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避人耳目,不能將這些木屋翻修一新,但還是佈置得可供各位歇足,至於來的是什麼人?有何來意?在下一向不敢過問。方才那位兄臺就是天姬夫人,在下亦是毫不知情,神君怎能怪罪於我?” 
此人果然無愧為海盜之雄,心裡雖然也有些畏懼,但仍是佩佩而盲,身子也仍然挺得筆直。 
木郎君冷“哼”一聲,遠遠坐到一旁,不言不動,默然良久,面容漸漸回覆僵木,揮手道:“出去吧!” 
壽天齊微一抱拳,輕身退出,走過那灘水痕時,也是遠遠繞路而行,不敢踩上一步。 
方寶兒忍不住問道:“方才那人是個女的麼?” 
木郎君“哼”了一聲,道:“是世上最最陰毒、瀅蕩、無恥的賤女人,你’下一次若見到她,最好走得遠些。” 
過了半晌,又道:“這賤人易容之術,天下無雙,酒樓裡的夥計,趕車的車伕,撿破爛的老頭子,騎花馬的大嫖容,甚至你身伴最最親近的人,都可能是這賤人改扮的,你得隨時隨地提防著,只要稍一不慎,落入她手中,那時你就是想死,也死不成了!” 
第三章 四海驚絕色
這番話被他那冰冷的聲音說將出來,更是陰森詭異,不可名狀,只聽得方寶兒忍不住機伶拎打了個寒噤。 
而這時窗外,卻又突然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柔媚之極朗女子聲音,笑道:“乖寶寶,莫聽他的,他才是世上最最無恥、陰毒”話末說完,木郎君已狂呼一聲,畢直衝出窗去,有如一根被力士擲出的標槍一般,其急絕輪,哪知他身形方自消失,窗外突又掠入一條人影。 
這人影身法之挾,更是驚世駭俗,竟令人瞧不清他的身形面貌,胡不愁變色而起,輕噸道:“朋” 
但這人影身形之快,怎容他開口說出話來,“朋”宇才出口,這人影已衝到他面前,衝入他懷裡。 
胡不愁大驚之下,已是閃避不及,哪知這人影競在距離他身子不及一寸時,突然頓住身形,出手如風,連點了超不貉前胸三處大袕,胡不愁身子還未躺下,這人影已一把抄起方寶兒,四指有如撫琴般一按,又點了方寶兒脅下幾處袕道,腳步不停,自另一扇窗戶中掠了出去。 
等到胡不愁身子倒下,這人影已蹤跡不見,身法之急,動作之快,鬼蹬難及,尤其是那種能在最後一剎那突然停頓的輕功,胡不愁更是連聽都未曾聽過,跟睜睜瞧著此人將方寶兒勃走,心瘋,卻也絲毫無計可施。 
那人影一掠出窗,隨手彈出一點銀光,劃空飛出,自己身子,卻立刻伏在簷下,動也不動。方寶兒大奇付道:“此人為何不逃,反面” 
只聽屋子裡一聲怒賜,木郎君已迫了出來,呼地自兩人頭頂掠過,向那銀光彈出的方向追去,一閃而沒,竟瞧也未瞧窗子下面一眼,而木郎君身形方自消失,這人影卻已挾著方寶兒,躍上了屋頂。 
方寶兒這才恍然,想必此人方才也是用同一計策,使木郎君追了出去,自己卻自窗下一閃入屋。 
只聽這人在耳畔輕輕道:“乖寶寶,看姑姑將這呆木頭捉弄得有趣麼?”語聲柔媚清脆,遠勝出谷新鴛。 
方寶兒雖然年齡幼小,也不覺聽得心神一陣流蕩,但張眼一看,卻見她還是那鬼怪已極的殊冠人。 
他趕緊閉起眼睛,不願再看,只覺全身軟綿綿的,不但行動無力,連話也說不出來,那感覺競和上一次袕道被點時大不相同。 
突然一聲厲嘯自遠而近,霎眼便到了近前,嘯聲中,木郎君也隨著如風掠回,突然一掌推開了另一間木屋中的窗戶,一躍而入。 
這木屋裡發出一聲女子的驚呼,但木郎君已自另一面躍出,但見他東面人,西面出,頃間便將每間屋子都搜了一遍,打得門窗砰砰亂響,驚得屋中人大呼小叫,卻再也末想到要找的人便是躲在他自己屋頂上,遍尋不著後,大忽而回,也未向屋頂瞧上一眼。 
他身子一進木屋,木屋裡便有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傳出,想是木郎君盛怒無處發洩,便將些杯盞器皿摔的粉碎。 
這時殊冠人卻已抱著方寶兒掠下屋頂,她身法突然變得十分緩慢,一步步向前走,生似一點不著急。方寶兒又不覺大為奇怪:“這算什麼?” 
心念一轉,立刻恍然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