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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恐怕你和大郎早就知曉罷?也就瞞著我這個後來人。”

前面加上了那一句關於子嗣的暗示,桓姚此話一出,何氏就變了臉色,“母親此言何意?還請明示。”口上如是說著,心裡卻著了慌,他們夫妻兩個都很清楚如今是什麼情形。一旦桓姚得知真相,就極有可能舍下司馬道生而選擇年紀尚幼的司馬曜,只需一招去母留子便能輕而易舉地達成目的。

何氏心中正有些六神無主,卻聽桓姚道:“你不必慌張,我今日叫你來,只是想讓你們給我辦一件事。”見何氏面有猶豫,桓姚又加了一句一語雙關的話,“我這人,歷來不愛勉強於人,就如二郎與我不親近,我也從不強求。”

“母親說的哪裡話,能為您效勞,是媳婦和世子的榮幸。”何氏聞言,連忙回答道。

桓姚臉上露出些笑容,讚道:“我就喜歡你和大郎的懂事,小兒年幼魯莽,哪裡有你們貼心。”

桓姚所託之事,是讓司馬道生和何氏找人把司馬昱已然不育之事,傳到司馬昱耳中去。這麼幹系重大的事情,可不能光她一人曉得。

她不能生育,司馬昱頂多是憐惜她,若實在看重子嗣,少不得還要找別的人。可若司馬昱得知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那就會發自內心地覺得虧欠她,從而大肆補償。她可以為這件事擔些明面上的譴責,卻要得到實惠的好處。

是以,這件事她沒打算鬧大,讓司馬昱惱羞成怒徹查,而只是限於讓司馬昱自己知曉而已。

當然,傳這話的人,桓姚早就選好了。不能是她自己這方的,甚至也不能是司馬道生這一方的。最合適的,自然非徐氏莫屬。最近府上的流言,讓她深刻地明白,徐氏這樣的敵手,必須將她打到無法再爬起來的地步,否則,就還是會繼續興風作浪。

她相信,王簡姬在府上這麼多年,不可能在徐氏身邊沒有安插人手。如今,便正好是這雙面間|諜啟用的時候了。

“母親,換成李姨娘身邊的人,豈不更妙?”何氏企圖改變桓姚的主意。桓姚這一箭雙鵰的計策,除了減輕她自己至今不孕的壓力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斬斷徐氏的所有生機。

徐氏雖然可恨,卻是如今唯一勉強可以作為新王妃對手的人了。就這樣被打下去,豈不是讓桓姚今後在會稽王府再無牽制。

桓姚豈能不知道何氏的想法,似笑非笑道:“你真覺得,換成李氏更妙?”

何氏頓時醒過神來,趕忙賠罪:“是媳婦糊塗了,亂開黃腔,母親莫怪。”剷除掉李陵容,豈不是讓二郎順理成章地落入新王妃手中,到時候哪裡還有他們夫婦的立足之地。

訊息如何傳到司馬昱耳中,司馬昱聽聞後如何暴怒且不細說。事後,外人只知道,會稽王府的一名副管事莫名失蹤了,盛寵不衰二十餘年的徐側妃被送到會稽的莊子養老,有生之年估摸著是不會再接回來了。

那位副管事鄉下的家人,聽說也不知所蹤,有人傳言,那副管事是捲了王府的錢財帶著家裡人跑了。內情如何,也只有內情|人知曉。

司馬道福得到徐氏被送走的訊息,都已經是好幾日以後了。自從被會稽王勒令不許再登門以後,她在桓府的境遇就很不如意。

進門多年無後,不得丈夫喜愛,連孃家也將她劃為棄子,如此,要讓那些趨炎附勢的下人們對她恭敬盡心,委實不太可能。桓溫之前雖說對司馬道福有幾分看重,不過是衝著司馬昱的情面,另外,也是覺得她還算有幾分見識,如今早因為她之前所做的那些糊塗事,耗盡了那僅有的幾分賞識。

而幫著桓溫管理後院的李氏和陳氏,雖然不至於落井下石,卻也並未施以援手。

這麼大的事情,司馬道福居然還是從近一年來一直在莊子上帶著桓府嫡長孫養身體的黃氏口中得知的。

沒好氣地趕走了幸災樂禍的黃氏,司馬道福立刻趕往了會稽王府,要找司馬昱問個清楚,卻被看門人無情地擋在了門外。

看著路人臉上的譏笑,以及自己寒酸的車駕,再回想她才來到這個世界時的無限風光。直到此時,她才徹底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失魂落魄地回到桓府,閉門靜思了許久,懊悔已經全部沉澱,心中澎湃著的,只有對桓姚刻骨銘心的恨。

若沒有桓姚,她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來到許久未曾登門的東苑,找到在桓溫的強令下持齋修道的南康公主,“大姐姐,你還要在這裡消沉多久?若再沒有行動,便等著桓姚來讓你萬劫不復吧。看看我阿母和我,你覺得,斷了她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