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霧無法苟同地瞪著主人:“你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帕西斯好整以暇地笑:“我看不成好戲,至少要看到血腥劇。”
芙羅拉在幾名心腹的保護下退往走廊,同時焦急地搜尋兒子的蹤影,然而晃動的人群阻擋了她的視線。突然左近響起一聲慘呼,竟是男僕們一齊把劍j□j一名女僕的身體。
“你們幹什麼!”芙羅拉又驚又怒,男性在梅迪城地位低下,本來無權做市長的近侍,是芙羅拉擔心壓不下艾瑪,臨時提拔了幾個孔武有力的。
幸好女性護衛畢竟佔多數,又受過正統的武術訓練,很快壓制了這場小小的叛亂。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帕西斯微微翹起唇角:“刃霧,要不要聽我說個預言?”
“什麼預言?”刃霧懷疑地斜睨他。
“這個城市啊,遲早會毀在男人手裡。”
隨著時間的流逝,倒下的傷者和死者越來越多,市長一方逐漸取得優勢,總管一方卻挾持了重要人質,兩邊再度陷入僵局。
無視架在頸上的長劍,帕西斯依舊悠哉悠哉地啜飲加了白蘭地的香草茶,只是對耳旁的大叫有點不滿:“放下武器!不然我殺了他!”
“艾瑪,你——”芙羅拉咬牙切齒。
“喂,小心點,不要傷到我冰清玉潔的肌膚。”帕西斯抗議,因為那隻拿劍的手抖得實在太厲害,隨時有可能劃破他的咽喉,再看看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沒興趣再玩下去,對刃霧道,“宰了她。”
“懶人。”抱怨了一句,妖獸吐出一口凍氣,直接冰封了艾瑪和她身邊寥寥幾個部下。
“切,你也好不到哪去。”帕西斯回嘴,彈了下劍鋒,震碎了冰屍。
這詭異的情景駭呆了倖存者們,尤其是芙羅拉:“雷恩,你”
“哎呀呀,親愛的母親大人,現在不是討論兒子我的時候,先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前途吧。”
他一提醒,芙羅拉才發覺失誤:經此一爭,市政廳的人死傷殆盡。即使能瞞住“蕾茵”的秘密,她坐在市長位子上的日子也不長了。
帕西斯一臉幸災樂禍:“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嗯?真是後知後覺吶。”芙羅拉掙脫懊悔,狠狠瞪視他:“還不是你挑撥的!說,你到底在想什麼!這隻小怪物哪來的?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雷恩。”
被從地牢釋放的蒂亞徐徐走進宛如血池的大廳。
“喲,小野貓!”一直昏昏欲睡提不起勁的帕西斯頓時精神大振,熱情揮手。蒂亞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迎視芙羅拉驚愕的目光,嘲諷地彎彎嘴角:“你竟然沒發現?真是愚蠢。”
“胡說八道!我讓蒂麗娜調查過,他確實是雷恩,你休想騙我!”
“你假冒她?”蒂亞詢問帕西斯。後者讚賞地笑了:“不愧是我的小野貓,真聰明。”芙羅拉聽著兩人的對話,全身如墜冰窖。
“別再叫我小野貓!”瞪了他一眼,蒂亞把注意力調回臉如土色的芙羅拉,“聽見了吧,他既然能假冒雷恩,自然也能假冒你的探子。”
“胡說、胡說”
滿懷悲憤的心因仇人的動搖而感到快意,蒂亞決定給芙羅拉致命一擊,看向有著情人外表的青年,臉上透出不太情願的求懇。帕西斯爽快一笑,脫下幻象手鐲。
市長之子的影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個氣質出塵的青年,發極長,幾乎垂到地面,由於他是坐著的,那頭清澈閃亮的銀髮便纏繞在椅子上。明明是彷彿月神的容貌,卻因那襲紅色禮服沾染了幾許不祥的味道,但這絲毫無損他奪目的風采,讓每個人都看傻了眼。
“哦呀,才幾天沒剪,就長成這樣。”帕西斯捻起一縷髮絲,清越動聽的嗓音喚回眾人的神智。
“你”蒂亞萬萬料不到那輕薄邪惡的靈魂外是如此出色的皮相,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見狀,帕西斯笑得不辜負她的印象,邪氣輕佻:“怎麼樣,小荊棘,我比你的情人俊美吧。”
“也別叫我小荊棘!”
芙羅拉臉色灰敗,喃喃道:“你你這個騙子,你冒充雷恩,你殺了他,你們合夥騙財”
“切,老太婆,你以為你很有錢啊。告訴你,三個耶林那加起來我也不放在眼裡。”不用再演戲,帕西斯索性言行無羈,翹起二郎腿,口氣更像極了流氓。蒂亞冷冷地道:“害死雷恩的是你,他看了你寫的假信,自殺了。這個人不過是剛巧路過,莫名其妙淌混水。”芙羅拉用呆滯的眼神來回掃視兩人,半晌,歇斯底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