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街道,城市浮糜,那時已經是初秋,微風冰涼,他忽然覺得這一年四季變遷特別緩慢,慢的他都快沒了脾氣。
再然後,他出國深造,一直沒有回來過。他覺得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假以時日,她在他人生中也許連過客都稱不上。
但他錯了。幾年後再見她,是在國宴大廳,她跟隨父母一同出席,他這才驚覺那些以為消褪的情潮彷彿在這些年的沉寂中早已有了累積沉澱的渠道,當他再見她的那刻起,瞬間死灰復燃,那麼洶湧的感情,壓都壓不住。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幹些什麼,一步步走向她,那聲“素素”叫出來,那樣的“初識”場景早已在他午夜夢迴間不知上演了多少次,要不然又怎會那般熟稔?
有一種痛,說不出道不明!
更新時間:2013…8…17 21:30:43 本章字數:1787
國宴握手,她的手指很冰涼。
她不會知道,當第二天冬日正午,耀眼的陽光穿過落地玻璃窗時,他站在那裡所感受到的溫暖,遠不及她手心片刻冰涼。
對於他來說,她是他永遠都無法擺脫的過往和記憶。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是一個理性而淡漠的女人,太過聰慧過人,但也太過敏感絕情。
七年前,他給她打電話:“有關於你我的婚事,你可以拒絕。”他承認自己很卑鄙,一方面對她心存渴求,另一方面卻又不恥自己的口是心非。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緊張。
電話裡,她短暫沉默,然後她說:“就這樣吧!”那天她結束通話電話,似乎不容許自己遲疑變卦,利落中卻又帶著莫名的悲壯。
他握著電話,聽著裡面空洞的迴音,失神良久。
四年前,似乎是一場無言的終結,不過這次先打電話的那個人是她。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字,剩下的你看著辦吧!”她結束通話電話的聲音很利落,沒有絲毫留戀和不捨。
那天,他拉開窗簾,寒風吹散房間內的陰霾,流露出淡淡的白光。他這才意識到下雪了。
兩年前,她臉龐蒼白冷漠,決絕的拉開門,瘦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沒有話語,她和他甚至沒有說上一聲“再見”。
後來,各種法醫報告證實她已經死亡。
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在他身體裡蔓延遊走。
徐澤問他哪裡痛,他說不出來,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但在他身上卻看不到任何的傷口。有人說他的痛在心裡。
他一遍遍的撥打著她的電話號碼,回應他的只有寥寥數音。
“您好,我是白素,我現在接電話不方便,有事請留言。”
他輕輕的笑。你看,她只是有事不方便接聽罷了,自始至終都從未離開過。
焦躁消除,他忽然間覺得內心很寂靜,他每天西裝革履,用大量的工作來麻痺自己,到了晚上開始徹夜的失眠。
喬梁對他說:“閣下,我們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那般小心翼翼,令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無聲笑過之後,他卻說:“好。”
雖是心理治療,但那裡卻是他難得放鬆的休息室,只因在那裡,他夢見最多的那個人是她。
夢裡面,她身處素園淡淡含笑,踮起腳尖,伸手想要觸控梔子花瓣。
“素園的梔子花樹似乎都很高。”夠不到,她乾脆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走過去抱起她,抬眸看著她清冷的眉眼,含笑問她:“現在不是觸控到了嗎?”
“你是故意的?”她低頭看他,眉眼清亮。
他笑,他是故意的嗎?也許
初戀和丈夫,她的20歲和25歲!
更新時間:2013…8…17 21:30:43 本章字數:1762
白素做了一場夢,夢裡面她回到了首都,正值春季,她置身其中,城市裡的花全都開了,開的奼紫嫣紅,開的那般熱鬧,以至於忘記了季節變遷,忘記了時空遷徙,忘記了生與死,於是就那麼決絕的開成了一片被世人遺忘,廢棄的花海。
她總是會想起她的20歲和25歲。
20歲,她失去了她的初戀。
他叫慕少卿,一個很英俊的少年。
她喜歡稱呼他是少年,而不是男人。她對他的記憶定格在少年和少女時期,那是一段很容易就發生愛情的青蔥歲月,以至於後來再見