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狡辯這些,別說以後死,就是你現在死,也無顏面對我爹孃!”
連母親二字都沒提,一味只叫繼母,這叫喬姚氏頓時心驚,這麼些年來她都把這對姐弟牢牢地掌握在手裡,豈會料到還有今朝?一時氣憤手指著喬蓁,顫聲道:“蓁姐兒,你”
喬蓁沒再看她,而是抬頭看向仍有幾分猶豫的喬老夫人,咬了咬唇似提起勇氣道:“祖母,孫女仍是待字閨中,維哥兒身體仍未痊癒,這打理家業必是不行,雖祖母高壽,兒孫沒有麻煩之理,但此時仍請祖母代為管理。”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事要順利進行,就必須讓喬老夫人覺得有利可圖。
“請祖母照拂一下孫兒。”喬維適時道。
這話一出,打著如意算盤的大夫人頓時如一盤冷水從天而降,三叔喬健斌名下並沒有多少產業,惟有喬錢氏的嫁妝倒是不少,一旦落在婆母的手中,還有自己再沾的份兒?
喬老夫人卻是老眼一亮,當年對著喬錢氏的嫁妝,她可沒少眼紅,只是那兒媳一直小氣得很,自己為此一直看她不順眼,現在倒是名正言順落在自己的手中,心情一好,她看起來精神也更爽利,“也罷,既然你們姐弟有請,我這當祖母的也不好推辭,這麼一把年紀了就再為你們兩個小輩忙活吧。”為了做出大公無私的樣子,又添了一句,“等蓁姐兒議了婚事,祖母必會把你母親的嫁妝分給你一半,他日維哥兒定了親,這些產業也會悉數歸還,任何人也不能打了你們錢財的主意。”目光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大兒媳。
大夫人只能尷尬一笑,手底下把一方上好的絲帕都捲成了菜乾。
喬姚氏再也撐不住,在喬蓁姐弟道謝之時,身體一癱軟倒在地,自己辛苦謀劃了這麼久,居然只是為他人作了嫁衣。
喬老夫人冷眼看著這三兒媳頽敗的臉,下令著人拖她下去關到宗祠裡罰跪兼之禁足三個月。
喬蓁冷冷地看著喬姚氏虛軟的身體被人拖下去。
恰在此時,二夫人強拉著妝扮好的喬芷到來,後面還跟著哭罵不休的王姨娘,“你要送也送你的茵姐兒去,拿我的芷姐兒不當人,喬朱氏,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我苦命的兒啊嗚嗚”
“娘,救救女兒”喬芷伸著手向母親,淚水哭花了眼,心中惱恨為何爹今天偏偏不在家,不然嫡母也不敢這樣處置自己。
“這樣哭著成何體統?快快送走。”喬老夫人怒聲道,揮著帕子讓二夫人把喬芷送出門。
王姨娘追著女兒,卻被門檻一絆跌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生性潑辣的她看到喬姚氏被拉到祠堂,想著自己的女兒都是為了她三房的人受罪,那叫一個氣血上湧,起身不顧尊卑,上前抓著喬姚氏狠揮了幾巴掌,“你好好地將你三房的女兒送進宮就好了,為何來禍害我的女兒?我打死你這個害人精”
喬姚氏冷不丁地被打巴掌,一時間腦袋竟懵了,呆呆地又吃了幾巴掌,嘴裡一甜,這才回過味來,尖聲叫罵,“你瘋了你,一個下賤的東西也敢朝主子揮巴掌?那本來就是你們二房的事情,現在居然怪到我三房的頭上?”手腳頓時有勁,朝王姨娘回敬過去。
“你算哪門子的正經主子?我呸,不過是個妾室起家的玩意兒,誰也沒比誰高尚。”王姨娘啐罵一聲,比起只生了個女兒的喬姚氏,她好歹還為喬家生了兒子,地位可比喬姚氏牢固多了。
喬姚氏不甘被罵,當下回嘴,把當年做姨娘的潑勁兒都使了出來。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外面這一齣戲自然吸引到喬老夫人等當家的,喬蓁也扶著喬維起身湊到了門前,看著前方的狗咬狗骨。
“真丟人。”喬維嫌棄地道。
喬蓁不置可否,這等戲碼百年難得一見,這回倒是看得有些上癮了,果然喬姚氏所謂的正室範兒都是裝的,這不,都露陷了?
“來人,把她們都給我拉開。”喬老夫人大喝,出了這等事真是家醜,“都拖下去打十板子。”這會兒連喬姚氏的臉面也不給了,與妾室一同待遇。
大夫人心下樂意看到這場面,這回行動迅速,沒一會兒,正堂前這塊地兒又恢復寧靜。
喬老夫人見事情都處理得七七八八,轉身拉住喬蓁的手,慈愛地問了幾句,叮囑她要好好養身子,往後缺些什麼就來找祖母,萬大事有祖母給你做主。
喬蓁自是道謝,為了那些錢財,喬老夫人也不會再對三房的事情不顧不問,扮演著好孫女扶著喬老夫人上車。
一轉頭,喬茵即笑著伸手撫了撫她臉上的紅痘,“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