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桶,郝運開始問道:“你們去香榭區做什麼?那棟別墅的主人是可卡吧?你們為什麼襲擊他?”
俘虜這次猶豫了一下,郝運馬上開始往他臉上澆水,一桶又一桶,無視俘虜溺斃一般的巨咳和掙扎,大木盆很快就要滿了,俘虜的耳朵也淹在了水裡,他開始瘋狂地掙扎,想要甩掉臉上的布,郝運又問了一邊,俘虜突然大叫:“他是個懦夫,他背叛了我們,我們要殺了他!為了聖戰!為了聖戰!”
得到答案,郝運對身邊的軍官點了一下頭,軍官看了眼錄音筆,確認錄下來了,然後郝運才又說道:“那麼你們是從西邊進來的嗎?‘美洲獅’的人為什麼沒有攔你們?他們出現了嗎?”
面對這種問題,俘虜可就爽快多了,連連叫到:“沒有!他們沒有!我們進入的很順利,甚至原本預定的崗哨都沒有發現人!”
“誒!?奇怪了,為什麼?”郝運很疑惑。
俘虜也沉默了。
郝運突然大怒,又是一桶水淋了下去:“不可能!他們的哨點我看過,很完美了!你們不可能沒有驚動他們!是不是有內應?在那個傭兵團裡是不是有內應?”
郝鑫的背脊挺直了,關鍵時刻到了!
俘虜胸口劇烈起伏著,似乎是溺水的痛苦感覺,他拉風箱一樣地喘著,撕心裂肺地大叫:“我不知道!我不是高層,我不知道我們和他們有沒有聯絡!可是我保證,我保證!我用真主的名義保證!他們沒有動手!絕對沒有!我們沒見到一個人!他們他們根本就是故意放我們進去!”
郝鑫嘴巴張成了“O”形,一頭霧水,但是他明明白白聽到了那最關鍵的一句話。
接下來,俘虜自己似乎也想通了,開始吼道:“我知道了!他們是要借刀殺人!是要借刀殺人!他們要殺掉香榭區的那些傭兵!他們是在利用我們!真主啊!他們太惡毒了!”
郝運嘆了口氣,說:“不可能!我不信你!”
“相信我,相信我!我用真主的名義發誓!他們不光放我們進去了,甚至也沒有援救的意向!我們留在西區的人傳了訊息,他們的車在區域內繞了兩圈,都沒有往香榭區開過去的意向!”
“可是東邊也有我們人。”
“東邊離得太遠了不是嗎?他們過來再快也要15分鐘以上!”
郝運對著副手點了一頭,示意這個程度就夠了,然後轉口說道:“好吧,確實是這樣,那麼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的人都去那棟大樓抓捕那兩個人呢?”
“隊長,隊長被那個方向的狙擊手射殺了,任務沒有完成至少,至少也要殺了那個狙擊手報仇”
“好了,給他鬆開吧。”這麼說著,郝運站起了身,對著郝鑫笑。
郝鑫眉梢揚了揚,也站了起來,對郝運點了一下頭。
能夠得到郝鑫的讚美讓郝運很高興,嘴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最後,俘虜被拉了起來,推到了隔壁的房間再次做口供。
郝運則留下為郝鑫解答疑問。
他說:“看見了嗎?這個木凳是特製的,腳部略高於頭部,捂住他的雙眼,當水到達一定的高度時,會讓被偵訊者產生溺水的錯覺而心生恐懼,以達到吐實的目的。”
“你發明的?”郝鑫蹲下身看著木凳,果然腳部略高。
郝運也蹲在了他的身邊,笑道:“不,中情局,只有那些變態會閒來無事想這些給人心裡恐懼和暗示的審訊方法。”
“但是審訊的語言技巧也很重要吧?”
郝運笑了笑,倒不太喜歡自誇,只是說說:“這個方法分人,那個人的心理很軟弱,才會那麼容易生效。”
郝鑫想起上午在房間裡見到的那一幕,贊同的點頭:“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場很精彩的審訊,甚至連針和鑷子這些尖銳的東西都沒有用上,就達到了吐實的目的。”
郝運臉上的笑容微僵,有些話自己說出來沒有什麼,但是別人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其實這件事也是郝運心裡的一根刺,有時候他也在自責,自己難道就沒有更婉轉柔和一點的方式去教導郝鑫了嗎?
“算了。”郝鑫讀懂了郝運臉上的表情,淺淺笑道,“其實那是我的錯,就算嘴巴再硬那都是我的錯,我還沒有對彈匣說過抱歉。”
郝運的眼眸漸漸彎了下來,用著一種欣慰而又柔軟的目光看著他。
郝鑫搖了搖頭,移開了視線。
記錄口供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需要反覆的核實,再加上郝運別有目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