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春柔等侍女悄然出去,關上了內室的門,只怕今晚他們是不會再喚人進去侍候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也想要找個男人來依靠,點著手指頭算算身邊有哪個男人值得託付一生,反正有自家姑娘在,她也不會受委屈。
沒看路的她撞上了人,定睛一看是喬府四姑娘喬芝,頓時冷哼一聲,“你來這兒做甚?”
喬芝咬著下唇,瞅了眼正房。
春柔板著臉身子一擋不讓她看,“四姑娘,你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我們姑娘正與姑爺恩愛呢,沒你的份。”
喬芝狠狠地瞪了一眼這春柔,“好一個賤蹄子。”
“比不得你賤。”春柔回嘴,“老賴在這兒不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犯眾憎。”
喬芝爭不過春柔,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就離去。
自家嫡母找過她,跟她提了一樁婚事,她原本還以為她是來誆她的,後來查清楚才知道這婚事是真的,從四品官員的嫡子是個白痴,年已二十有五愣是娶不到妻房。現在嫡母說,只要她點頭,二房就會出面給她辦喜事,嫁進去就是正經的奶奶,這一家子只得這麼一個嫡子,往後生了一兒半女還不是到手的好日子?
她當時呸了嫡母一臉唾沫,罵她不是東西,氣呼呼地與她不歡而散。現在看到這章京回來就找喬茵恩愛,半點機會也不給她,與其留在章家與那母女仨互看不順眼,還不如直接去那從四品官員家中當正房嫡妻,傻子又如何?她只要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想清楚明白後,天一亮,她就給嫡母喬陳氏準備的答覆。
一大早,大夫人喬陳氏就雄糾糾氣昂昂地來到章家,要章榮氏還她閨女,待看到喬芝一臉的枯黃後,就死皮賴臉地要章家賠銀子,不然就去告章榮氏虐待她閨女。
章榮氏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這對母女哪怕不是親生的,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樣的不講道理。“你家的掃帚星,趕緊領走,我是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她”這件所謂納妾的事情搞得她焦頭爛額,這段時間沒有一晚睡得安寧。
“你想得美,不賠銀子我就不走,少說也要五十,不,一百兩銀子的損失費。”喬陳氏坐地起價,正缺銀子的她是半點也不嫌棄銀子腥的。
“想錯你的心,我們家還沒管你要銀子就是好的了。”章瑜春當即罵道,“你以為我們家喜歡養著她,是她死活不肯走”
“放你孃的狗屁,”喬陳氏粗魯地罵出口,插著腰瞪著這章瑜春,“總之不賠銀子休想我走”
廳堂這兒吵得可以,章京與喬茵聽到稟報後,章京頓時就一臉陰沉地趕了過去,喬茵卻是慢悠悠地梳頭戴珠花,反正這戲到了尾聲,她也不用著急。
等她慢慢地踱到正堂去的時候,只到了外面的迴廊,就看到丈夫一手提著叫罵不已的喬陳氏,一手提著扭動身子的喬芝,然後大聲喝人開啟大門,粗魯地將這兩人扔出章家。
喬陳氏沒能要到銀子,遂大聲怒罵,“好你個章家,得了我閨女的便宜,就這樣算了?”
喬芝被摔得七暈八素的,還沒得及再站起來,就看到章京抽出腰間的劍往她與嫡母的身邊一插,聲音冷冷地道:“滾,再不滾,就別怪我刀劍無情。”
喬陳氏欺善怕惡,嚇得當場臉青唇白,沒能再吐出半句話來。
喬芝同樣全身打冷顫,這個惡魔似的男人,給她她也不敢要,頓時麻利地起身,扯著喬陳氏不要命地跑遠。
章京這才抽回劍,冷聲吩咐人關門。
一進屋子看到母親與弟弟妹妹們都上前來,尤其是母親喜極而泣,直說這回家宅終於安寧了。
章京卻是板著臉看向母親,“娘,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這事由頭到尾都是你惹出來的,帶回家的都是什麼人?我告訴你,我不會納妾,你也別瞎折騰,往後別管那麼多閒事,算是為兒子積福了。”
“我我也是為你好”章榮氏何嘗這樣被兒子說過?頓時委屈地申辯了一句。
“娘,如果你真的硬給我納了那樣的女人,就是為我好?”章京冷哼,“如果娘你再有下次,我就帶著我的妻室另外單過。”這些狠話都是放給母親聽的,不然母親好了傷疤忘了疼。
章榮氏當場愣在那兒,辛苦養大的兒子居然這麼給話她聽?
“還有你們,沒出嫁的姑娘家不在閨房裡面繡花怡養性情,偏還要摻和進這些個事裡面,到時候嫁不出去就有你們好看的。”章京訓斥兩個妹妹,“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傳出去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們想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