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酒吧。”
微愣,白素詫異道:“不在酒吧,在哪裡?”
他清了清嗓子:“軍事大學,綠茵草地上。”
“”她能說她頭腦有些發懵嗎?
“那天,你在維修坦克裝甲車,手中拿著兩把大鉗子”
“等等。”白素眉皺了起來,“我怎麼感覺你在說我像大螃蟹呢?”
楚衍嘴角微揚:“才發現嗎?”
“楚衍”一字一字,她確定自己在咬牙切齒。
“當時確實很好笑,但在我眼裡卻很美。”熱氣擦過耳垂,有一種惑人心魂的癢。
她能說這位楚先生審美觀很特別嗎?
“因為我像螃蟹,所以你對我一見鍾情?”白素聲音不自覺飄了起來。
他笑,半真半假道:“漂亮螃蟹見過不少,但沒見過有螃蟹能夠將兩隻大鉗子拋在空中玩雜耍,這還不打緊,玩了雜耍之後,從籃球場飛過來一隻籃球,這隻螃蟹一個鉗子扔過去,籃球被打偏,直直飛向從拐角一端走過來的特種兵訓練教官臉上”
白素伸手捂楚衍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這些事情可以不用說。”
楚衍拉下她的手,輕輕的裹在掌心,義正言辭道:“還是要說的,你問了,我說完才合適。”
“”他是故意的。
楚衍似是想起過往事,笑了笑:“教官鼻子當場出血,某人見了,跟沒事人一樣,轉身準備逃離現場,不過很不幸,被教官點名叫住了。於是某人在教官的怒視下,在烈陽裡負重20公斤沿著偌大的操場跑了18圈”
“那天,你一直在那裡?”白素皺了眉,風光的時候,他沒看到,看到的盡是丟人時,還能讓她說什麼呢?“那天,我一直都在溫昭上將辦公室裡面待著,臨近黃昏才離開。”楚衍倒是實話實說。
“呃有什麼感想嗎?”溫昭,每次聽到這個名字,對於白素來說都是一場噩夢。不過溫昭退休後,溫家每天可謂是門庭若市,前去探望他的,都是他的學子。那些曾經罵他“不是人”的學子。
楚衍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18圈太少了。”
“”白素當場不說話了,18圈,差點要了她的命,這人還真是不吃葡萄不知葡萄酸啊!
其實,18圈真的太多了,在白素跑到第10圈的時候,溫嵐加入了助跑行列,他站在窗前,看著在好友打氣聲裡,無謂輕笑,臉色潮紅的少女,那一刻他的眼神應該是溫潤如水的。
他問身後的溫昭:“這樣的處罰方式會不會太過了?”
溫昭上前,看了看操場上越來越多加入助跑行列的特種兵,“S國特種兵訓練一向以殘酷聞名,這樣的處罰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完全是隔靴搔癢。”看了一會兒,溫昭皺了眉:“那丫頭在笑,不行,我需要跟教官說一聲,加重體罰。”
“你”他一驚,竟下意識想要阻止溫昭。
溫昭回頭,有些不解他的舉動。
“沒事,你去吧。”他轉身走到一旁坐下,原本想幫她的,但沒想到反而害了她。
她如果知道那天18圈負重長跑之後,教官又命令她持槍站在烈陽下兩小時,都是因他而起,也許會氣瘋吧?
那天,三萬英尺高空,楚衍和白素之間進行了一場有關於過往的心靈對話。
楚衍說:心動是沒有理由的,一不小心看到了你,一不小心愛上了你,其實並不複雜,很簡單
後來,我開始關注一個叫白素的少女,別人說她冷漠,說她心腸狠辣,寧願傷己,也要傷人幾分才罷休,但我眼中的白素,不是這樣的。她的心理素質很好,這種人要麼溫暖成災,要麼冷酷無情,想感化她很難,想逼她絕情卻很容易。
徐澤也是特種兵出身,所以我很清楚,一個人想要成長為特種兵都需要經歷些什麼。優勝劣汰,優中選優,那些兵中之王,都曾被人狠狠的消磨過求生意志,挑戰過生理和心理極限。
你之所以習慣隱忍痛苦,是因為在訓練場裡,教官可以隨心所欲的踢打,謾罵你。他們會拿這世上最惡毒的話語來刺激你,教官罵你“蠢豬”、罵你“白痴”,他們逼你反擊,但你能做的不是反抗,而是咬牙忍下去,一旦反擊,你就徹底的輸了。
你比任何人都能吃苦,教官逼迫你摘掉防毒面具置身於毒氣之中,你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攀爬高聳入雲的鐵搭,你在機槍掃射下匍匐行進,因為特種兵身上應該具有隨時面對生死的勇氣。
我曾目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