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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尚蓋上,而後凝眸透視,含情脈脈.“啟稟九怪姑姑奶奶,這裡已經是莫干山最最高處。”

“落轎。”大轎落地,女郎抱著小沙彌緩步踱出,也不看那些強盜一眼,冷聲道:“滾下山去。”眾強盜如逢大赦,連滾帶爬下山去了。其實他們若不是惜命,早會賴在地上不起來,這時巴不得躺在地上滾下山去,哪怕是落到山澗裡面,跌個紛身碎骨,也比累得心欲從嗓子中跳出強得多.

山巔小築中,爐火青藍,蓬頭稚童在側輕閒地煽著芭蕉扇,火焰隨扇風呼啦呼啦搖曳.那童子居然對入室的男女視若不見,只顧看著爐火。

“童子小哥哥,石大夫可在?”輕輕放下懷中小和尚,姑娘柔聲問道.小童不答,向八角爐中加塊生炭,又晃起芭蕉扇,才慢慢道:“師博應友人之約,到杭州西湖為名妓蘇蘭蘭診病去了。”

寥寥兩語,愕得女郎目瞪口呆,心中叫苦不迭:“弄巧成拙!想置公孫晶芸於死地,萬料不到竟是救她—命。而我的小和尚八九性命難保,這可如何是好?”不亞墜入萬丈深淵,處身冰窟。

藥童見狀,問道:“姑娘可是得了寒毒,需要用人體來取暖,才臨時找到那和尚,小和尚是被寒毒冰得昏死了麼?”

女郎搖頭道:“不是,是他中了劇毒,我是來送他看病的.”

稚童奇道;“小和尚有病,都是大和尚送到山上的,今天怎麼是位姑娘來送。”那姑娘頰飛紅暈,嗔道:“不許胡說,他是我我我的哥哥,我不送來誰送.你師傅便是那鐵心華陀石新章麼?”

“錯了!師傅不是鐵心,他的心是肉生的,那天給那個生了寒毒的人治完病,他們兩個一起心痛起來.師傅如是鐵心,又怎知道痛?”

嵩山九怪不再聽藥童說滿含稚氣的兒話,抱起小和尚,忖道:“剛才不該放走轎伕,這時只好勞累自己,從這裡步行趕到西湖,恐怕得到掌燈時分。若是那袁星找到鐵心華陀,稍稍處抬公孫丫頭便與那石新章趕回莫干山,我再去西湖,豈不是又走到兩岔去了麼!這可如何是好?誰曉得袁星會不會有那等好心.—定能將鐵心華陀帶回來?到底是去不去杭州西湖尋醫呢?”以己之心,度測天罡劍袁星,越想越覺坐待不妥,抱著張發在山巔小築中來回踱著圈子,最後銀牙咬得朱唇見血,還是相信自己.不相信袁星,抱著珍逾己命的小沙彌出了丹房,向山下走去。

朝霞燦爛,樹葉小草上露珠閃爍。那女郎拖著長長的背影,與懷中張發的影子,在山道上組合成橫短豎長的十字形。急急向下移動。莫干山不乏奇峰秀石、偉樹美泉,歷來是遊覽勝地。她心繫懷中小沙彌安危,只顧一心趕往杭州西湖,哪裡還有心思欣賞山景.正行間.忽覺眼前陽光被分割成數十碎片,在她印象中,光是無法分割的,正覺驚奇,腳下已經被什麼東西兜起,箭一樣的離地,失去了自主.鳳眸含嗔,睥睨四顧,見自己已被人用捕獵的大網吊起,大怒道:“莫干山的小蟊賊,姑娘我是強盜的祖宗,你們難道不知嵩山九怪的名頭麼?”石後樹側轉出四五黑衣人,並不理會她說什麼,只是嘿嘿冷笑,卸下獵網,一起抬著鑽入樹林中。

轉過兩座小峰,眼前出現處平臺,上面擺放三張碩大無朋的石桌,每桌上供奉著塊紅楠木雕成的靈位。黑衣人將獵網連同網中人在靈位前擲下,一人向中間靈位抱拳施禮道:“大教主,弟子奉命已經擒住想要混下山去的鐵心華陀,恭請大教主發落。”

忽地,那靈位上突然煙雲繚繞,煙霧中若隱若現出個人影來,漸來漸清晰,最後相貌可辨,獠牙靛面.幽靈—樣的影子喋喋道:“第十三執法使者,你捉到的是個女人與個和尚,哪裡有那鐵心華陀的影子?”

黑衣人稟道:“鐵心華陀石新章已經改裝易容成這個小沙彌.屬下對此敢打保票!”左面桌上靈位在霎忽間又升起陣煙雲,現出個臉上繪著蝙蝠的惡鬼,緩緩道:“錯了,這小沙彌中氣不足,那鐵石心腸老鬼就算是裝成和尚,也決不會弄得自己奄奄一息。”聲音雖緩,中氣卻足,震盪得山鳴谷應,人人耳鼓發麻.劇震聲中,女郎懷中的張發轉醒過來,望見抱著自己的少女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晶芸姑娘,喜出望外,吃力地說道:“晶芸,我這是活著還是死去了?不管死活,能在你懷中,都是我夢寐以求的福氣.”說到這裡,努力睜著疲倦的眼睛,貪婪地看著那女郎。

姑娘著實大怒,在她想來,和尚守的是清規戒律,既然自己被貌美的小和尚抱過,那麼只有設法讓這小沙彌還俗,委身於他.這時聽得小和尚居然苦戀著貌似自己的公孫晶芸,醋意之濃,無與倫比,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