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團兒搖了搖頭:“我不是去探望,只是去請安。”
“小主,奴婢多嘴一句。”採韻隔著簾子道,“皇上昨日才下的旨意,令貴妃娘娘自省三月,小主如此行事,只怕有違聖意。”
“你只管去,皇上不會怪罪的。”沈團兒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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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流光捲了簾子,輕輕喚道。
躺在榻上的女子閉著眼,皺了皺眉,卻沒有醒來。
“讓娘娘再睡會兒罷,娘娘昨晚四更才歇下。”陽光從床幃的縫隙照到女子玉脂般的臉上,卻顯得她下顎的青紫更加觸目驚心,流珠拉著床幃的手抖了抖,咽聲道,“娘娘犯了什麼錯,皇上舍得下這樣狠手。”
流光忙扯她的袖子,低聲道:“說什麼呢!你這樣胡唚不是為娘娘不平,反是為娘娘添憂。這話你在宮裡說說不當事,出去讓有心的聽去,都道是娘娘的教唆!”
流珠畢竟年紀還小,聽流光這麼一說便嚇得收回眼淚:“姐姐提點的是,這時候我不能再給娘娘惹麻煩。”說著回過頭去看容蕭,嘟囔道,“只是不知要塗多少膏藥才能好呢。”
正說著,只聽床上嚶嚀一聲。二人忙轉身去看,流光道:“娘娘可是醒了?”
容蕭點了點頭:“我迷糊著聽你喚我來著。”
流光笑道:“是奴婢喚娘娘呢。”
容蕭就著流珠的手漱了口:“有何事?”
流光微微措辭,道:“沈選侍來給娘娘請安。”
“沈選侍?”容蕭看著蹲身伺候自己穿鞋的流光,“宮裡什麼時候有了個沈選侍?”
流光的手頓了頓,低聲道:“是皇上這次去行宮新納的小主。”
“唔”容蕭起身梳妝,走了幾步,卻回過頭來,面無表情“流光,我不是在禁足麼?”
流光臉色一白,生怕容蕭想起昨日的突變傷心,忙上前幾步,扶住容蕭,方道:“沈選侍說禮不可費,在殿外給娘娘磕頭請過安便走了。”
容蕭點點頭,剛要抬步,卻見流光、流珠一左一右的虛扶著自己。
看著她們關切緊張的神情,容蕭感到莫名的妥帖,柔聲道:“你們這樣扶著我,我都不知怎麼走了。”
流珠吟吟笑道:“奴婢們服侍得不好麼,娘娘不是最愛奴婢在左右伺候?”
容蕭將她二人拉到身前,展顏一笑:“你們不必擔心,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還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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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九皇子
更新時間2013…12…31 0:12:23 字數:2210
“皇上,夜深了,早些歇著吧。”常福祿給齊衍換了盞較亮的案燈
“恩”齊衍隨口應了一聲,眼也不抬,又拿起一封摺子,“沏盞茶來。”
常福祿瞄了眼沙漏,端過案上的麥冬蜂蜜飲子,低頭道:“皇上晚膳用得不多,不若奴才給您端碗柏子仁粥來,也能養心安神。”
齊衍抬眼了看了手邊的一摞摺子,提起硃筆:“薄荷菩提子吧,這一入夏,各地旱的旱,澇的澇,催著要銀子。好像朕的銀子都是大風颳來似的!”
常福祿心中嘆了口氣,端著茶盞退了出去。
半晌,齊衍翻出禮部呈上的摺子,刷刷添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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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德二年,六月二十四,九皇子進京,皇帝攜百官於玄武門等候,盡顯手足之情。
戶部尚書劉修儀穿著厚厚的官服用胳膊肘碰身邊同樣汗流浹背的禮部尚書陸作謙:“陸大人,天這樣熱,怎麼連碗冷飲子都沒有。”
心中恨不得罰劉修儀十年俸祿,補充資金的禮部尚書陸作謙用帕子擦了擦汗,呵呵一笑:“劉大人心不靜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心靜自然涼。”陸作謙看看劉修儀厚重的身子,笑得很是幸災樂禍,“老夫可是一點都不熱。”
劉修儀看了看四周儀仗佈置,癟了癟嘴:“陸大人作為禮部尚書,差事辦得節儉是好,但也要顧及皇上體面。”
陸作謙依然怒極反笑,冷笑道:“儀制中的一針一線都要銀子,老夫辦得差事不夠排場,難道戶部給我們撥的銀子就是體面的手筆?”
劉修儀撣了撣自己的袖子,側頭低聲道:“國庫空虛,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迎接九皇子不過就是走個過場,何必鋪張。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