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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說的?狡兔死,走狗烹啊

一個塞北算什麼?這個晉楚王朝自從他們太祖以來一直致力於消滅胡人,雖然從來未能如願,卻也使之元氣大傷,就算胡人真的拼了老底把塞北駐軍全滅,也決計再也無力衝進中原。晉楚王朝的人清楚這一點,那些胡人自己自然也明白,所以,所謂年內就要打起來的仗,也不過是兩方想積攢些籌碼,在談判時讓己方底氣更足些罷了——將軍百戰,終不過是那些為利益費盡口水爭吵的當權者的踏腳石罷了。

踏腳石罷了啊所以,可以被他們毫不猶豫地隨意丟棄,可以

可以輕易忘記。

似是察覺了風破心情的激盪,青蘿忽然抬手扯扯他的衣袖:“風?”

風破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事。”

青蘿微微撅起了嘴,露出一點不滿的神情。沒事?沒事幹嘛突然憂鬱起來了?難道那個大冰塊其實還是個憂鬱男麼

被自己不知怎麼冒出來的怪異念頭驚了一下,青蘿用力甩甩頭,力圖把這念頭趕出腦海。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知道小姑娘又出了什麼毛病——雖然這麼說不太客氣,不過從症狀來看這應該不是正常情況——風破難得的單純的憂鬱心情消影無蹤,剩下的僅有無語和鬱卒。

他突然發現,無論他怎麼努力,都還是無法讓自己的思維跟上這隻小狐狸,這丫頭從他的好吧,是有些異常的表現還有搖頭和“沒事”兩個字裡推測出什麼東西來了?或者說,這丫頭又胡思亂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難道這就是姜姮那女人說的,所謂“少女情懷是你們這些三大五粗的男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如果是的話這“少女情懷”還真是讓人無力啊

這邊廂戀人間有著少許溫馨卻有更多哭笑不得的交流完全沒有被其他四人注意到。

莫鳶飛默然半日,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幾位,於此事可有證據?”

季琅嬛知道莫鳶飛這麼說便等於是答應了,看看林秋芷,發現他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神情閃過——既然莫鳶飛答應了,他便可以暫時放手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了吧?四大家族自從謝雨樓發現了“不明勢力”的存在之後,就小動作不斷,直至如今的算了,既然是他,應該可以解決的

回頭對上莫鳶飛堅定起來的神色,季琅嬛給出同樣堅定地回答:“證據,沒有。”

莫鳶飛苦笑:是真的完全沒有證據,還是吃準了他不會拒絕呢?

姜姮眯起眼睛:“莫將軍就把自己的名聲得失放一下,姑且被我們威脅一次好了,畢竟,這可不僅僅是這裡的事情,還有關迦蘭,就算有證據,我們也不好說啊!”

名為江湖的世界充滿未知,他其實不該賭的。

但那個世界有著自己的規則,既然它的約束者已經動手解決,這件麻煩事情,他的確沒必要攪和進去。

何況此時,他與他們的利益,勉強還算一致

也罷,回京之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提一句小心防範,以防夏府之事再次發生罷了

終究,是另一個世界,大意不得。

他不會吧全部獻給晉楚王朝,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付給這些不知底細的江湖中人。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說的“迦蘭”是個什麼東西

不對他剛剛,在想些什麼來著?

看著莫大將軍忽然怔忡的神情和師姐手上微弱的光芒,風破撇了撇嘴。

早就用上靈術把什麼莫鳶飛齊仲彥都收拾了不就結了?就算“那個人”發現了己方動作又如何?魘城之內難道還有誰能製得住他奉刀和侍燈?

大不了,也就是打一場而已。

——唔,在名為江湖中人的某些人的影響下,冷靜自制的奉刀正在一點點熱血和衝動起來。

可不可以說,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返老還童?

靈術產生的淡淡光輝散在了夜幕之下,彷彿細小的星光,在夜風中紛紛碎裂。

姜姮抬起手,看著手心火焰狀的灼傷痕跡。

“侍燈”那是什麼?

是一個人,一個很強大的人,一個看守“燈”的人。

她存在的意義在於那盞燈,而非任何其他。

她懂得,一直懂得。

自嘲的笑容來了又去了,幻覺一般消失無蹤。

她的強大,也僅限於保護“燈”的時候吧如果可以,魘城或許更希望把她綁在那盞燈的旁邊呢可惜,她從來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