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時左手奪下對手兵器,反手抵在其頸上,便算是得勝,然而,在秋塵操縱之下的青蘿,又怎會因此便受制?
明白這一點的風破沒有做無用功,只是在青蘿右腕太淵穴處打入一道靈力,發生封住她右臂之上,秋塵靈力的遊走,使她無法再使出劍氣,然後立即身形一動,閃開丈餘,準備再一次動作。
青蘿的動作微微有些遲滯,手中的劍芒隨即便又大減,只是這一回,換在了左手。
風破有些感慨地笑笑。
阿蘿,你有此才,我竟不知。
武林盟主林秋芷可以使用任何兵器,卻惟獨不用刀,是因為他有意封住自己“刀”的能力。
而魘城奉刀使風破,長刀從不離身,比武征戰刀不離手,卻是因“奉刀”之名,而不得不壓抑著以指掌對敵的習慣。
見風破棄刀,秦薷倏地鬆了口氣。
當年會“賜”給風破“奉刀”這個稱號,其實,根本就是為了壓制他的力量吧一個已經習慣了空手對敵的強者,手中驀然被塞進了完全不熟悉的長刀,自然實力大打折扣,就算適應
適應之後,他也已經被“奉刀”的身份束縛住,再也逃脫不得了吧
還真是不得了的警惕心呢!
也就是因為把心思用在了警惕各種各樣的人上面,十長老才會被秋塵
等等,如果真的是這樣
秦薷皺起眉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對於秋塵他們毫無防備,甚至於讓他解放了魘魔,還呃,好吧,折騰出來後面的一推事情?
連幼年的風破都要防備的話對秋塵的放任,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那是因為他們沒感覺到威脅。”
再次聽到耳畔突兀傳來的女聲,秦薷下意識地就要喊出“前輩”,卻在下一刻發現,聲音的主人似乎換了?
“碧鶯?”
秦薷抽著眼角看著一旁懸浮的綠色人影。
你這傢伙不,您老人家出來幹什麼?
看出秦薷的疑惑,碧鶯淡然地解釋道:“絕豔說我應該決定站在哪一邊。”
秦薷繼續抽眼角:“所以?”頓了一頓,又補了一句,“要是想要站在敵方的話請直說。”
“雲中在做的事情是錯的。”碧鶯回頭看著秦薷的眼睛,“而我”
“如果冒犯了的話我感到很抱歉不過我真的從來沒覺得你有多麼是非分明。”秦薷打斷碧鶯的話,左手舉起,已經擺出了準備攻擊的動作。
“我不想他一直錯下去。”碧鶯的聲音平淡無波,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秦薷收回保持姿勢的左手,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準備站在我們這邊?”
“我不想站在任何人一邊,我只是覺得”
“我說。”秦薷再次打斷碧鶯,不耐煩地磨牙,“我說你們這些老傢伙,最大的愛好難道就是說別人聽不懂的話?!”
“什麼?”碧鶯愣了愣,似乎不太理解秦薷的話。
秦薷抬手按著額頭,儘量耐著性子道:“你,絕豔還有那個雲中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最大的愛好,是不是就是說我們聽不懂的話?!”
“不是。”碧鶯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應該不是。”
秦薷脫力倒地。
這種話哪裡來的“應該”啊?!“當然不是”才是對的吧啊啊啊啊?!
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混蛋,腦子全部都是壞掉的!
由於看見令人鬱卒的比武而糟糕的心情,此時居然僅能由怒罵“老不死”三字發洩,想到此處,秦薷的心情更加低落,著地的前額砸在地上,發出“撲通撲通”的悶響。
碧鶯挑眉:“你在激動什麼?”
“沒事,既然決定了,就趕緊去做吧”秦薷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緊跟著一聲無力的呻吟,“撲通”之聲再起。
那邊廂,因為人偶全部被幹掉而無事可做的季琅嬛,就那麼悠閒地站在一邊觀戰——他當然也非常想做點什麼,只是,似乎心裡的想法和現實之間還有些差距,就算想做什麼,一邊己方是林秋芷,另一邊對手是青蘿,哪邊都不該插手,而要說去挑戰秋塵
目光望向秋塵的方向,季琅嬛臉上露出一絲憂鬱。
憑他的實力,恐怕就算是拼上了性命,也不足以對秋塵做任何事吧
“姓季的。”同樣悠閒無比的阿笙突然跳出來,“你覺得我相公是怎麼了?”
季琅嬛一怔,回頭看號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