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星法王冷笑道:“一個人開門使已夠了,你且隨老僧遠遠站到一邊,莫要幫著那願弄鬼。” 
水天姬面色極是難看,但過了半晌,突又寒笑自語道:“也好,也好,彼此都落個清靜。” 
胡不愁頭也不回,口中喃喃道:“保重保重此事多蒙成全,天上神靈,也要感激” 
這兩人自說自話,自言自語,伽星法王卻聽得滿頭露水,莫名其妙,厲聲道:“你兩人瘋了麼,為何” 
突然閱,只見胡不愁身形一閃,閃身入了門戶,接著“喀”的一響,那道門竟又緊緊關上、伽星法王又驚又怒,飛身撲了過去,怒喝道:“你這是作甚?將自已關將起來,當老僧進不去麼?” 
但鐵門已自鎖上,他縱然大聲呼蠍,門裡亦是毫無應聲。 
水天姬冷眼旁觀,微微笑道:“你為何不試試?” 
伽星法王后退兩步,巷起衣袖,默立了半晌,顯見是在調息真氣,力貫於臂,飛身一掌,擊在門上。 
這一掌正是他畢生功力所聚,當真有裂石開山之威。 
只聽“砰”地一聲巨震,水天姬耳朵都被震得發麻,四下艙板動盪,那扇鐵門卻仍是動也不動,也末現出絲毫裂口! 
伽星法王縱然陰沉,此刻一張漆黑枯瘦的臉,也為之漲得通紅,圍著這船艙四面奔了一圈,拳打足踢,一連串“砰砰”聲響過後,兩邊的船艙木板,都被他打得四敬飛裂,但中間這藏書之室,四壁競全都是津鋼所鑄,伽星法王縱然擠盡全力,卻也動不了它分毫。 
水天姬輕輕長嘆一聲,盤膝坐了下來,搖頭輕嘆道:“我若是法王,絕不白費這氣力。” 
伽星法王一步掠來,嘶聲道:“你你莫非早巳知道了?” 
水天姬悠悠道:“這船艙乃是津鋼所鑄,人人都早已知道了,胡不愁方才踢那一腳,便是試試真假。” 
她嫣然一笑,接通:“那時我便已知道他耍將你關在外面。要法王自己開門,不過是敬擒放縱之計,可笑法王你果然自作聰明,上了別人的當,還自鳴得意,我本也有心隨他一齊進去,但既然被你拉住,也可落個乾淨,方才我兩人自言自語,便是說的此事。伽星大師面上忽青忽白,肚子都幾乎被氣得破了。若是換了金河王,只怕早巳要暴跳三丈,將艙頂都撞個大洞、但伽星法王終究非同常人可比,呆了半晌,突然冷笑道:“船艙縱是津鋼所鑄,也未見不能砍破。” 
水天姬笑道:“世上自有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但法王若要去尋,回來時只怕再也找不到這裡了。”伽星法王道:“此話怎講?” 
水天姬道:“法王真的不懂麼嘿嘿!法王只要離船一步,胡不愁莫非不會帶著秘笈跑麼?” 
伽星法王冷笑道:“老僧難道不會等他餓死才走?” 
水天姬柔聲笑道:“他餓死之前,難道不會將所有秘接,全部毀去,那時法王豈非也是落得個一場空?” 
伽星法王身子一震,面容又自大變,仰天呆了半晌,喃喃道:“他餓死之前,若將秘笈毀去,卻怎生是好?”水天姬微微笑道:“誰說他定會餓死?” 
伽星法王怔了一徵,道:“這舟縱儲有清水食物,但此門戶緊閉,怎生送得進去?”水天姬微微笑道:“這個我自有法子。” 
伽星法王道:“快些說來。” 
水天姬眨了眨眼睛,媚笑道:“你著要求我指點,便該低聲下氣,好言懇求,怎能如此無札?” 
伽星法王大笑道:“要救他性命的是你,老僧為何要求你?” 
水天姬道:“不錯,方才急著救他性命的是我,但此刻急著要救他性命的卻是你了,你莫忘了那秘笈” 
伽星法王笑聲突頓,怒喝道:“老僧連你一齊宰了,又當如何!”水天姬嬌笑道:“請,請宰你若宰了我,只伯今生再也休想瞧得著那武功秘接請,請呀!為何還不動手?” 
伽星法王面色忽青忽白,咬牙切齒,悶了半晌,突然長嘆一聲,道:“好好,老僧服輸了,你說吧!” 
水天姬搖頭道:“這樣就算有禮了麼?不夠不夠。” 
伽星法王長長吐了曰胸中悶氣,合十躬身道:“弟子伽星,但請水姑娘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