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慕夕珞派人來特地的通知,她根本不知道慕冽寒此刻正在茗雅居內,還傻傻的守在煙波山莊的大門外面。
“公主,請下車。”宮女低著頭伸手。
馬車內的女子深深的呼著氣,才把手交到宮女的手中。
“站住,私人重地不得入內。”
一主一僕剛走近茗雅居的門口,立即被守在外面的黑衣鐵衛攔下
“放肆,這是滄漓國公主。”
“公主請留步,沒有王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你”
“霜兒,退下。”
陸疏影連忙喚住自己的宮女,在此得罪慕冽寒的人並非明智之舉,她不會忘記今天所有的恥辱,待到他日她成煙波山莊的女主之時,眼前這些人她通通不會放過。
“公主,奴婢為您不值,寒王當天下人的面收了公主的徘徊花,如今卻對此事避而不提,這讓我們公主情何以堪,更是有意的讓滄漓國蒙羞,你們王爺就怕兩國兵戎相見。”
“霜兒,住口。”
霜兒是陸疏彥留下的宮女,陸疏影也不好太過指責,而且也盼望她如此能吸引慕冽寒的注意,只是稍作警告,並沒有多加的制止和言詞指責。
得到陸疏影的默許,霜兒心中不禁得意起來,全然不顧自己說的話已經足夠她死上一百次不止了。
“人人敬若神明的寒王也不過如此,敢做不敢當,只會躲起來做縮頭烏龜,還不及我滄漓國劍宮的尊主十分之一,真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會愚蠢的把他當成神明”
“”
霜兒越說越興奮,全然不怕驚動裡面的正主。
傲慢的態度,無禮的言語,已經吸引不少明明璃國的百姓都圍觀在門口前,就連茗雅居對面的樓上也有不少人站在窗前在觀看。
“雲澗、明智,賭一下那兩個女人的下場。”雲水墨站在窗前看著外面。
“生不如死。”羽雲澗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同情。
“我跟雲澗同義。”墨明智眼中更多發幾分怨恨。
慕冽寒不是怕了滄漓國,只是不屑出手而已,那兩個女人還不配,下面的百姓足以玩死他們。
即便慕冽寒手中沒有百萬兵權,他仍然是他們心目中至貴至尊的王,是慕夕珞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取代的神明。
墨明智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滄漓一個宮女如此囂張的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於結果,就看寒王是不是要成全滄漓國的心思。
茗雅居門口的爭吵早已經驚動了守在聽雪閣外面的的莫問,聽外面的女子正在誹謗自己的主子,而越說越是過份,才忍不住走出來看看。
只見一名宮女站在茗雅居門,指手劃腳、言語間不停的詆譭著慕冽寒,眼眸不由的沉下來。
莫問緩緩的走到陸疏影跟前,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宮女的臉上,然後落在陸疏影身上,拇指已經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動手。
“公主,我家王爺說了,公主既然不能讓徘徊花開化,再種一盆同樣的出來也行,若然公主都辦不到,就休要再提此事,免得公主能不能平安的回到貴國。”
莫問是慕冽寒的貼身侍衛,那盆是誰種的,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偷冷二小姐的花不說,竟然還敢守花節明目張膽的送給自己的主子,王爺沒有直接剁掉她的雙手,已經是給足滄漓國面子。
“免得公主能不能平安的回到貴國。”
陸疏影重複著莫問說過的話,一陣刺痛襲上心頭,身體虛弱得幾乎站不穩。
原來他一開始便是故意的,他根本就知道那盆開著幽黑花蕾的徘徊花不是自己親手所種,而是屬於冷斯瞳。
他只不過是藉著她的一雙手,收回屬於他的東西而已。
陸疏影在心裡自嘲著,即便是在冷斯瞳死了之後,她仍然佔據著他的全部,而自己在他心竟然又算是什麼。
霜兒根本不知道危險就中她身邊,見陸疏影被來人說得啞口無言,不由的急著搶起話。
“我家公主是金枝玉葉,此是冷斯瞳那個賤人,妖女”
“啊”一聲慘叫從陸疏影口中發出。
圍觀的眾人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見滄漓公主突然慘叫,然後方才一直在不停謾罵的宮女倒在地上,捂著嘴巴不停的翻滾,一截舌頭赫然跌落在地上。
明璃國的百姓似是沒有看到一般,在他們心裡還覺得這樣的處罰太輕,寒王的鐵血軍隊應該踏平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