人說不得,同時又非常擔心被發現,因此深思老是恍惚。
孫聞玉沒問道底,向他走進,拍拍他的肩頭道:“我們是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開口,不要自己扛著。”
蕭紫陽心有欣慰,點了點頭,“恩,多謝你了,不過我真的沒事。”
兩人在院子聊了片刻,孫聞玉離開,蕭紫陽就去廚房煎藥,喂蕭大娘服下後匆匆離家。
蒲城就那麼幾家書鋪和賣字畫的店,他一家一家的上門求畫。嘴上是說著求畫,實際上是找自己被偷走的那副,店面都轉了過來,無果!蕭紫陽就留話,說要是有新的女子畫像時,給他留下。
大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想著狀元郎是不是瞧上了畫上的那個姑娘,這訊息一傳開,中意他做女婿的人家,紛紛把家中女子的畫像送過去,想著萬一能被狀元郎瞧上。
夏玲玲從柔兒口中得知此訊息時,已經是晚飯後,她已洗漱完畢,正躺在軟榻上一邊看書一邊等他回來。
聽得柔兒這麼說,瞧她那躍躍欲試的神情,夏玲玲就知道她也有那樣的念頭,夏玲玲可不贊同用此盲目的笨方法,想了想道:“聽說蕭母病臥病在床,或許你可以從這裡下手。”
柔兒一聽,也覺得是個主意,可她心裡也嘀咕,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沒有合適的理由怎麼進去蕭家啊?
瞧她發呆,夏玲玲勾唇淺笑,不過在視線在落到窗外時笑容凝注,夜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