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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加快審訊的速度,差不多是200%的程度吧?

針頭抽出,郝運往後退了一步,翻腕看錶:“最多三分鐘生效,在這之前,你有沒有想說的?”

“”

“好吧,那我問,你答?”

“”

“第一,你在喀麥隆受傷後醒來為什麼會離開基地?不要用找材料的理由糊弄我!當時我相信你,所有的一切都幫你合理化了!但是現在不行!給我理由。”

“”老子剛醒,誰知道遇見這種靈魂穿越的鳥事!不跑難道等你抓?

“看,你第一個問題都回答不出來。”或許是失望太大,郝運氣極反笑,也不再問了,給自己點了支菸,靠著桌子慢慢抽了起來,在另外一隻手甩著的止血鉗騰轉翻越,折射出道道冷銳的銀色光亮。

時間一點點過去,郝鑫的臉漸漸變得猙獰了,被止血鉗夾著的地方在注射劑的作用下疼痛開始加劇,就像火焰在那裡灼燒一樣,面板翻卷焦黑,血肉發出茲茲的聲響,骨頭一點點的被燻黑,“咔嚓”斷了

疼!疼的他眼前發黑,呼吸都變得困難,擴大的鼻腔吸入的空氣似乎都是灼熱的,好像不再是氧氣,而是二氧化碳,讓他窒息。

郝運彎腰,將最後的一個止血鉗迅速準確地夾在了他另外一側的腋下。

“啊!”郝鑫大力彈了一下,手銬發出了“咔咔”的聲響,疼痛的無以復加,這一次比前兩次疼痛加劇了數倍,那些疼痛變成了針尖,億萬個針尖同時刺入了他的大腦,讓他的眼前發花,視線甚至無法凝聚,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好像從那裡有把刀插了進去,又或者是子彈

“彈匣也是在這裡受的傷,你能感覺到吧?有多疼?每個呼吸,每次心跳,都在不斷的製造疼痛,可凌駕在這之上的是他的心,他被自己兄弟,被最信任的兄弟給傷了!”這麼說著,郝鑫揮拳,重重地打在了郝鑫的臉上。

“啊哈啊”郝鑫腦袋一偏,嘴角裂了,有絲絲鮮血流淌出來,而他似乎覺得臉上的疼讓他舒服了一些,於是便用後腦勺撞擊椅背,以分薄身體的疼痛,“咣咣”的聲響凌亂的迴盪在室內,他的意識也變得散亂而單薄,嘴裡反覆地念著一個詞:“Fuckyou!Fuckyou”

看著郝鑫出現自殘行為的郝運眼圈終於紅了,他吸著煙的嘴唇在抖,菸灰瑟瑟地落下,心疼的無以復加。這是他從襁褓時就看著長大的孩子!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親!是他發過誓用生命去照顧的侄兒!可現在看看自己在做什麼?這可都是自己親手施加的啊!

“說話!回答我!”郝運怒吼著,比起意識不清的郝鑫,他顯得更加的焦急,無意識的在屋裡走動著,神經質一樣的時不時吼上一句,“你他媽的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無厘頭,神經病,沒邏輯!我他媽的就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

“咣咣”郝鑫用頭繼續撞著椅背。

“你在戰場上殺人了!你竟然在戰場上殺人?你殺人?”

“咣咣”

“你為什麼不救天使?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救?”

“咣咣”

“你他媽用雷神那邊破槍都可以打中人?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咣咣”

“到底什麼地方不對了?三金”突然,郝運走了過來,用力托住了郝鑫的腦袋阻止了他的自殘行為,彎腰視線平齊,怔怔地看著他問,“你告訴我好嗎?我想不明白我天天都在想,我卻想不明白,我不知道這一切都為什麼?你為什麼恨我?那種眼神?為什麼?是我打你了嗎?還是管你太多了?三金抱歉,如果我傷了你,我抱歉,可是我求求你別這樣,別這樣好嗎?求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我們是親人啊”

“Fuckyou!”郝鑫瞪著郝運,狠狠地罵了一句。

郝運僵住了,然後緩緩的,脫力般的滑下,蹲在了地上,他抱著自己的頭,撕扯著頭髮,再無聲息。

郝鑫靠在椅背上,大口的呼吸,終於終止了那種自殘的行為。

人的疼痛耐受力是有一個上限的,超越那個臨界點不是昏迷就是麻木。

他現在已經麻木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熬過這一關了。

他告訴自己,只要再咬牙堅持就好,不能放棄,不能說,不是他不忍攤開秘密刺激郝運,光是這一手審訊就足夠他恨得郝運牙癢癢,怎麼可能還留下那本來就不多的仁慈?可他確實不能說,不提這件事匪夷所思的程度,退一萬步,就算郝運信了,他就沒事了嗎?怎麼可能?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