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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珊好容易等著眾人彼此行完了禮,便急不可待拉住了孟瑾和顧嫣然道:“花匠這些日子培植了一種‘黃金印’,花開出來居然是四方的,我帶你們去瞧瞧。”
孟瑾微笑道:“一會兒賞菊宴上自然就瞧見了”長輩都沒說話,她們自不好擅自離開。
陳雲珊嗐了一聲:“賞菊宴上那麼多人,還隔著那麼遠,怎麼看得清楚?趁這會兒人還沒來,我帶你們去花圃裡好生瞧瞧。”
陳太夫人對她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索性向陳雲鵬道:“既這麼著,你們都去園子裡,也別在這兒悶著了。”轉頭向林氏和孟氏笑道,“我家這丫頭,總說你們家的姑娘畫得好,這是又想帶人去畫菊花了。”
林氏和孟素蓉都笑道:“哪裡能說畫得好。倒是那四方的菊花實在少見,讓他們先去開開眼也好。”
陳雲珊一聽祖母開口,忙拉上孟瑾等人就走。馬氏卻有些擔憂:“鴻兒——”
陳太夫人又咳嗽了一聲:“時辰差不多了,你去外頭張羅一下,看可還有什麼不妥當的。”
馬氏巴不得這一聲,連忙起身就追了出去,拉了陳雲鴻上下地看:“究竟摔到了哪裡?”回頭又叫丫鬟,“去前頭書房,讓管事拿著國公爺的帖子請個太醫來!”
陳雲鴻眼看兄長姐姐已經領著客人走遠了,自己卻還被母親拉著,不由得有些紅了臉:“娘,我只是摔了一下,並沒什麼的,請什麼太醫啊!”
馬氏哪裡肯聽:“鵬哥兒是打小練武的,你怎麼能跟他練什麼拳腳?這若是他下手狠了,把你摔個好歹可怎麼辦!”
陳雲鴻臉脹得更紅:“娘你說什麼呢?不過是大哥教我打一趟拳,我自己沒站穩摔倒了,怎麼就會出什麼好歹”
“怎麼不會!”馬氏也有些急了,“你難道不知道,平南侯府家大公子,不就是跟弟弟賽馬的時候——”
“娘!”陳雲鴻真急了,“你怎麼能把大哥跟平南侯府的事兒相提並論!”
馬氏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可是看兒子倔強的模樣,就不由得又氣又傷心,眼圈頓時紅了:“娘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
陳雲鴻見母親眼圈都紅了,也嚇了一跳:“娘你這是做什麼——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我當真沒事。何況今日是祖母生辰,怎麼能請醫呢?”
這話說在了點子上,馬氏也只得道:“那明日就請太醫來看看。你小孩子家不知輕重,這骨頭若是傷著了,日後指不定留下什麼後患”
陳雲鴻被母親唸叨得頭昏眼花,好容易才把馬氏安撫了下來,連忙一溜煙地跑去找陳雲鵬等人了。這裡馬氏身邊的大丫鬟看她臉上脂粉有些花了,忙扶著她回房去先洗臉整妝。馬氏仍舊有些擔憂:“鴻兒太實在——他哪是鵬哥兒的對手?若是萬一出點什麼事,可不要了我的命!”
她的大丫鬟飛虹一面給她勻臉,一面陪笑道:“奴婢瞧了,大少爺跟少爺也只是練練拳腳,還有武功師傅在一邊瞧著,並不動刀劍,想來無妨的。”
“你懂什麼。”馬氏瞪了她一眼,“你可知道,這做世子,可是不能有腿腳殘疾的,若是萬一跌壞了腿,那——”
飛虹畢竟是個丫鬟,還真的不知道:“這——老爺只有少爺一個,這世子怎麼也是少爺的啊。”
“那不是還有鵬哥兒嗎?”馬氏說起這個,臉色就往下沉,“何況,還有太夫人呢。”
飛虹不敢說話了。人人都知道,太夫人最愛的是長子陳駿,而如今的潞國公陳驥,當初可是遠不如兄長得母親歡心。陳雲鵬是陳駿唯一的骨血,說起來還是長房長孫,若說讓他做這個潞國公世子,也未必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陳駿戰死沙場之時陳雲鵬年紀還小,若是當時已滿了十五歲,怕是早就請封了世子,那潞國公的爵位,可就落不到陳驥頭上來了。
馬氏嘆了口氣,拿著描眉的螺子黛自己在眉梢上描了描,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鴻兒的丫頭們都跟著嗎?”
飛虹一怔:“丫鬟們自然都跟著伺候”
“叫她們跟緊些,別讓鴻兒隨便跟孟家和顧家的姑娘說話。”
飛虹以為她是怕不合禮數:“有丫鬟婆子們跟著,太夫人也發了話——”
“你懂什麼呀!”馬氏恨不得推她一把,“快去!太夫人發了話又怎樣?該守的禮數還是得守!”
飛虹不敢再說,連忙快步出去了。另一個大丫鬟飛煙過來替馬氏整理了裙襬外往走,一面小聲道:“夫人這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