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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清譽不就毀了,我這一輩子被耽擱了找誰負責?”

那青年被她一番伶牙俐齒的搶白,不由得氣餒,囁嚅道:“至少也可以說是我妹妹”立時又被駁回:“免談!瞧你這尊容,我們哪一點扯得上像親兄妹?撒這麼明顯謊不怕天譴麼?”遣字用詞,連語氣都完全相同,一字不差地駁回他之前的抱怨。

“蓮華!”

牢獄之內的青年哀鳴,他明明口才與辯才都不差,怎麼總輸給這個只粗略識幾個大字的鄉野村姑?聖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果然誠不欺他!這是男人的恥辱,這是聽到門口有輕咳聲傳來,抬頭一看,那個把自己陷害入獄的海盜縣官不知何時已經杵在門口,這麼大個人走路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還在一邊看熱鬧看到想噴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這種時候男人不是應該幫著男人,結成共同聯盟一致對外的麼?

“咳咳,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袁蔚中咳嗽了兩聲在門口饒有興趣地參觀他們的內鬥,只差沒叫人端張椅子沏壺茶來看戲了。

“我不免費給人看戲的。”

青年冷眼看了一眼這無聊人士,奇怪,為什麼對他防守得不如對防洪師爺那麼嚴?

也許是他魯莽的外形讓人比較能放下戒心,他已經見識過太多文人墨客明裡客氣多禮,暗裡卻笑裡藏刀,用言辭殺人。

“當然,卿玄燁的戲從來收費高昂。”

剛剛去調查了一番,果然收穫頗豐。這青年名叫卿玄燁,年方二十,來歷不明。最早的出現記錄是在十年前,過去一直以行騙為生,漸漸也小有名氣。不過他為人聰明,騙的全是別人不敢公開懸賞索回之物,所以並沒引起太大的注意。最近一次犯事是在半年之前,在他朋友轄下的湯懷縣做了一票後銷聲匿跡,卻不料今日撞上門來,讓他逮個正著。

“哼!看起來大人對我的事倒也查得清楚。”

夜路走太多,果然容易撞到鬼。自己已經很小心不留案底了,卻在這小地方撞大運。

卿玄曄暗下心驚,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夥,示意別人已經有備而來,多加小心。

“其實我並沒有興趣瞭解太多,不過倒是很想知道,上一次你從周賢人家裡騙走的米珠佛,現在到底在何處?”

上一次他是假冒了採購聖上壽誕禮品的欽差,抓住周賢人想行賄加官的心理,取了人家家傳寶物後不告而別,也就是這一次,他才接到鄰縣同濟的求助,這件案子不能明查,明著找尋連帶物主也有錯,所以只能暗尋被騙走的寶物了。

“這嘛”

那個東西早換成了十兩紋銀,換了數月溫飽卿玄燁良心掙扎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把金記當鋪的小梁供出來,雖然那吸血般小氣的當鋪夥記會壓他的價錢,但也幫他轉手不少違禁物品,要是沒有他的走貨管道,今後他騙來的財物可不好銷贓。

“那是什麼東西?”做苦苦思索狀,卿玄燁下定決心來個打死不認帳。

“一顆米粒大小的珍珠。珠子嘛,只是合浦珠田的產物,雖然價值不低,不過也沒到價值連城的地步。然而上面有巧匠妙手微雕了佛祖神像,若將這米粒大的珍珠放置在水晶凸鏡後,放大十倍的坐蓮佛像立顯眼前,掂花微笑寶相端莊,可謂神來之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你不可能忘記這麼一件特殊的東西吧?”袁蔚中冷笑,“你要是覺得挨幾頓板子更有助於你的記憶,我倒不吝於幫你。”

“我是真的不知道。”

該死的小梁,果然又昧著良心騙得他好苦。果然他騙術修行遠遠還未夠班啊!

一迭聲地喊冤叫苦,既然他說得這寶物如此貴重,死賴到底不知道還比較對自己有利,卿玄燁哭兮兮地將手伸向柵欄外,一把抓住來探訪自己的“女兒”道:“大人,如果你還不相信我,非要我認下這不知何人犯下的爛帳以充政績的話,我我把女兒賣給你吧,就當是父債女還好了,日後為奴為婢,只求你供她兩餐一宿。你也看到小人身無長物,也無錢銀。”

這邊立刻就上演骨肉親情悲劇,不知情的人看著,還真要為他們“父女”同悲的親情感動。

又來這套,若卿玄燁粉墨登場,倒還真是個唱作俱佳的戲子。騙他雖然騙不過去,可是騙不知就裡的民眾卻是足夠了。

他的官聲,還不想因此而受到牽連。

袁蔚中頭痛地扶著額,拿那一對共同耍賴賣力演出的同夥沒輒。他看出這女孩子手下有點武功,如果是讓卿玄燁走脫,日後自己要留下她來卻也不易。

不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