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道:“方大俠如此體諒,在下委實感激,但” 
突然抬頭,大聲道:“但方大俠既是如此,在下更是非說不可,在下少年時,曾經做過件羞見朋友之事,那封信便是以此相脅,限在下刻日趕去。” 
寶玉動容道:“竟是這樣熊大俠等人,想來也是如此的了,不想這些人竟有如此厲害,竟能將八位隱私之事,全都探出。” 
呂雲默然半晌,苦笑道:“在下隱私雖不多,但有些人” 
他雖然往口不言,但言下之意,自是說單毅成、孫玉龍等人的隱私卻不少,要探出並非難事。 
寶玉自己會意,額首苦笑道:“不錯。” 
過了半晌,突又問道:“那殘廢老人是何模樣?” 
呂雲沉吟道:“在昏黯的燈光下,那老人看來實宛如殭屍一般,他面目雖被白布所蒙,但,便都是創痕重疊,宛如被烈火所炙,又似被滾水燙傷,教人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服。” 
寶玉尋思半晌,失聲道:“不錯,必定是他!” 
呂雲聳然道:“方大俠已猜出了?” 
寶玉道:“這老人必定便是昔日綠稱道的總盟主,也就是青木宮的人,他那一身傷痕,想來便是被自水娘所傷木郎君為他爹爹求藥未得,所以這老人雖能勉強保住性命,但他的傷勢,竟直到今日還未能復原。” 
呂雲失聲道:“白水娘好毒辣的手段!”寶玉苦笑道:“手段之毒,可說天下無雙。” 
再想到自已這就要去領教這天下無雙的毒辣手段,心頭也不禁涼了一涼,但瞬即又復笑問道:“卻不知魚傳甲魚大俠,怎地未來此地?” 
呂雲道:“魚兄堅持超著回家,在下本也不願來的,但唉!在下的決心還是不強,還是被他們拉了來。” 
寶玉笑道:“少年風流,逢場作戲,本也無妨,只是呂兄若真的要以那‘連環四十八槍’作為纏頭買笑之資,小弟便要代呂兄不值了。” 
呂雲嘆道:“此點在下又何嘗不知,但在下既己被人逼著答應了,又怎能失信於婦人女子?” 
他忽又一笑,接道:“幸好在下這‘連環四十八槍’雖不比方大俠劍法神妙,究竟也不是什麼莊稼把式,她若想在短短一兩個時辰裡學會,也絕非易事。” 
寶玉聽,也無法再勸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種事無論什麼人遇著都沒法子。 
他只得苦笑了笑,道:“既是如此,小弟只願呂兄” 
突聽一人大聲道:“兩位的私話說完了麼?” 
“多臂熊”熊雄已隨著語聲,大步而來。 
呂雲瞧著寶玉,道:“方大俠是否還有吩咐?” 
寶玉道:“沒有了。” 
熊雄笑道:“兄弟卻有幾句體己話想和方大俠聊聊。” 
呂雲道:“既是如此,在下告退。” 
他走得競甚是匆忙,寶玉寒笑嘆道:“看來呂兄今日也有些動心了。” 
熊雄笑道:“在那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憋了那麼久,誰不想出來發洩發洩,只是這位呂老弟究竟中輕臉嫩,心裡想得要死,嘴裡卻偏說不要。” 
寶玉微微一笑,道:“不知熊兄又有何見教?” 
熊雄道:“兄弟有件事實在不懂,所以想來請教。” 
寶玉道:“熊兄不懂的事,小弟出未必懂的。” 
熊雄道:“想那火魔神,費了許多氣力,將我等賺去,卻只關了些日干,便又憑自將我等放了,他又不是瘋子,為何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吃力不討好的事”寶玉道:“這個小弟卻是懂的。” 
熊雄道:“所以兄弟才來請教。” 
寶玉道:“這隻因火魔神那時存心要使小弟寒冤不白,要江湖中人都認為小弟只是個騙子,但各位卻是與小弟交過手的,他生怕各位會出來為小弟做證,是以才會將各位騙去,如今小弟冤枉幸得洗刷,他自然便將各位放了。” 
熊雄笑道:“總算這人還有些人性,未將咱們宰了。” 
寶玉道:“正如熊兄所說,損人不利己之事,他是不會做的,他若殺了各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