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眼神,並不被陳希所忌憚。
“曲良武母親在她手裡,我不得不見。”頓了頓,陳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包括她。”
楚翎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水,這才慢條斯理道:“如果她不肯交出曲良武母親呢?”
陳希眼眸閃了一下,最後堅定道:“她會的!”
楚翎嘴角泛起一抹譏笑:“你怎會如此肯定?我的意思是,你對你女兒究竟瞭解多少?嫗”
陳希並不將楚翎的輕蔑放在眼裡,“我默默關注了她二十七年,你說呢?”
“有些人縱使相處一輩子,也並不見得就瞭解對方,更何況你們身為母女,除了血緣之親外,幾乎跟陌生人一樣,所謂親情淡薄,大抵如此。”楚翎看了陳希一眼,嘴角竟然浮現出笑容來:“如果我是白素,我也不會同意你拿曲良武母親大做文章。百事以孝為先,這是任何一個政客要員都無法容忍的卑鄙之舉。”
“所幸,我不是政客,而你”陳希將雙手搭在楚翎的肩上,笑的嫵媚:“別忘了,你從一開始就被楚家踢出了政壇,更稱不上是什麼政客要員”
聞言,楚翎驀然放下手中的水杯,因為有些用力,所以聲音很大,
“怎麼了?惱羞成怒,受不了了”
“啪——”
楚翎驀然起身,轉身,揮手間,一巴掌狠絕的打在了陳希的臉上。
陳希措手不及,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毯上,髮絲遮住了她的面部表情,她下意識捂著右臉,咬唇冷冷的瞪著楚翎。
大概這輩子,還不曾有誰敢掌摑陳希,要不然她不會如此動怒。
陳希在生氣,楚翎的怒氣更不在其下。
楚翎怒不可遏:“我警告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楚翎惡狠狠的看著她,那樣的眼神,好比毒箭,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話語更是寒冽到了極點:“你還不夠格。”
陳希眸子瞪得滾圓:“我伺候你這麼多年,現如今說出這種話,不怕我聽了會寒心嗎?”
楚翎隔著沙發一把擒住陳希的手腕,力道太重,陳希手腕一陣鑽心的疼。
楚翎近乎咬牙切齒道:“記住,早晚有一天我會迴歸政壇,當年誰踩了我,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他好好嘗一嘗被踩的滋味。”
陳希心思惱恨,一把甩掉楚翎的鉗制,冷笑道:“你要踩誰我管不著,我只想警告你,別動我女兒,要不然休怪我對你翻臉無情。”
“她是楚衍的妻子,一榮俱榮,一毀俱毀,不動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她跟楚家劃清界限,我絕不動她,只當你我交情一場,放白素一條生路,你我也算銀貨兩訖了。”楚翎口吻平靜,但語氣卻夾雜著幾分凌厲。
“你似乎勝券在握?”陳希嗅出了一絲陰謀。
看的出來,楚翎心情還不錯,因為他並沒有隱瞞陳希的意思:“最近楚氏正在跟一家大公司接洽生意,對方投資一千兩百多億美元,楚氏已經簽了合同,一旦資金到位,這些錢將會被我暗中下放到特別通道中。假以時日,也許用不了太久,我就會達成多年所願”
陳希微愣,脫口道:“一千兩百多億美元?怎麼這麼多錢?那家公司這麼大的手筆,究竟想要幹什麼?”
“收購楚氏。”
答案簡潔,但陳希卻忽然間沉默了。
“”過了幾秒,陳希似乎忘了先前的不快,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這件事情上,收購楚氏可謂驚天大事,難怪陳希會如此震驚了。
她皺眉問:“這件事情楚修文知道嗎?”
“他只知道有這麼一家公司想要跟楚氏合作,其他的一概不知。更何況,我在楚氏那麼多年,很多董事成員都是我的人,有公司想要收購楚氏,知道此事的人原本就很少,只要我不吐口,就沒有人敢告訴他。”
“把楚氏賣給別人,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這才是陳希關注的焦點。
“聽過一句話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楚翎聲音冷的幾乎結冰。
陳希皮笑肉不笑:“抱歉,理解有限,你是楚氏副總裁,難道甘心把楚氏拱手讓人嗎?一千兩百多億看似很多,但楚氏豈止這個價錢?”
“你既然說我是楚氏副總裁,就應該很清楚,楚氏真正的當家人不是我,而是楚修文。我為楚氏當牛做馬那麼多年,他們剝奪了我進入政壇的機會,幾年前竟然還想入駐楚氏,試圖分我一杯羹現如今,楚修文不動我,是因為他知道董事局很多成員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