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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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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寒張開嘴,半晌,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前方只有水聲,漆黑一片,不過能這樣走下去——打住,千萬不能,沒得吃沒得喝這種經歷熬幾天就夠了,要是一不小心說準了,那就真成烏鴉嘴。

“常梟龍?是那個梟龍堂的堂主。”

“嗯,梟龍堂雄踞塞外,歷來有詭奇之術,又不似苗疆萬蠱教多為女子與小孩,所屬甚多,人馬彪悍,別說尋常江湖幫派,就是舒朝,只怕也能與之一較長短,比你跟著那所謂叛逆成氣候多了。”

這個方向也不需仔細辨明,只要水在逐漸變深,就是對的。

“你身上的傷口即使癒合得差不多,也不能多在這水中停留“

“等等。”漠寒趕緊打斷他,生怕謝紫衣要說出什麼揹他的話,那才叫臘月的債還得快呢,苦逼的發現相處得越久,做得越多的事情就是轉話題:

“那個叫什麼常梟龍的,武功那麼高,難道是天生設定來跟你作對的?”

“這般說法未嘗不可。”

“咦?”

“梟龍堂代代的堂主都叫常梟龍,塞外愚民多半以為他神通廣大,能力超凡,以訛傳訛,在草原上威望甚廣,而三代以前,欲往中原武林闖蕩時恰巧撞在了我臨淵派先祖手上。”

這,還是新仇舊恨?

“一番比試,連敗三場,又得知中原還有一位淮左秀士與先祖師武功不相上下,那位堂主當下就心灰意冷回返塞外。”

“只是如此?”漠寒才不相信這種武俠小說固有情節,通常情況下都是明著決鬥打不過,就暗著來,越是高手越輸不起,哪裡有這麼簡單的?

“我臨淵派從來就不是寬厚處事的君子,想全身而退當然沒那麼容易,自然是要他發下有臨淵派一日,梟龍堂代代不得踏入關內一步的誓言。”

“”難怪人家有這麼大怨氣,沒得好吃好喝,整天就是羶氣重的羊肉跟醃製粗糙的牛肉,找個蔬菜都難,連鐵在草原上都是稀缺貨,記得塞外那些馬賊與部落去舒朝是專門劫掠鐵鍋與鐵騎茶葉布料的,被迫窩在這裡不恨得咬牙切齒才怪。

而且想報仇還找不到人,天知道那一整個門派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大隱隱於市,死藏著身份能一輩子不吭聲,也不曉得他們學武功到底是要幹啥

漠寒仔細數數,他見過的臨淵派中人,除了謝紫衣外,好像一個是破客棧的夥計,一個是京城酒樓的掌櫃,等等,好像還有個做皇帝的,擦汗。其實酆都教芩教主比武招親那會,看見靈華公子換下衣服出去殺人時,真心懷疑過這個也是臨淵派的,還好這門派怪雖然怪,但還不至於連小倌都有。

“靈華的確與我派無關,不過”

聽到謝紫衣的話,漠寒這才醒悟他剛想著想著,竟念出來了,好不尷尬。

但話聽到一半,見謝紫衣不說下去,忍不住問:

“不過什麼?”

“卻有在京城教坊唱曲的名伶,也有秦淮名妓。”

“!!”這是兩京風頭無量嗎,真不知那些聽戲逛畫舫的玩家NPC得知真相後會是啥感想!

好像還有些不是味,漠寒乾咳一聲,苦心轉話題:

“我倒是奇怪,這些事情,之前你從來不說,我估計也是系統有規定,大約我們玩家是不能知道這些事的,怎麼你現在偏偏又肯提到?”

“當然是你與先前的身份不同了。”

周圍明明是漆黑帶著怪異味道的暗河,得這一句話,都好像萬里晴空——等等,先別忙著高興,按照經驗,謝紫衣是絕不可能說的是他想的那個意思——漠寒定神裝不懂繼續問:

“身份不同?還能有啥,我一直都是湛羅真人的徒弟!”

“臨淵派與淮左秀士一脈交惡多年,卻一向沒有什麼瞞著不可說的事情,於我這一代,更是”謝紫衣停住不說,他言下之意很明顯。這都是九州給安排的,不然他就是有心願意告訴漠寒,系統也不許。

漠寒則是無語問蒼天中,你看,果然吧,腦補是大忌。

呃,抬頭只能看到暗河上面的岩層,天塌下來也砸不著他。

“那你見過,那啥,你門派裡那兩位是你師侄還是你啥的優伶名妓?”

秦淮河可能梁先生沒去過 ,但京城是實打實到過好幾次的。

漠寒替謝紫衣琢磨,其實臨淵派這些人身份最好的妙處就是可以隨便見陌生人而不會招來懷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