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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白素問:“是誰做的?”

“你應該知道那人是誰。”他看著她,眼神堅定,晦暗難懂。

“比起猜測,我更喜歡用事實來說話。”

“沒有事實,他做事一向心思縝密,根本不可能留下蛛絲馬跡等著我去查。”

那個他,白素很清楚指的是誰。

沉吟片刻,白素沉靜開口:“楚翎不像是這種人。”

聞言,楚衍倏然將手臂從白素腰畔移開,他的遠離讓她下意識皺了眉,撞上他深沉的眼神,她心裡一緊,乾脆轉過了身體。

“你寧肯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伴隨著楚衍的話語,有一聲輕嘆在室內徘徊發酵,彷彿嘆到了白素的心裡。

那一刻,冰冷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有一種悵然的情緒,在心裡一圈圈擴散開來。

“如果沒有證據,我不願意冤枉任何一個人。”她轉身看他。

他平躺在那裡,看著天花板上面垂掛的水晶燈:“所謂證據,就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變相加害。”

楚衍神情冷戾,白素一直覺得楚衍並不像外表看來那麼淡漠溫和,事實上,這樣的詞彙只是別人一廂情願肆意加諸在他身上的標籤。楚衍這個人,敏感、孤寂,心機頗深,最重要的是冷漠面對世情冷暖,看似愛護所有國民,其實真正能被他放在心上去關心的人少之又少。

楚衍說一次又一次變相加害她不曾經歷過楚衍經歷的,也許她本不該這麼說。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談談嗎?”這大概是白素跟楚衍重逢後,第一次在言語上服軟。

楚衍專注的眼神彷彿能夠穿透人心,過了一會兒,他將手臂圈在她的腰上。

“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這麼理智。”他說。

“理智一點不好嗎?”

楚衍笑了笑,不過臉上並沒有絲毫笑意:“當年的我,其實跟你一樣,母親提醒我不要跟叔叔走的太近,我從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火災之後,母親在我面前曾經說過,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叔叔做的,我當時也跟你說了一樣的話,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我不願意懷疑任何人。”楚衍別具深意的低語聲在白素耳畔傳來:“有時候理智原本就該凌駕在感性之上,不過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楚衍話語平靜如水,靜靜的敘述道:“21歲那年,火災讓我逃過一劫,但卻犧牲了唐磊的生命。22歲初秋,有人在我車裡動了手腳,那天因為我和強尼在宴會上喝了酒,不方便開車,所以開車的人是唐天瑜,剎車失靈,她為了避開迎面開來的汽車,卻不曾想和拐角處忽然開過來的貨車撞在了一起。”

“這就是唐天瑜昏迷不醒的原因?”瞬間,白素恍然大悟。楚衍說的輕描淡寫,但車禍有多慘烈可想而知。

楚衍神情忽然認真起來:“素素,你要明白,這並不是意外。”

“剎車失靈?”

楚衍補充道:“包括那輛寶馬車,還有那輛貨車。”

白素皺眉:“你的意思是,有人制造了意外?”

楚衍薄唇微勾,似是極為難得的笑了笑:“而且製造的天衣無縫,只不過我有貴人相助。第一次替我擋掉死劫的人是唐磊,第二次替我擋掉劫難的人是唐天瑜。”

白素微愣,父女倆因為楚衍,一死一傷,倒黴也好,命數也罷。這麼說來,唐家父女確實是楚衍的恩人

“一步步抽絲剝繭,想要找出幕後兇手並不難。”說到這裡,楚衍反而笑了:“素素,我說兇手是楚翎,並非是空穴來風。”

白素身體僵了僵,楚衍給她的感覺一直都很強勢,但是現如今卻有些落寞和脆弱。被親人陷害至此,他的心裡又何嘗好過?更何況唐磊因他而死,唐天瑜因他而昏迷不醒,可想而知,他的心理包袱有多重。

“何必呢?”白素微不可聞的輕聲嘆息道。

“是啊!何必”楚衍聲音輕漫,擱置在她腰間的手臂卻緊了緊,醇厚的聲線很好聽,但卻透著強硬和譏嘲:“S國總統繼承法有規定,父親如果有一天卸職的話,我將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我沒兒子,那麼我叔叔就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如果那時候我死了,S國總統之位就只能是我叔叔的。”

白素眉頭緊皺,“為了總統之位,親人之間機關算盡,趕盡殺絕,值得嗎?”

楚衍將額頭抵在白素的額頭上,呼吸纏綿間,聲音低啞暗沉:“素素,那是總統之位,誰不渴望站在高空俯覽蒼穹?我每天那麼醒目的活在別人的視野之內,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