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不覺得有什麼可說的,也沒必要在臨走前假惺惺的說場面話,因此本想回房睡覺,顧長樂許以前承諾要幫公主的忙,可後來卻什麼都沒幫上,心中有點愧疚,所以強硬的拉著顧長歡同去,爭取臨走前多點時間相處。而顧長歡識破長樂的心思,硬是拖著夏玲玲做伴。
今夜無月,繁星卻是燦爛,唑在這芬芳的花園中,欣賞這璀璨的星星,別有一番情趣。
在露天的石桌椅上,丫鬟佈置了四盤下酒小菜,還有一壺花雕酒。四人落座後,有片刻的沉默,顧長樂打著圓場,拿著酒壺文為四人斟滿酒。
顧長歡皺眉,低聲訓斥道:“長樂,女孩子少沾酒。”
顧長樂小嘴賭起,反駁道:“大哥,我平時不喝酒的,就這麼一次,你就不要管了。”她是心中煩躁,想借酒澆愁,可喝了這麼多,心中還是煩悶。
顧長歡睨她,可她視而不見,徑自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乾,“相逢自是有緣,大家都敞開肚皮喝,不醉不歸!”
見她又要倒酒,顧長歡摁住酒壺,“長樂,你是女孩子,不要說胡話。”
“我我沒說胡話,放開,不要攔我。”大哥真是討厭,什麼都要管,“你管大嫂就好,不要管我,我不歸你管。”
“你喝醉了,回房去。”
“我沒醉,沒醉。”她傻傻的笑著,卻在下一瞬間變了臉色,“不要瞞我,我都知道了,你和大嫂要我和孫大哥退婚。”
顧長歡挑眉,退婚的事只有爹孃還有他和玲玲知道,長樂從哪裡聽說的,還有怎麼又和玲玲扯上關係,“你胡說什麼,沒這回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抬眼直勾勾的盯著夏玲玲,“我到底哪裡惹你了,為什麼老是歹心思壞我的姻緣,你怎麼這麼壞,怎麼老做這種事,壞人姻緣要遭天譴的,你就不怕天上下雷劈死你”
她含蓄不清的說了很多,顧長歡聽得拉下臉,“胡說八道,這件事和你大嫂無關!”看身邊的夏玲玲,只是低著頭,抿著雙唇,神色坦然的看不出心裡的想法。顧長歡覺得她此刻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只能築起冷漠的高牆,自欺欺人的讓自己假裝聽不見。
他一貫的呵斥和庇護,令顧長樂更加不滿,手中的酒杯一甩,酒水濺了夏玲玲一臉,“大哥你偏心,識人不清,怎麼都看不清這狐狸精的真面目。”
顧長歡掏出手帕,擦掉夏玲玲臉上的酒,黑著臉吩咐道,“郡主喝醉了,來人,帶郡主回房。”
“沒,我沒醉,我清醒的很,走開,別碰我!”喝醉的人,渾身都是蠻力,顧長樂輕而易舉的揮開架住她的丫鬟。
顧長歡可由不得她耍酒瘋,再次吩咐,“帶走!”可沒啥力氣的丫鬟,根本就制不住她,顧長歡起身,走過去,雙手鉗制住她的雙肩,“公主,明日還要趕路,早些歇息。”他朝柔兒和纖雲使眼色,讓她們帶夏玲玲回房。
夏玲玲朝公主欠身也要離開,“公主,告辭。”
“慢著!”花容公主喊住她即將邁出的步伐,“你坐下,本公主有話和你說。”
她不覺得兩人有共同話題,想了想,她坐回位置,“公主有話請講。”
花容公主先是沒說話,連著喝了兩杯花雕酒,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後,怒視夏玲玲,“你贏了!”
這話從心高氣傲的公主口中說出來著實讓人詫異,“公主此言差矣。”她從沒把感情的輸贏當戰場,至於公主的行徑,她也是從未放在心上,而她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你什麼意思?”
“我從來沒把公主當對手計較過。”
花容公主秀美挑起,不悅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把本宮放在眼裡?”
“不是沒放在眼裡,而是我對王爺有信心,相信你搶不走,所以不把你當對手。”
“你”顧長歡的確從未把她放在眼裡,所以她才毫無勝算,可話說回來,要是換做她,如果有人覬覦她的駙馬,她一定會心神不安,“為什麼如此相信他?”
“這個,等你找到珍惜自己的人就會明白了。”顧長歡對她的好,體現在一言一語,舉手投足間,每個細微的動作、眼神都在傳遞他在乎她愛她的資訊。
“我會的。”如果她這樣出身的人都能找到良人,她這國色天香的公主更應該沒問題。只是,她忘記了,感情不分貴賤,也沒有必然性,有的人很幸運,一眼就能知道那個人,可有的人窮極一生,也只能帶著遺憾死去。
偏執這麼多年,她終於放下,夏玲玲為她高興,難得主動的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