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徹一把接住,然後甩開,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雖然沒時間給他們動真格的親熱一番,但有些湯水也行啊。
大魏接待外賓的賓館卻是氣氛一片凝重,喬蓁那驚豔的表現都給他們留下極深刻的印象。
東陵國的玉申公主給那老嬤嬤蓋上白巾,這老太婆的死她並不傷心,頭疼的是到時侯如何向母后交代?她撫著額坐在軟榻內。
安郡王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堂妹的表情陰鬱,“你這又是怎麼了?”
“你倒是好像萬事都沒發生一樣。”玉申公主嘲諷了一句。
“怎麼沒發生?我剛才打聽到訊息,那個聖琴之主喬蓁不但被封公主,還被賜婚給年徹,這魏國的老皇帝手腳真快。”安郡王略有些不服氣,喬蓁嚴格說來與他東陵皇室應有淵源,現在還沒查清就便宜了人家,他還有氣沒處撒呢。
玉申公主一聽,眼裡的恨意更深,既生瑜何生亮,這喬蓁就不應該活在世上,她咬了咬指甲,現在她有聖琴傍身,旁人要對付她也不容易,真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安郡王也沒指望她回答,只是在看向她的目光時略帶了幾分探究,現在他的心下仍在起疑,看來他要會一會那個祈福神宮的大祭司冷夜,看看裡面是不是真有內情。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玉申公主感覺到他的目光,沉臉問了一聲。
安郡王聳了聳肩,表示她真多疑,然後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一出門,他朗的面容就沉了下來,揹著手向外踱去。
喬蓁離開神宮的時候,筱微已是紅了眼睛,她拉著喬蓁的手,略有幾分不捨,相處數月,她早已把喬蓁當成是自家妹子。
“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哭什麼?”年徹不以為意地道。
筱微瞪了年徹一眼,“我哭什麼要你管。”
“你到時候可以來看我,我們要見面還有的是機會。”喬蓁安撫地捏了捏筱微的手,終究有幾分不捨。
最終,喬蓁還是抱著聖琴上了馬車。
如喬徹在月前所說的那樣,祭琴大典一過,這聖琴就是她的了,這琴與其放在神宮遭人惦記,不如歸了她保管更為妥當,老皇帝怕是這麼想才會讓她帶著聖琴離開。
年徹也跳上馬車,一進去,就讓她將琴撇開到一邊,喬蓁看他一眼,最後還是拗不過他,把聖琴放好,轉投進他的懷抱。
站在白殿的高處,冷夜目送喬蓁的馬車離去,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又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她終究與年徹要喜結良緣了。
待馬車看不到之後,他又站了良久,方才轉身向殿內而去,看到那之前十年如一日都放著聖琴的地方,他略微恍了恍神,如今那兒已是光光的,聖琴也終於隨它的主人而去了。
“師父。”筱微輕輕喚了一聲。
冷夜方才回神,看了眼這個女弟子,打量良久,終問出心底的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年徹安插在神宮裡面的人?”他早已有了懷疑,只是為了喬蓁,所以才按下不去處理。
筱微臉色白了白,看他神情凝重,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突然冷夜發力朝她攻去,她連設防都沒有,身子向後飛去撞到牆上,再滑落時已是嘴角流血。
她一聲不吭地將血液擦去,緩緩起身道:“謝師殺不殺之恩。”
冷夜只是略微懲戒了一番,看都沒看她,直接越過她恭敬的身子,隨著他的遠處,只是飄來一句話,“神宮往後就交給你。”
筱微愣了愣神,還不來及多問,再回頭看去時冷夜已經走遠,他這是什麼意思?略斂了斂眉,她壓下心中的疑問與狂喜。
喬家大房原來的大門重新開啟,不過半日功夫就被人弄得光鮮亮麗,大門的牌匾更是換上聖公主府這三個燙金大字。
喬家眾人都引頸眺望,其中最令人矚目的自然是剛中了秀才的喬維,身為喬蓁名義上的親弟弟,現在有個公主姐姐的他自然是水漲船高。
二夫人喬朱氏卻是感慨萬分,當日喬家三房最不起眼的姑娘,如今卻是活得最滋潤的一個,想到自己早逝的長女喬蕾,心下越發酸澀,如今看人起高樓只怕也是這般心情。
尤其是看到喬蓁此時回來的浩大聲勢,與當日更是不同而語,她眼裡的妒意越發明顯。
四夫人喬李氏看到二嫂的失態,輕撞了一下她的手肘,“二嫂就這麼看不得蓁姐兒好嗎?”
“弟妹可別給我安帽子來戴?”二夫人喬朱氏忙道,現在她也怕別人說她的閒話。
“那就臉上收斂一點。”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